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剑玉佩

首页
字体:
上 章 目 录 下 页
第二十七回 巧救凌姑
    柳南江退后一丈那刚好是每一株桃树间接距离。

    站定之后转头间欧阳白云道:“前辈准备好了吗?”

    欧阳白云道:“柳相公号施令吧!”

    柳南江双手高举道:“二位请留意。”

    双手倏然下沉猛喝一声起声如霹雳四野皆为之一震。

    喝声方止黄衫客身躯如电光石火般急闪如那出洞蛇般扭曲而进。只不过眨眼工夫人就到了“天元”部位。

    看那欧阳白云还站在原地一动也不曾动。

    这情景不但柳南江大感意外连黄衫客见状也不禁为之一愣。

    欧阳白云一面缓步向白桃林中行来一面说道:“尊驾轻功身法委实高明放眼当今武林恐怕再没有第二个人可以比得上了。”

    黄衫客笑道:“姜是老的辣。原来白云大侠是在蓄精养锐打算向在下施展致命之击。”

    欧阳白云来到黄衫客近前在一丈开外站定冷声道:“老朽倒不打算向尊驾动手只不过要向尊驾问句话。”

    黄衫客道:“若不动手白云大侠岂不是自甘认输了吗?”

    欧阳白云沉声道:“此刻尚不是分输赢之时……”

    语气微接道:“尊驾究竟是谁?”

    黄衫客道:“人称天地通的黄衫客是也。”

    欧阳白云道:“多年不见尊驾武功真是一只千里不过旧日却依然存留蛛丝马迹瞒得了常人瞒不了行家。”

    黄衫客微微一愣道:“如此说来白云大侠认定在下是竺道台了?”

    欧阳白云冷笑道:“老朽早知尊驾不是竺道台不过故意说说乱人耳目不料尊驾果然上当了。”

    黄衫客道:“毕竟上了年纪白云大侠竟然变得如此唠叨。”

    欧阳白云道:“尊驾方才那套身法唤作何名?”

    黄衫客道:“胡行乱走狂跳疾进哪里配唤何种名称。”

    欧阳白云道:“不过老朽看来却有些与那‘游龙十八滚’的身法相似。那是‘关中一龙’的轻功绝学被尊驾加以模拟、变化更是传神入化了。凌某人若地下有知也必定会生出钦敬之心。”

    柳南江不禁暗暗吃惊看来欧阳白云已知道所谓黄衫客就是凌震霄了。

    黄衫客自然也是暗暗惊奇不过口头上却还镇定之极地说道:“白云大侠休要顾左右而言他如不进招在下就算赢了。”

    欧阳白云道:“老朽自出道以来与人对敌不下千余次也曾取下三百五十九个男女的项上人头但有三种人老朽不屑与之过招。”

    黄衫客道:“倒要领教。”

    欧阳白云道:“黄口小儿白老妪以及像尊驾这种来历不明的无名之辈。”

    黄衫客方现怒容沉声道:“白云大侠说此话未免太过分了。”

    欧阳白云突然笑道:“那只怪尊驾瞒得太紧你我当年虽无深交相信也无过节何不亮出本来面目一见?老朽正好有事相托哩!”

    黄衫客道:“‘关中一龙’凌震霄早于七年之前死于南观‘七柳斋’中此为武林共知之事白云大侠也许看走眼了。”

    欧阳白云笑道:“此事原本有些蹊跷啊!”

    黄衫客不再答话突一声沉叱身形疾闪五指如钩向欧阳白云盖上抓去。

    柳南江见识过他那种怪异而又凌厉的招式不禁为欧阳白云捏了一把冷汗。

    欧阳白云也不曾料到黄衫客会突然出手仓猝中将头一偏。

    只听“嘶”地一响他左肩衣服被撕裂肩头上也出现了一道血痕。

    桃林中光线极为黯淡视线不清然而欧阳白云肩头上的血痕却清晰可见。足证那个创痕极深因而才流血特多。

    欧阳白云会在一招之下落败而且还身负重创这是他做梦也不曾想到之事。

    黄衫客一抓得手并未停止攻击右腕一杨又待抓出。

    欧阳白云连退丈余沉声喝道:“尊驾且慢!”

