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满意之心,最易发生,最易传染,如言语曲折,态度暗昧,精神委顿,心思悲观,皆易为人所察觉,使伴侣之间,议论纷纭。此种现象,不久将因极细微之点而酿成群众注意之问题。其实当发生之始,大半皆由误会。若从速讨论说明,则彼此易于谅解。故善能征求意见或利用建议者,不满意之心,可减去不少。
此外减少不满意之方法,为增加有兴趣之工作,令人乐于从公,而忘却个人之私利。工作之外,更常加以各种最有兴味之游戏及娱乐。此种游戏与娱乐,须使人自为而非徒观人为者;如参加运动、辩论、比赛及演剧、音乐等会,较诸君看电影,听戏曲,尤为优胜也。
怨谤与批评
人受激刺或痛苦,必心怀不平,而思所以发泄之。是为怨谤与批评之来源。批评甚于怨谤,大都由意见不合而起,且含有攻击之意。唯无论怨言与批评,皆为发生反抗举动前不满意之表示也。
批评之影响足以损伤精神。在个人方面,能使人委靡不振;在团体方面,能使人疑惑争论,损害团结力与合作心。不公平之批评,必使受批评者怨恨。盖此种批评,往往不论事而论人,而其理由亦肤浅偏倚。
按心理学论人之心理,时呈可怪之现象。譬如战争之时,军士最有胆量,勇往直前,置生命财产于不顾;然往往对于极小之事,怨言不止,批评不已,其意若日:“为将帅者,既欲人大牺牲,则在小事上,何不稍加体恤!”岂知军事重大,组织之头绪浩繁,琐屑之事,万难周顾,而生死大事,则仅一端而已。考军士之所以忽此失彼之真心理,实因将临大敌之际,人心惶惶,脑力不堪支持。致多有怨言,亦为自然之事。又凡在大战平息后,兵士中亦必多不满意者。考其原因,大都为:离乡过久,思家心切,神魂不定,遂发生批评。甚至有行凶及自尽者。此种举动,往往反较战时为多。其故实因在战争之际,其唯一目的为战胜,精神为之奋起。迨息战后,目的已失,精神亦随之坠落,虽所尽之义务,毫无更改,而其原动力已改变。因此息战之后,不可不供军士以相当之原动力,鼓励其精神,勿使骤然坠落。但此事极为艰难,决不能办理万妥万当,盖唯战争与其个人之死生,有莫大之关系。战争既息,将何从而求得相等之原动力以替代之。然则军人之精神,焉能保其不坠落哉!因此治军不善者,在非战争时代,常有兵变抢掠等之发生。此可谓自然之结果也。
团体之中智识较高者,必多批评。但往往无深远之见而不彻底。故无甚价值;然与团体精神大有妨害。批评者之职位愈高,则为害愈大。是以中级人员切不可在下级人员前批评高级人员,盖不独与全体之纲纪有害,其自身亦必受下级人员之批评与攻击,而失威信。实有损无益也。故欲谋团体之合作,先宜排除无意识及不负责任之批评。当批评之初,原属一种无关系之闲谈;唯渐渐因此议论丛生,愈趋愈烈,终至酿成意见,势必各执己见,各走极端,横生枝节,而合作之精神,自此瓦解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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