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剑玉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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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回 无名剑客
    柳南江是背对梯口坐的他闻声并没有回头去看只是以“传音术”告诉福儿道:“福儿!向他打招呼请他过来同座。”

    福儿立刻站起来向那个方才从楼下上来的黄衫中年人扬声道:“嗳!那位前辈座无虚席请过来同坐好吗?”

    黄衫客嘿嘿一笑道:“小老弟!原来是你哇!同坐方便吗?”

    藉着这个机会柳南江站起来延请对方入座顺势打量了对方一阵。

    这人年约四十或者五十、六十总之很难一眼看出他的年龄。

    面皮蜡黄眼珠蜡黄再加上一身黄衫给人一种没有生气的感觉。

    福儿曾说他面无表情怀疑他曾经易容或者戴有人皮面具。

    柳南江特别注意到这一点果然是只闻笑声不见笑容。

    福儿介绍道:“这就是小人的相公这位是凌姑娘……”

    语气一顿抬手将黄衫客一指道:“这位是……”

    福儿说到这里将目光望着黄衫客等待他自报姓名。

    黄衫客接口道:“在下并非故作神秘不露姓名。只是多年不用说起来反而别扭。……”

    语气一顿接道:“因我喜穿黄衫有人叫我黄衫客。也因我面带病容大家称我病狮称病狮委实不敢病猫倒是真的。”

    柳南江全神注意他的言语举止没有现一丝出奇之处。

    福儿乖巧地接口道:“相公这些话就是这位黄衫客要转告你的。”

    柳南江拱手一礼道:“多谢关心不过在下尚有不明之处想请……”

    黄衫客一摆手压低了声音道:“柳相公此地不宜谈论心腹话你我饮酒吧!”

    这时邻座一个大汉向黄衫客叫道:“病狮!有人说你是天地通无所不知无所不晓我今天要考一考你。”

    黄衫客道:“说吧!你想知道什么?”

    那大汉道:“你可知道我老婆子的一双脚有何出奇之处?”

    黄杉客道:“你老婆那双脚宽三寸右边一只有六根脚指头裹脚布经年不洗臭不可闻。”

    那个大汉满面血红羞愤地离席而去想必被黄衫客说中了。

    一时间满堂哄笑。

    身为女儿之身的凌菲听到这番话后不禁连皱眉头气呼呼地道:“阁下真是无所不知无所不晓的天地通?”

    黄衫客傲然地道:“有人这样说。”

    凌菲接道:“凌菲我要考你一考!”

    “你可知我的出身?”

    黄衫客不假思索地回道:“刚才这位小老弟说姑娘姓凌关中无二凌必是已故‘关中一龙’凌震霄大侠之后不知可对?”

    凌菲不禁一怔继而问道:“那么我的师父是谁?”

    黄衫客压低了声音道:“姑娘真要我说吗?”

    凌菲道:“除非你不知道。”

    黄衫客道:“武林中尝有人以师承为秘密我一说出来岂不是众人皆知。”

    凌菲只顾要考他哪里顾得许多因道:“没有关系柳相公不是外人。”

    黄衫客道:“你的师父是海外奇人‘东海钓鳌客’6连翁。你从师母习软剑令兄从连翁习‘钓鳌金钩’没有说错吧?”

    凌菲不觉大骇“东海钓鳌客”夫妇俩甚少在外走动黄衫客竟然对他们知道甚详岂不是怪事?

    柳南江这才明白凌家兄妹原来是一大奇人6连翁的确传弟子难怪显得出类拔萃与众不同。

    同时他对黄衫客的见闻也不无感到骇异。一个熟习武林大势之人如果又是心怀叵测的话那真是可以翻云夜雨了。

    凌菲怔了一怔又问道:“那么柳相公的师承是谁?”

    黄衫客摇摇头道:“恕不奉告因为当事人没有同意我回答这个问题。”

    柳南江连忙借机说道:“在下又有几个问题想要请教。”

    黄衫客道:“请讲!不过最好不要谈论事关武林安危的事。”

    言下之意分明是暗示柳南江不要将他要福儿转告的话在这里提出来。

    柳南江自然会意点了点头道:“在下懂得——”

    语气一顿接道:“今日座席间之事尊驾想必已听说了?”

    黄衫客答道:“是关于‘祥云堡’堡主千金小姐之事吗?”