    黄衫客沉叱:“白云大侠有何遗言?”

    欧阳白云道:“尊驾武功之高出人想象老朽自问不出三招必死尊驾五指之下。因而想在未死之前向尊驾进一言。”

    黄衫客道:“请讲。”

    欧阳白云道:“倘若老朽错认尊驾尽量动手无妨如尊驾果然是那‘关中一龙’凌震霄就该停手。”

    黄衫客冷笑一声右手五指箕张闪电挥出。

    蓦然侧面一道人影飞闪而至同时响起一声爆雷般喝道:“住手!”

    黄衫客感到一股暗劲汹涌而至在未看清对手之前也不敢冒进连忙撤招收势飞身飘退。

    来人是那黑衣蒙面人也就是柳南江猜想中的“情至”柳啸吟。

    黄衫客两道冷电般目光向对方一瞟沉声道:“尊驾早就该露面了。”

    黑衣蒙面人道:“此刻现身也不迟。”

    黄衫客双眼一翻道:“是要为白云大侠助拳吗?”

    黑衣蒙面人道:“冒问一声这”大侠“二字是敬畏之称还是暗寓讽意?”

    黄衫客冷声道:“两者俱可。”

    黑衣蒙面人道:“狂得够厉害。”

    语气一顿接道:“在下暗中观看见尊驾一出手便是绝招分明是至老哥于死地请问尊驾欧阳老哥犯下何罪?”

    黄衫客道:“妄订生死之约语无伦次可谓不识时务之极岂不找死!”

    黑衣蒙面人道:“容在下问一句:尊驾是否‘关中一龙’凌震霄?”

    黄衫客道:“请尊驾先行问是否能逃得过在下的致命一抓。”

    黑衣蒙面人道:“此话怎么讲?”

    黄衫客道:“如果在下确为二位猜想中之某人所以埋名隐姓必有其苦衷一旦被二位所迫现出本来面目除诛人灭口之外如何杜绝秘密外泄?”

    黑衣蒙面人道:“如是‘关中一龙’凌震霄就该立即表明身份因为欧阳老哥有极为机密之事与尊驾商谈。”

    黄衫客道:“尊驾因何也隐去本来面目而藏头缩尾呢?”

    黑衣蒙面人喟叹道:“尊驾方才说得不错在个人所以要埋名隐姓必有其不得已之苦衷在下正是如此。”

    黄衫客道:“尊驾既不肯以本来面目示人又何必强人所难?”

    黑衣蒙面人沉吟良久突然扯下蒙面黑巾道:“在下柳啸吟现在尊驾也该以真面目示人了吧!”

    黄衫客微微一愣柳南江心中也是一动他的猜测果然没有错。

    当下以传音术道:“凌前辈小辈托祝老儿带上口信想必已达听闻令媛目下落对方手中望前辈小心应付。”

    只听对方也以传音术说道:“传闻柳啸吟和冷如霜暗中互有勾结目下周围已遍植暗桩娃儿去暗查一番看看是否有冷老魔之爪牙在内待有结果以传音术密告老夫。”

    柳南江应了一声然后朗声道:“三位也许要作心腹之谈晚辈留下颇感不便先走一步。”

    说罢飞身纵出白桃林。

    待柳南江身形投入暗影之中黄衫客这才话道:“在下确为凌震霄。”

    话声中身形缓缓一转待他回过身来面上模样已变。

    欧阳白云脱口道:“凌兄果然还健在人间。”

    语气一顿接道:“凌兄当年终南之行无意背上了谋害肖三先生的罪名只有老朽知道原委方才一再逼问就是这个缘故。”

    凌震霄振声道:“白云大侠知道个中原委吗?”

    欧阳白云道:“那日凌兄和肖三先生为争夺玉佩而动武之际老朽正在左右亲见别人暗中出手将肖三先生击落万丈深谷……”

    凌震霄疾声道:“那人是谁?”

