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儿摇摇头道:“我费尽心机也不曾查问出。看来只有问柳啸吟本人了。”
柳南江道:“那中年妇人置身何处?”
福儿道:“也在七柳斋中。”
柳南江道:“可曾见过凌菲姑娘?”
福儿道:“不曾见过那凌菲姑娘难道也到冷老魔手中去了吗?”
这福儿口风倒蛮紧的不过说此话时他私心中却感到一丝愧怍。
柳南江皱眉额良久无语。
福儿道:“目下该如何呢?冷老魔只给我了六天之期。”
柳南江一扬手接道:“福儿!你方才说冷老魔给了你一粒极为珍奇的药丸?”
福儿点点头道:“是的那是冷老魔要我对付秦姑娘的。”
柳南江道:“好好保存日后也许有用。”
突然放低了声音接道:“切记在此屋内足不出户。秦茹慧欧阳玉纹柳仙仙三位姑娘也都住在店中切不可对她们吐露只字。”
福儿道:“我知道。”
柳南江目光向福儿上上下下一打量突然疑问道:“福儿!你出了七柳斋之后就一直到这儿来了吗?”
福儿道:“是啊!”
柳南江目光逼往福儿身上又问道:“你怎知我住在此地?”
福儿道:“冷老魔告诉我的。”
柳南江道:“你不曾去过城西吗?”
福儿心头不禁一骇面上却力持镇定地答道:“没有啊!”
柳南江喃喃道:“那就怪了!”突然放低了声音接道:“你不曾将某些事瞒着师兄吧?”
福儿道:“我哪敢隐瞒什么呢?”
柳南江道:“你靴子之上就着红土而且只有西门西大街的地上有红土你却不曾去过西城这岂不是一件怪事吗?”
福儿暗中不禁佩服他的师兄目光如电心细入微几番想说出白玉梅之事又几番忍了下来未敢轻率出口。沉吟再三才解说道:“想是冷老魔的爪牙去过西城带回红土又被我踩着黏上了靴底我倒的确不曾去过西城!”
柳南江淡淡一笑道:“不曾去过就算了你歇一会吧!”
说罢!开门走了出去。
一听福儿归来三位姑娘都在长廊下等候消息。秦茹慧抢先迎过来问道:“柳相公!
福儿可曾带什么佳音回来?”
柳南江双眉一皱道:“秦姑娘是你先看见福儿的吗?”
秦茹慧点点头道:“是啊!”
柳南江道:“是在何处看见他的?”
秦茹慧道:“在临街的东边院墙之下。”
语气一顿接道:“怎吗了?福儿莫非有什么不对劲之处吗?”
柳南江道:“他的话中不实显有隐瞒。”
转头向欧阳玉纹和柳仙仙二人接道:“烦二位看住福儿。”
柳仙仙尖声叫道:“看住地?为了什么?”
柳南江道:“来不及细说其实在下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总之别让他出房一步就行了。”
柳仙仙道:“那小家伙精灵古怪只用我两看不住他。”
柳南江道:“如果情非得已二位不妨出手点封他的昏穴。”
扬手向秦茹慧一挥接道:“有劳秦姑娘带领在下到临街的院墙下去看看。”
秦茹慧简直如坠五里雾中不明所以却也依照柳南江所言领先向外院走去。
来到临街院墙之下秦茹里一指道:“就在这里他干掉的那个大汉想必是冷老魔的爪牙就埋在那枣树之下。”
秦茹慧在一边指指点点柳南江却低头细看。
福儿所踩的足印中依稀有一丝红土都被柳南江看入眼中。
柳南江一摆手道:“姑娘请回吧!”
话声甫落人已上了墙头。
秦茹慧道:“相公要去何处?”
柳南江道:“去了就回姑娘请先回房吧!”