    柳南江“唔”了一声道:“是的据在下所知……”

    黄衫客一摆手道:“最好请相公不要在此谈论这件事。”

    柳南江原想问问他是否知道秦茹慧问以会骤变的原因。对方如此一说自然不便再间只得改口道:“尊驾是否知道武林中有谁喜爱身穿黑衣而目喜以黑巾蒙面?”

    黄衫客略为一沉吟道:“太多!比如说凌姑娘的先尊就喜欢这种打扮。”

    凌菲插口道:“可是先父早于七年前物化了。”

    黄衫客道:“提起分尊的死真是令人惋借。凌姑娘可知凶手是谁?”

    凌菲道:“正想请教。”

    黄衫客端起杯子来喝了一个满杯吐了一口气道:“不是我不知道也不是我故意卖关子不过我却不能告诉你。”

    凌菲冷笑道:“你分明不知道。”

    柳南江却知道底细虽然他说的不一定但他对福儿说过杀害凌震霄的是“祥云堡”

    总管公孙彤。

    黄衫客此时并没有被凌菲的话所激摇摇头道:“姑娘说我不知道也未尝不可。”

    凌菲气咻咻地道:“从此以后你就不配称为天地通。”

    黄衫客嘿嘿一笑道:“并非我不知道因为我说出来后无异送掉了你一条小命。你年纪轻轻死了岂不可惜!”

    凌菲长眉一挑道:“怎样讲?”

    黄衫客道:“你知道仇家后必定要为父报仇但你绝对不是仇家的对手。”

    凌菲冷声道:“那倒不一定说我知道仇家以后立刻就会去找对方我最少也得调查一番。万一你所说的仇家只不过是你的对头我岂不是中了你的借刀杀入之计。”

    黄衫客哈哈大笑道:“凌姑娘真是口齿伶俐得很。”

    语气一倾接道:“如果姑娘答应我绝不轻举妄动我就告诉你。”

    柳南江插口道:“凌姑娘不是心浮气躁之人尽说不妨。”

    柳南江替凌菲说话非是希望黄衫客说出答案后他好向黄衫客追问一些问题。他所最感兴趣的并不是黄衫客口里所说出来的秘密而是黄衫客本人。

    凌菲也跟着说道:“事关复仇大计我绝不会轻举妄动的。”

    黄衫客点点头道:“好看这里。”

    他说着以小指蘸酒汁在桌上写了“公孙彤”三个字!

    凌菲讶然道:“怎么会是他?”

    这的确是凌菲意料以外的事情。

    黄衫客以手拂去字迹淡然问道:“你原来以为是谁呢?”

    凌菲语气迟疑地道:“我以为……以为……”

    语音一顿接道:“是秦羽烈派他去的吗?”

    黄衫客道:“姑娘大错特错秦羽烈在‘祥云堡’中不过是一傀儡。”

    凌菲喃喃自语道:“这就奇怪了?”

    柳南江插口道:“说到此处在下却要请教了。”

    语气一顿目光盯在黄衫客脸上接道:“据尊驾所知杀害凌姑娘先尊的是他杀卧底茶房的也是他将‘芙蓉仙子’属下沉尸曲江池中的还是他。请问他的目的何在?”

    黄衫客从容不迫地道:“杀害凌震霄旨在夺得那方玉佩:派人卧底是想明了你是什么来路所为何来?卧底之人既然被你现自然要杀之灭口最后知道你是为玉佩而来所以抓着你冒用‘芙蓉寨’请柬的把柄将芙蓉仙子的属下沉尸曲江中嫁祸于你。再由他们出面转圜攀上交情以图扰络。

    凌菲疾声插口道:“那方玉佩在秦羽烈手中吗?”

    黄衫客点点头道:“不错。”

    凌菲又向柳南江问道:“柳兄!你也是为那方玉佩而来?”

    从这个也字就已说明了凌菲的目的其实柳南江觉凌氏兄妹是凌震霄之后时就已知道他们为何来了。

    此时他有许多话要向黄衫客追问不容他和凌菲详谈因而向她摇手示意。

    然后向黄衫客问道:“在下有一事不明……”

    手指向方才黄衫客写字的地方一点接道:“据尊驾说此人武功远胜秦某多多在下自然不是对手。他又何须拢络呢?一杀了之岂不干脆?”

    黄衫客嘿嘿一笑道:“问得好!”

