流氓与贵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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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良知与正义苍生与鬼神(10)(2/2)

    中行说:中原风俗,父母不是把好吃的、厚衣服送给即将出发的将士吗?

    汉使者:然。

    中行说:匈奴人明白战争是大事,而出兵作战的都是青年壮士,唯有让他们吃好喝好才能保家卫国,怎么可以说轻视老年人呢?

    汉使者:匈奴人父子竟然在一个毡房睡觉。父死,儿子娶后母为妻;兄死,弟娶兄妻,弟死,兄娶弟妻。而且无冠带之饰,缺少朝廷礼节。

    中行说:匈奴之俗,人吃牲畜肉,喝牲畜的乳汁,穿牲畜的毛皮;因为牲畜食草饮水,所以他们也就不能定居。不安全时,人人习武备战。相对安全时,人们都欢乐无事,受到约束很少。

    君臣关系简单,一个国家的政治事务就像一个人的身体一样。至于娶妻之说只是惧怕种族的灭亡。所以匈奴人虽然伦常混乱,但却一定要立本族子孙。如今中原人虽假正经,可亲属关系却越来越疏远,乃至相互残杀改朝易姓。

    礼义的弊端使君臣之间产生怨恨。大规模兴建宫室耗尽民力。耕田种桑以求衣食满足,修筑城郭以求自备。农忙时,国民无法接受军训;农闲时,还要应付劳役。你们这些住在土屋里的人呀,不要没完没了地吹,戴个破帽子还有啥了不起吗?

    汉使被弄得很狼狈,总想找机会和大汉奸再作一次辩论。但中行说不给他们机会,并警告他们汉政府送来的物品必须数量足质量好,否则汉边的庄稼成熟时,匈奴人就会骑着马到庄稼上去奔驰。

    说中行说是“汉奸始祖”也可以,这属于贬义;说他是文化传播者也中,这属于褒义。从长远角度来看,给予文化传播者的评价倒是更为合理。

    看来解决匈奴问题实在没有什么立竿见影的办法,除非武力把他们都赶走。但是谈何容易,尤其汉帝国目前的军事状况。公元前169年(汉文帝前元十一年)。这年汉军以少胜多,大败匈奴,鼓舞国人士气。晁错趁机上《言兵事疏》,结合历史经验与当下现实,提出军事改革,以求彻底战胜匈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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