话声中人已落在街心。
此刻虽有卯辰相交光景由于天寒地冻街上却依然不见行人。
因而柳南江也就很轻易地找出福儿踩出来的足迹丝丝红土清晰可见。
福儿分明去过西城却坚持说不曾去过不免使柳南江暗暗启疑。
他并非唯恐福儿有异心以只怕福儿中毒而不自知所以决心要查个水落石出。
循着足迹走去那足迹中的红土愈见清晰。
终于柳南江走到一座大院之前。
柳南江低头细看福儿是角门进去的然而却是逾墙而出。
这是何故?他不禁垂沉吟起来。
沉思良久也想不出所以然来。心念一动决定继续追查下去。
据柳南江所知除了西门就近之处地上有红色黏土之外这座院宅门前的道路却是青石的路面。他放眼细看可以很清晰的看出福儿从西门而来然后进了这座院宅复又越墙而去路面上尚遗留着福儿的脚印这是绝对可以肯定的。
柳南江又再沉吟一阵终于抬手叩动了院宅大门的钢环。
叩环再三角门才呀然打开一个十四、五岁的青鬟使女探出半个身子问道:“相公叩门作甚?”
柳南江抱拳一拱道:“在下姓柳要拜见你家主人。”
那青鬟使女道:“我家主人远行在外多年了。”
柳南江不禁微微一愣继又问道:“那吗如今何人当家?”
青鬟使女道:“自然是我家女主人。”
柳南江道:“不知你家女主人多大年纪?”
青鬟使女反问道:“相公问此作甚?”
柳南江道:“如你家女主人是年轻少女在下自然不敢贸然求见如果她已……”
青鬟使女接道:“相公既不知我家主人远行在外又不知我家女主人有多大年纪分明从未交往已经是很贸然了。”
说罢砰地一声将门关上了。
柳南江不禁皱起眉头硬闯进去呢?那是他绝对作不出的事。回去逼问福儿吗?福儿既然有心瞒他就休想逼出什么隐秘来。
不禁喟叹了一声怅然步下了台阶。
蓦然一个人挡住他的去路嘿嘿笑道:“娃儿你真早啊……”
语气一沉接道:“这是哪家高手的宅院?”
柳南江闻高抬头只见那人竟是祝永岚。
柳南江心头一动何不利用祝永岚出面去揭开这座宅院的隐秘呢?
继而一想如此作未免太卑鄙了因而摇头道:“在下不知。”
祝永岚嘿嘿笑道:“若是民宅你这娃儿到此作甚?而且老夫亲眼看到你这娃儿吃了闭门羹若非高手娃儿焉能忍得下这口气?”
柳南江冷笑了一声夺路就走。
祝永岚一伸手道:“娃儿慢走一步。”
柳南江道:“何事?”
祝永岚道:“可知黄衫客去了何处?”
柳南江道:“尊驾神通广大何来问我?”
祝永岚道:“娃儿不必说气话。”
语气一顿接道:“如果娃儿近日可能和那黄衫客会晤老夫要托你娃儿传个口信。”
柳南江道:“那就请讲吧!”
祝永岚放低了声音说道:“酒圣胡不孤也已于昨晚到了长安这就是黄衫客要老夫做的一件事请转告黄衫客老夫和他从此互不相欠。”
柳南江道:“焉知尊驾所说是否真实?”
祝永岚道:“真假日后自知用不着你这娃儿起疑!”
语气一顿接道:“另外老夫还附带奉送一个消息黄衫客所要寻找的凌菲那丫头是坠入了冷老魔的魔窟之中不过昨夜已然脱走去向不明。”
柳南江神色一振道:“当真吗?”
祝永岚道:“还是那句老话真假日后自知老夫现在要告诉你这娃儿几句话。”
柳南江目视别处冷声道:“说吧!”
祝永岚道:“老夫和那黄衫客之间的情分已了之后盼你这娃儿行走在外时不妨佩上那把寒星宝剑否则你难迎老夫三招。”
柳南江冷笑道:“在下倒想以佛门的罗汉伏虎掌会会尊驾的风林十八掌。”
祝永岚嘿嘿笑道:“娃儿够狂的只要你有此雄心多的是机会。”
说罢掉头走去。
柳南江观他身沉步稳分明在内力上又精进了一步心头不禁暗暗一动如果祝永岚真的是心怀叵测黄衫客为他疗伤那就无异是养虎贻患了。
在他一念之间那祝永岚也已去远。
此刻长街之上已渐有人迹柳南江转头再向那座宅院看了一眼这才向城中鼓楼处行去。
回到客栈之中柳南江直往三位姑娘所住宿的房间她们三人似也等待他的来归一见面立即齐声问道:“柳相公?是怎么回事?”
柳南江并未回答抬手向隔壁指了一指道:“福儿怎么样了?”