    欧阳白云道:“兹事体大不便轻易出口老朽当易地详告。”

    凌震霄一拱手道:“方才多有冒犯请白云大侠勿予见责。”

    在怀中摸出一个绿色小瓶向欧阳白云抛去接道:“这是在下自行配制的疗伤圣药倾刻止血生肌请白云大侠自用。

    欧阳白云接在手中道:“多谢。”

    柳啸吟道:“欧阳老哥自从那次趁你心情不佳赢了你那棋子儿之后小弟无日得安。

    此算是为老哥办了点小事聊以为赎。”

    向凌震霄和欧阳白云一拱手道:“二位详谈先走一步。”

    凌晨霄一扬手喝道:“请留步!”

    柳啸吟道:“凌兄有何吩咐?”

    凌震霄沉声道:“尊驾显然在明知故问。”

    语气微顿接道:“尊驾为何追寻在下之行踪曾掳去小女凌菲。如今在下已然露面小女似乎该放回来了吧?”

    欧阳白云惊道:“柳老弟果有此事吗?”

    柳啸吟道:“可说有也可说无。”

    凌震霄沉叱道:“此话怎讲?”

    柳啸吟道:“尊驾是否信得过在下?”

    凌震霄道:“若以尊驾当年的清誉应该信得过若以目下置妻儿于不顾之行动看来却又不足寄信任。”

    柳啸吟道:“此事尊驾务必要对在下寄与信任否则令媛恐遭不测。”

    凌震霄怒声道:“在下不愿受人要挟。”

    柳啸吟道:“请尊驾暂息雷霆令媛并非在下所劫掠。”

    凌震霄道:“但是尊驾却亲口托柳南江传信因尊驾想诱使在下出面所以掳走小女为饵。

    为何此刻又再否认。”

    柳啸吟道:“令媛虽非在下掳走但在下却能保证令媛不受任何损伤。”

    凌震霄道:“此话怎讲?”

    柳啸吟吁叹了一声摇摇头道:“请尊驾不要追问。”

    欧阳白云接道:“柳老弟恕老哥说句真话你变得不像以前那般爽直了。”

    柳啸吟喃喃道:“人老了啊!”

    欧阳白云道:“老弟最爱吃菊花三羹大火锅每当吃着这一番美味时老弟总是海阔天空地谈东说西近日你我一道共尝如此美味已有好几回虽说心境不比当年然而故友重逢总会觉得欣然。

    而你却讷讷不语莫非有何不可告人之事暗藏心中吗?“柳啸吟苦笑着摇摇头道:“不提也罢!”

    欧阳白云道:“别的事可以不提但是有关凌姑娘之事你却非要交代清楚不可承你老弟费神找到凌兄然而老哥却不愿意你用这种方法。再说凌兄含冤多年老哥含恨多年都是那人所赐。老哥正要和凌兄共商复仇之策若此事交代不清凌兄焉能对老哥寄与信任?

    老弟务必三思。”

    这番话说得柳啸吟默然无语。

    凌晨霄却不禁对欧阳白云暗生钦敬之心。

    立即抱拳一拱道:“多谢白云大侠盛情关注。”

    语气微顿又向柳啸吟说道:“看尊驾神情黯淡想必忧心忡忡何不一吐为快?”

    柳啸吟道:“实不相瞒令媛乃是被冷如霜所掳掠。”

    凌震霄心中一动口中却平静地问道:“既为冷老魔所掳尊驾为何能保证小女不受任何伤害?能否见告个中原委?”

    柳啸吟长叹一声道:“说来惭愧在下与冷如霜狼狈为奸已有不少年了。”

    欧阳白云一个箭步跃到柳啸吟的身边紧紧地抓住了他的手臂全力一摇道:“柳老弟!

    你怎可与那魔道巨擘为伍?”

    柳啸吟喃喃叹道:“小弟有不得已之苦衷。”

    欧阳白云低叱道:“说来老哥听听。”

    柳啸吟未立即作答扬向凌震霄问道:“那柳南江去了何处?”