    语气一顿接道:“玉佩即使价值万金也不过是一件财物。分明是这方玉佩还牵涉着一桩重大隐秘。杀死你不过是夺取玉佩或保护玉佩的一种手段但是并不能助他们解开那桩隐秘。”

    柳南江又反问道:“难道在下就能解开那桩隐秘吗?”

    黄衫客模棱两可地道:“也许你是那椿隐秘中的关系人物吧?”

    柳南江笑问道:“尊驾言之鉴鉴仿佛亲眼目睹一般这岂不是有点令人匪夷所思?”

    黄衫客微微一愣继而哈哈一笑将杯子端起来一饮而尽。

    这些动作、笑声分明都是掩饰他的讶异之色。

    柳南江看在眼里不动声色地问道:“尊驾因何笑?”

    黄衫客道:“本人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偏偏你又问我无法回答的问题。”

    柳南江淡淡一笑道:“请尊驾勿怪……”

    语气一顿接道:“尚有一事请教处此局面我应该如何应付?”

    黄衫客一字字沉缓有力地道:“多加小心随机应变。”

    其实这是废话等于没有说。

    柳南江却依然拱手一揖道:“承教——”

    手指在桌上一点接道:“尊驾对此人评价如何?”

    黄衫客道:“绝代高手。”

    柳南江笑道:“还有与他并驾齐驱的人吗?”

    黄衫客道:“恐怕没有。”

    柳南江神色一怔道:“据在下所知最少尚有二人与他齐名。”

    黄衫客神色一愣道:“绝代高手何其多?”

    柳南江道:“秦茹慧被冷老魔点封身上主要大穴用的是独门‘五毒点穴手法’以致武功丧失殆尽。昨夕为一黑衣蒙面人疗治痊愈不但恢复原有武功反而更加精进使今日江湖上喧腾一时。那位黑衣人也应该列绝代高手。”

    黄衫客“唔”了一气点点头道:“可算是一个绝代高手……”

    目光一亮接道:“还有一个是谁?”

    柳南江简洁有力地道:“就是尊驾你。”

    这句话不但使黄衫客吃惊也使凌菲向他投过诧异的眼光福儿更是着急。他认为柳南江绝不应该在此时说出这句话。

    黄衫客愣一愣哈哈大笑道:“你真是太捧我了!”

    柳南江道:“尊驾谦虚了!”

    黄衫容笑容一收道:“叨扰酒食我先走一步失陪!失陪!”

    言罢起身就走。

    柳南江今天无论如何都要证实一下自已推断自然不会让黄衫客一走了之一挥手出一股暗劲拦住黄衫客的去路道:“请留步。”

    黄衫客有点脚步踉跄地退后两步问道:“还有何见教?”

    柳南江不禁一皱眉头黄衫客真是如此不济吗?可千万不能看走了眼。

    柳南江定了定神含笑道:“尊驾方才说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以在下臆度可能还有未尽之言。如果认为此处不便可找个避静之处。”

    黄衫客一点头道:“随我来。”

    手指向凌菲和福儿一点道:“不过他们二人不能跟去。”

    福儿自然没有话说凌菲却有点不大愿意。

    柳南江连忙向她丢过去一个制止的眼色她总算勉强地点点头没有给柳南江难堪。

    待两人一先一后下楼去后凌菲悄声道:“这家伙真是个绝代高手吗?”

    福儿点头道:“错不了不过柳相公不该在这时说破。”

    正说到这时突然上来一大群人前面兰个赫然是秦羽烈父女和公孙彤后面还跟了一大堆劲装疾服的武士们。

    福儿悄声道:“凌姑娘!赶忙转过脸去最好不要让他们看见。”

    凌菲不悦地道:“怕什么?我们又没有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突然秦茹慧向他们走了过来福儿不禁暗道一声糟糕!

    想不到秦茹慧竟是一团和气地向凌菲问道:“凌姑娘!柳相公呢?”

    福儿连忙抢答道:“他有事先走了一步。”

    秦茹慧和福儿在松林酒店有过一面之缘不过她都不知道他与柳南江的关系因而问道:“你是什么人?”

    福儿答道:“我是柳相公的书僮福儿。”

    秦茹慧双眉一挑道:“你可记得那日在松林洒店我和柳相公走出你走进两下擦身而过?”