秦茹慧抢着答道:“没有怎么啊!他一直睡得好沉。”
柳南江道:“是我多疑吗?”
欧阳玉纹一向不爱多问此刻却插口道:“柳相公!半个月前玉纹就和福儿见过一面当时他就说过中毒是假相公还疑他些什么?”
柳南江神色凝重地说道:“福儿有事隐瞒在下这是不合理之事是以在下猜测福儿恐怕仍是中了毒性在受冷老魔的驱使。”
柳仙仙道:“探探他的穴脉就该有所现了又何必费尽心思去猜?”
柳南江摇头道:“冷老府所施展的毒物是难以被人觉的。”
秦茹慧道:“以我看相公的猜测可能不对晨间我曾亲眼看见福儿手刃一个冷老魔的爪牙若是他仍受冷老魔的驱使……”
柳南江接道:“那也许是冷老魔的苦肉计。”
柳仙仙道:“如此说来福儿是个危险的人物了?”
柳南江道:“不错所以三位姑娘得多作提防但是在福儿面前却又不能说破。”
柳仙仙道:“方才在客栈门口好像有几个扎眼人物在搜巡不去不知是不是……”
秦茹慧接道:“我也见到了不过那是祥云堡的人并非老魔爪牙。”
柳南江道:“秦羽烈是不甘寂寞的。”
语气一顿接道:“有劳三位姑娘将福儿盯紧一点在下到门口去看看。”
秦茹慧道:“你可是……”
柳南江疾声接道:“姑娘放心在下绝不会和他们冲突的。”
说罢走出房去。
虽是清晨店堂内也有三三两两吃早酒的客人柳南江选了一副临街座头向店家要了一碟羊羹四两白干细饮慢酌起来。
柳南江吃酒是假观望动静是真。
秦羽烈不是一个妄动之人若是真的派了爪牙到这客栈门口搜巡就必然有其原因。
对街廊檐之下停着一辆独轮车车上堆满了杂食一个老头儿坐在车房歇息。
那推车老头儿衣衫褴楼而头上一顶范阳草帽却是簇新的心中一动立刻打好了算盘。
他缓缓起身离座先在客栈大门边站定待那老头儿向这边投以一瞥复又低下头去的一瞬间柳南江已施展射影掠光的身法来到了那老头儿的面前。
柳南江冷眼一扫未现有其他党羽这才冷声说道:“朋友!你在等谁!”
那人抬头向柳南江瞪了一眼低声说道:“在下祥云堡蓝衣武士统领。”
柳南江接道:“早知朋友来历在下只想问问朋友停在此处目的何在?”
自称为祥云堡蓝衣武士统领之人说道:“在下正在恭候柳相公的大驾。”
柳南江不禁微微一愣。
乔装推车老汉的蓝衣武士统领又道:“在下奉堡主之命请相公到祥云堡一述。”
柳南江道:“因何要如此鬼鬼祟祟?”
蓝衣武士统领道:“事关机密因而奉堡主一再叮咛绝不可被第三者所知。”
柳南江冷笑:“莫非秦羽烈又在弄诡?”
蓝衣武士统领道:“秦堡主唯恐相疑是以在日间相邀此去对相公有百利而无一害。
相公尽可大放宽心前往就是。”
柳南江道:“有劳转告秦堡主在下行道江湖非为争名逐利有拂他的盛意了!”
说罢扭头回到店中。
穿过店堂走进跨院柳南江和秦茹慧碰了个正着。
秦茹慧想必也已在窥觑良久轻声说道:“方才与相公说话之人仿佛是祥云堡蓝衣武士统领所乔装相公看出来了吗?”
柳南江点点头道:“正是他。”
目光向左右一扫放低了声音接道:“姑娘请随在下到园中说几句话。”
二人来到庭院之中进了一座凉亭天寒地冻除他们之外这里再也没有第二个人。
柳南江道:“秦羽烈要约在下前往祥云堡一述。”
秦茹慧秀眉一张道:“就是那蓝衣武士带来的口信吗?”
柳南江点点头道:“不错。”
秦茹慧道:“何时?”
柳南江道:“就是此刻。”
秦茹意道:“相公是如何答复的?”