    凌震霄道:“在下早已风闻尊驾与冷老魔交往密切是以在下教那娃儿前去察看尊驾带来之人有无冷老魔之爪在内以证实传闻是否属实。”

    柳啸吟道:“在下带来之人俱为心腹并无冷老魔之爪牙。用意是怕二位之密谈被人窃听。请尊驾立刻令那娃儿自行归去我等再找一僻静之处畅谈一番。这些年来在下已经受够苦楚。即使拼着一死也要与那冷老魔一较短长。”

    凌震霄点了点头然后以传音术呼叫道:“柳家娃儿何在?”

    只听柳南江道:“小辈距离桃林约一箭之地即校场之西北方。”

    凌震霄道:“察看结果如何?”

    柳南江道:“周围共埋伏男女老少共一十七人向外围监视且无一人携有五毒之虫倒不像有老魔之爪牙在内。”

    凌晨霄道:“娃儿可先回客栈。”

    柳南江道:“前辈将要何往?”

    凌震霄道:“不必问。若遇我儿长风嘱其暂与娃儿同行老夫自会前去找汝。”

    柳南江道:“遵命。前辈还有吩咐吗?”

    凌震霄道:“老夫犹在人间之事暂时不得与我儿长风说破。”

    柳南江道:“在下省得。令媛如何?”

    凌震霄道:“多亏你还记挂着她老夫正待加以营救。”

    交代完毕复又低声向柳啸吟道:“我等到何处去详谈?”

    柳啸吟未曾答话却目注欧阳白云。

    欧阳白云略一沉吟道:“老朽有一去处二位随我来吧!”

    说罢先自长身而起。

    凌震霄道:“尊驾或将与属下联系在下居中而行。”

    一语甫落人已纵出林去。

    柳啸吟以传音术向属下交代一番然后相继离去。

    刹时之间四野重归静寂。

    蓦然就在“天元”部位的地上出现一个洞窟原来松土之下掩盖着一块木板木板抽*动那经过人工挖掘的地洞就出现了。

    一道人影自洞窟内疾射而出嘿嘿地出一阵令人毛骨悚然的冷笑。

    此人赫然是那祝永岚。

    祝永岚冷望未落突然又从桃林内闪出两道人影一左一右夹住了他沉声问道:“尊驾何人?”

    祝永岚神情微微一楞冷声道:“二位仗剑所为何来?”

    二人同声道:“尊驾掘洞藏身显然为了探人隐秘快说出尊驾的字号。”

    祝永岚冷笑道:“二位主人是谁?”

    二人同声回道:“如尊驾不想作亡命之鬼就乖乖地随同我等去见主人。”

    祝永岚冷哼道:“老大无此雅兴……”

    一语未落右掌一翻平地卷起三尺狂飚。

    右边一人当其冲身形抛起甩落一丈牙外口喷血箭当场气绝。

    另一人自知不是对手双定猛力一弹如流星般向桃林外射去。

    祝永岚低喝道:“哪里走?”

    声出人动如影随形般赶到那人身后轻轻一拍对方就遭遇到同伴相同的命运。

    祝永岚身形如灵蛟般闪动不住不但搜遍了整个桃林甚至将周围二、三里方圆之地都一一按遍并未再现敌踪。

    这才重回桃林将两具尸体连同两把长剑一齐丢入地穴盖上木板掩上松土。

    看看毫无破绽低啸一声纵出了桃林之外如魅影般一闪就消失了踪迹。

    此刻早已遇子交丑风虽小停也未见飘零然而天空却越来越暗。

    看来明天将有一场大雪。

    当二圣一龙会合作彻夜长谈后武林中的一场血雨腥风也将来临了。

    长街上的四更梆鼓传进了蓑草连夭污泥盈塘的南观“七柳斋”也传进了后院一间厢房之中。

    自从冷如霜选中此地为他的临时巢穴之后几乎每一间厢房都住得有人。但是每一间厢房的窗上都蒙得有黑布外人所以看不到一丝灯火。

    这间厢房里有一桌一榻。桌上摆着剩菜残肴榻上睡着一男一女。

    床里边的女人衣衫狼藉裸腿露肩。虽然屋中央那盆炭火仍冒熊熊烈焰值此隆冬寒岁夜晚身不盖被倒真还有点工夫。

    她没有一丝寒冷萎缩之状面上肌肤红润容貌极妖娆。床外边那个男人也未盖被。说他是个男人稍嫌勉强。看他那细小的身材和鲜果似的脸蛋就知道他不过是一个十四、五岁的小孩童。

    原来他就是一代高僧无尘大师的第二弟子——福儿。

    福儿并未熟睡梆鼓之声清晰入耳使他心烦不已。

    身畔睡着的女人是冷如霜所赐的四个蛇姬之一那女人真象一条毒蛇缠人。幸亏福儿机灵刁钻每每在纠缠不休之际在她躯体上施展一点小手法使她昏然入睡。

    但是常此以往绝不是了局。先冷老魔就会起疑一个心神丧失之人会峻拒女色之诱那是极不近情理之事。

    不过福儿还有勉强的掩饰之辞十四、五岁的小童哪里会懂得床第之私呢?

    “咚咚咚”扇门上突然响了几声。

    福儿翻身自榻上走下先将油灯剔亮了一些才走过去拉开门闩。

    门外站着一个浓眉大眼的粗壮大汉低声笑道:“小兄弟深更半夜打扰你好梦。”

    “啪”地一响一个重重的耳光打断了他的话却打得他满嘴是血。

    福儿双手叉腰状似恶煞沉叱:“小兄弟这三个字是你这混账东西喊叫的吗?”

    原来他是故意在作威作福。

    那大汉被打得龇牙裂嘴劫一些儿也不敢冒气。连忙改口连说道:“小爷!咱们老主人请您去一趟。”

    福儿微微一愣暗暗思忖冷如霜从未在夜间喊过他不知有什么特殊事故?

    心中如风车般打转面上却不动声色小手一挥道:“你先滚小爷穿好衣服就到。”

    大汉连连应是先行离去。

    福儿这才披上丝棉长袍套上靴子先熄灯才走出厢房。

    冷如霜住的那间房子就是早先几年凌震霄占用的卧房重门叠户极为隐密。

    屋内燃着一盆香料入鼻肺腑清。

    福儿早已暗中听人说过虽然中毒而心神丧失之人嗅此香味也会暂时清醒冷如霜每燃此香就必定有何疑问要盘询他因此福儿一进门立刻收敛面上故意装出来的狰狞之色垂木立。

    冷如霜也许做梦也不会想到眼前这个小童儿竟会佯装中毒大耍花枪待福儿木立良久才沉声问道:“可知老夫是谁?”

    福儿对这种场面早已司空见习故他懂得如何应付连头都不曾抬起来语气冷冷的说道:“你是人人共愤的冷老魔。”

    冷如霜那张残酷的面孔之上无一丝表情又问道:“那吗柳南江是何人?”

    福儿道:“我家主人。”

    冷如霜道:“跟着你主人身边使一对铁锤的粗野汉子是谁?”

    福儿暗暗纳闷那人是谁呢?

    自然他不知道柳南江结交胡彪的更不知道冷如霜被胡彪的铁锤砸断了一根手指。

    见他沉吟冷如霜又道:“你的性命操在老夫之手望你从实说来。”

    福儿道:“我从未见过此人。”

    冷如霜道:“与柳南江相近之人你怎会从未见过?分明是存心隐瞒。”

    福儿冷声道:“也许你看走了眼柳相公从不与粗野之人交往。”

    冷如霜沉吟一阵道:“不怪你也许是你家主人新近接交之人。”

    语气一顿接道:“你在‘祥云堡’之际可曾见过该堡总管公孙彤一显身手?”

    福儿道:“见过。”

    冷如霜:“他的武功如何?”

    福儿道:“平平。”

    冷如霜道:“与柳南江相较谁高谁低?”

    福儿冷笑道:“连秦羽烈都不是柳相公的敌手何况区区一个总管?”

    冷如霜从鼻孔里喷出一股冷气未再接话只是向侍立左右的从人一摆手。

    侍从之人立刻路那盆香烟袅袅的香料端了出去。

    鼻中清香渐渐消失这才觉屋中燃着的香料已经移走了。

    冷如霜道:“福儿你看看老夫是谁?”