柳南江道:“一口回绝。”
秦茹慧似是松了一口气道:“那就对了秦羽烈诡计多端千万不能前去。”
柳南江道:“在下却打算稍待片刻就要去一趟祥云堡。”
秦茹慧唤了一声粉面出现惊疑之色。
柳南江道:“如说秦羽烈在堡中设下埋伏等在下自投罗网那倒是不可能之事不过在下却担心他施展调虎离山之计。”
秦茹慧道:“此地有我及欧阳、仙仙二位姑娘秦羽烈未必能将我们怎吗样。”
柳南江道:“如此说在下就放心了。”
秦茹慧道:“可是相公前去……”
柳南江接道:“在下方才佯作拒绝移时在下突然前去秦羽烈即使弄诡也会措手不及姑娘不必为在下安危操心。”
秦茹慧紧蹙蛾眉道:“相公非要前去吗?以我看来……”
柳南江接口道:“许多隐秘都集于秦羽烈与公孙彤二人之身不管是对在下抑或是对整个武林而言此行都非常重要。”
放低了声音接道:“有劳姑娘小心照看福儿同时勿将此事告知欧阳、仙仙二位姑娘在下先走一步姑娘稍待再回。”
秦茹慧道:“相公就要去那祥云堡了吗?”
柳南江道:“在下还要先到欧阳姑娘那儿取回寒星宝剑面对秦羽烈和公孙彤二大劲敌在下可不敢掉以轻心。”
秦茹慧道:“相公还是多留神点才好。”
柳南江道:“多谢关注。”
抱拳一拱掉头离了庭院。
柳南江先回到自己房中见福儿睡得甚沉乃轻到榻前伸手搭住了福儿的右腕暗察一阵福儿的血脉并无任何异状。
福儿轻笑着睁开了眼睛道:“怎么了?方才已经有一位姑娘来探过我的鼻息搭过我的腕脉莫非真以为我中了毒吗?”
柳南江道:“只怕你中毒而不自知。若有三长两短……”
福儿接道:“师兄!倘若我连自己都照顾不了师父哪会放再出来?放心我一点事儿也没有冷老魔的毒药还毒不了我。”
柳南江道:“那样最好。”
语气一顿接道:“福儿!千万记住别出房门一步不然就会坏了我的大计。”
福儿连连点头道:“师兄之命哪敢故违。”
柳南江这才带上房门走了出来。
隔壁房中欧阳玉纹和柳仙仙正在下棋柳南江目光在枰上一扫就知欧阳玉纹不是对手如果她真是欧阳白云之女那可就有辱她父亲在奕道的声誉了。
柳仙仙回见是柳南江后道:“相公快来和欧阳姑娘下棋可真没劲。”
柳南江道:“待我办完了正事再陪下几局此刻却不行。”
柳仙仙喃喃道:“正事!什么正事?”
柳南江道:“追一个人……”
转头向欧阳玉纹道:“欧阳姑娘将那把剑交给在下。”
柳仙仙道:“相公竟然要佩剑而行可见那个人大有来头要不要我帮忙?”
柳南江道:“不用了你还是看着福儿吧。”
语气一顿接道:“对了!福儿的棋力不弱你若嫌闷倒可以去找他下几局。”
柳仙仙喜不自胜地道:“真的吗?”
一边说一边就着手收拾棋具。
柳南江出得客栈现那乔扮推车老者的蓝衣武士统领也已离去。
再看天色此刻约莫已是辰、巳之交光景。当即放开大步向曲江池畔行去。
不过一盏热茶工夫那气象万千的祥云堡也已在望。
柳南江舍弃了青石板铺砌的平整大道走进了山阴小径绕向祥云堡的后路。
堡后是一峭壁道途虽险又加上冰雪封冻、脚底溜滑然而难不倒具有一身卓越轻功的柳南江哪消几个提纵人已上了峭壁之巅。
向那祥云堡中望去只见人影幢幢穿梭不绝这不是没有埋伏的模样。
微一沉吟身形倏然如鹰隼攫食般一泻而下脚尖只不过在那峭壁之间点了几点人已落在祥云堡的后院之中。
在后院中走的数名武士莫不为之一怔继而各拔佩刀纷纷向柳南江围拢。
柳南江抱拳一供道:“有劳各位通禀柳南江前来拜见秦堡主。”
诧声中脚下并无停留缓步向前行去。
其中一名武士已飞快向前院奔去剩下的几个亦步亦趋地阻在柳南江的身后。
柳南江才走到仲秋之夜赛美大会的那座广场之中秦羽烈已快步迎了过来。老远就笑呵呵地说道:“想不到相公还会赏脸秦某有失迎接请勿怪罪。”
说罢深深一揖。
柳南江抱拳回礼冷声道:“秦堡主多番作为令人寒心是以在下不得不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秦堡主勿怪才好。”
秦羽烈笑道:“不怪!不怪。”
躬身一摆手接道:“请相公移驾大厅待茶。”
柳南江毫不犹豫昂阔步地向大厅走去。
进了大厅二人分宾主相对坐定早有仆童奉上香茗。
奏羽烈沉叱道:“请公孙总管来此见客然后封闭大厅之门任何入不得走近廊下十步之内若有故违立斩不宽。”
众武士喏喏退下。
秦羽烈这才转笑道:“那晚之事不知相公是否耿耿于怀?”