    福儿装得极像跪下叩了一个响头道:“老主人在上小人参拜。”

    冷如霜呵呵笑道:“起来起来老夫现你如同己子何须行此大礼。”

    福儿满面沾沾自喜的神色站起来在冷如霜身畔一张椅子上大模大样地坐下。

    冷如霜拉起他的小手和气地说道:“福儿老夫待你如何?”

    福儿摇头晃脑地说道:“好得不能再好!”

    冷如霜道:“四蛇姬的模样如何?”

    福儿一皱眉头道:“美倒是很美。只是太凶小人有点儿怕。”

    冷如霜嘿嘿笑道:“怕她们吃了你吗?”

    福儿蹩住气胀得面红耳赤像是有些害臊。

    冷加霜一只手在福儿手背上不停地抚摸喃喃道:“福儿!你小小年纪眼光倒高得很目下你是老夫手下第一功臣自该好好犒劳你一番。四蛇姬是老夫手下最美的娇娃你都不爱老夫也没有办法了。”

    福儿心念一动低声道:“四蛇姬倒不算美有一个……”

    冷如霜疾声叫道:“你看谁最美尽管告诉老夫立刻赏给你。”

    福儿道:“荷花池畔的‘吟风楼’上住着一个穿红衣服的姑娘那才真是个绝世小美人哩!”

    冷如霜微微一愣道:“福儿!你不认识那位红衣姑娘了吗?”

    福儿装模作样地想了一阵道:“倒是有些面熟就是想不起在哪儿见过的了。”

    冷如霜摇摇头道:“那位姑娘虽美却不能赏给你。”

    福儿道:“小人知罪那姑娘想必是大人的宠姬。”

    冷如霜道:“福儿你错了那姑娘不是老夫手下的人。”

    福儿装疯卖傻的说道:“既不是咱们的人为什么要住在咱这儿?”

    冷如霜道:“是老夫将她掳擒来的。来日将有大用……”

    语气一顿接道:“那姑娘姓凌名菲你听见过这个名字吗?”

    福儿自然是认识的打从冷如霜头一天将她绑来时他就看到了只不过不知就里未敢妄动而已。

    此刻故意想了一想摇摇头道:“好像听说过却又记不清楚了。”

    冷如霜道:“别去提她老夫深更半夜叫你前来是有重要事告诉你。”

    福儿道:“请大人吩咐。”

    冷如霜道:“还记得柳南江那个人吗?”

    福儿点点头道:“大人好像说过他是当今武林之中一代枭雄专和大人作对。”

    冷如霜道:“不错。你记得真清楚目下这人也在长安。”

    福儿道:“为什么不去干掉他?”

    冷如霜嘿嘿笑道:“正想教你去一趟。”

    福儿立即起身离座道:“小人这就前去。”

    冷如霜伸出手去将他按在座椅之上道:“慢来!慢来!听老夫说个清楚。”

    语气一顿接道:“比较武功你绝对不是那柳南江的对手。”

    福儿振声说:“小人不信‘祥云堡’的内外管事武士统领全都败在小人手下。”

    冷如霜接道:“福儿你的确不是那柳南江的对手。”

    福儿神色一怔道:“既然不是对手教小人前去何用?”

    冷如霜道:“老夫订下妙计你照样可取柳南江的项上人头。”

    福儿探头探脑地问道:“大大有何妙计?”

    冷如霜道:“柳南江行道江湖乔扮书生模样有一个挑负书箱的书僮也叫福儿。”

    福儿心中不禁暗暗好笑这老魔竟然是一个说书的倒挺会编排的。

    心中如此想面上却又是另一神色微感诧异地道:“那书僮与小人同名吗?”

    冷如霜点点头道:“不但同名而且貌相极似年纪相若。”

    福儿道:“那可真巧!”

    冷如霜嘿嘿笑道:“还有巧事哩!那名唤福儿的书僮突然失踪不知去向。”

    福儿疾声道:“小人明白了可是要小人假扮那个名唤福儿的书僮。混到柳南江的身边俟机下手?”

本章未完,请翻开下方下一章继续阅读
上 章 目 录 下 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