柳南江道:“以往之事提它作甚?”
秦羽烈道:“如此甚好!”
方要接着说什么忽见公孙彤推门而进。
公孙彤面上虽无笑容却依然十分恭敬地向柳南江一拱手道:“不知相公驾到有失迎接还请相公原谅。”
柳南江拱拱拳道:“总管太客气了。”
目光在对方脸上一扫接道:“风闻总管目前贵体违和不知可曾康复?”
公孙彤道:“老朽不慎感染风寒何劳相公动问。”
说罢在二人之间打横坐下。
秦羽烈突地神色一正放低了声音道:“今日秦某约请相公来此一叙不知相公是否尚对他人言及此事?”
柳南江道:“不曾告知他人。”
语气一沉接道:“有道是好事不背人不知秦堡主因何要如此鬼鬼祟祟?”
此话说得极为难听不仅是暗寓讽意已经是公然辱骂了。
然而秦羽烈却毫未动怒嘿嘿干笑道:“只因相公不明内情是以才责备秦某的作为似乎不够光明磊落。殊不知此事不但关系着一场浩劫而且还关系着令师的一生清誉。”
柳南江听得心头暗惊而表面上却不动声色地说道:“秦堡主似乎故作危言耸听。家师法号早就不过问尘世中事即使武林中闹得天翻地复那也牵扯不到家师的身上。”
秦羽烈道:“一旦让相公知内情之后就不会如此说了。”
柳南江道:“在下洗耳恭听不过却要奉劝堡主一句此刻也许是你我最后一叙言语之间该留分寸任何一事都要有凭据才行。”
秦羽烈点点头道:“那是自然。”
摇头往前一探放低了声音接道:“风闻十多年前享誉武林而又遁迹多年的三圣均已先后在长安出现相公可曾听说?”
柳南江道:“略有所闻。”
秦羽烈道:“传说令师无尘大师也将自南海前来长安相公可能还不曾听说过吧?”
柳南江道:“家师早已闭门潜修绝不可能破关而出。”
秦羽烈道:“古往也有不少高僧在闭关之中遇有大事迫不得已破关而出的先例令师因情势所迫将来长安之说并非绝无可能。”
柳南江心头也不禁微微一动那丑老人就是去请无尘大师的说不定……
然而他在口头上却一口咬定道:“家师绝不可能破关而出。”
秦羽烈笑道:“你我也犯不着为此事争论而且目前还只是风传而已。”
语气一顿接道:“相公对令师的过去知道多少?”
柳南江道:“子不谈父不谈师不拘知道多少在下也不能在口边谈论。”
秦羽烈抱拳一拱道:“可敬!可敬!”
抬手向默然而坐的公孙彤一指道:“不过公孙总管却知道许多有关令师的往日秘辛只怕相公也从来不会听说过。”
柳南江目向公孙彤道:“请教总管贵堡堡主这秘辛二字是否用得恰当?”
公孙彤点点头道:“不为众人周知之事就算秘辛秦堡主并未用错字眼。”
柳南江道:“如此在下倒要聆听一番如有辱及家师之处在下虽置身虎穴之中也将剑不留情请总管言下小心一些。”
公孙彤摇摇头道:“如此说来老朽就不便畅所欲言了。”
柳南江道:“那是何故?”
公孙彤道:“老朽所知有关之秘辛倒有一些辱及令师的清誉。”
柳南江道:“可是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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