    福儿点点头道:“小人记得。”

    秦茹慧道:“你遇见柳相公因何不打招呼呢?”

    福儿应变很快从容不迫地答道:“小人被冷老魔所追踪所以不敢和柳相公打招呼。”

    秦茹慧“唔”了一声道:“你没有错柳相公却不老实。我问他可认识你他说不识哪天我倒要问问他。”

    福地赔着笑脸道:“也许……”

    秦茹慧一挥手道:“不必说了请转告你们相公今晚三老峰头之约取消了请地抽空到”祥云堡“一叙。”

    转头向凌菲一笑道:“凌姑娘!夫陪了!”

    言罢转身而去。

    凌菲悄家道:“福儿!我看她和以往一样嘛!一点也没有心性丧失的样子呀!”

    福儿摇头道:“怪!?今天和昨夜的神情完全不一样。”

    凌菲道:“福儿!我们算帐走吧!等会儿柳相公回来相遇就不妙了。”

    福儿点点头道:“我也这样想咱们下楼到街上去等候柳相公吧!”

    凌菲立刻招呼店家结帐临下楼时福儿又到秦羽烈和公孙彤的席前拜别了一番。

    两人来到楼下蓦见柳南江正从镇东头向酒楼疾奔过来。

    凌菲连忙迎了过去疾声道:“柳兄!不要再走过去了。”

    柳南江不解地问道:“为什么?”

    福儿抢口道:“秦家的人在‘醉月楼’秦姑娘告诉我说今晚三老峰头之约取消了教你抽空去一趟‘祥云堡’她好像对那次你我在松林相遇未打招呼的事有些不快说是见了面问问你。”

    柳南江“噢”了一声两道修眉也皱了起来。

    凌菲关心的是柳南江和那黄衫客谈了些什么因此问道:“柳兄!你和那位黄衫客到哪里去了?”

    柳南江往镇头上一指道:“东边。”

    凌菲又问道:“他真是一位绝代高手吗?”

    柳南江点点头道:“他的确是一位绝代高手。”

    凌菲一怔道:“他承认了?”

    柳南江道:“他以事实回答了我。”

    福儿惊讶地问道:“相公你和他动手了吗?”

    柳南江摇摇头道:“不曾动过手却在脚程上较量了一下。”

    凌菲问道:“他的轻功不错吗?”

    柳南江苦笑道:“岂止不错不到十里路我就被他甩掉了。”

    凌菲和福儿莫不低呼一声柳南江会被那黄衫客甩掉委实使他们想不到。

    柳南江南哺道:“由此可见黄衫客的功力是如何深厚。”

    凌菲道:“柳兄!我们到底何去何从快些决定行止吧!站在街心说话易受人注目。”

    柳南江一摆手道:“走!我们回‘醉月楼’酒店去。”

    福儿疾声道:“相公——?”

    柳南江语气断然地道:“跟我来。”

    然后大步向前走去。

    福儿站在街心愣凌菲推了他一下道:“还不快走?别忘了你是装扮书僮。”

    福儿边走边说道:“本来就是书僮嘛!还有什么装扮不装扮的。”

    凌菲笑道:“书僮是奴才以后少在主人面前表示意见。”

    福儿明知凌菲对他的身分动疑也懒得去理她跟在柳南江的身后疾走。

    登上“醉月楼”楼梯时柳南江教他们二人在楼下稍待然后一个人走了上去。

    秦羽烈现柳南江时似乎有些意外他还来不及招呼柳南江已来到他的面前道:

    “堡主!在下有件事情要奉告。”

    秦羽烈看柳南江一脸郑重神情也不同他客套忙问:“何事?”

    柳南江道:“在下遇见一个神秘人物他愿意带在下前往‘子午谷’。”

    秦羽烈“噢”了一声道:“可靠吗?”

    柳南江道:“这是我无法断言的。即使前途有险在下也想去闯一闯。”

    秦茹慧插口道:“我和你一齐去。”

    柳南江摇摇头道:“不行!那个神秘客说只能带我一人去否则他就不带路。正因为这个原因所以我才向堡主禀报一声。”

    秦茹慧柳眉一竖沉叱道:“走!让我去教训教训那个家伙。”

    秦羽烈低叱道:“茹慧不得放肆。”

    转面向柳南江问道:“相公的意思是?”

    柳南江道:“数日奔波均未获‘子午谷’位于何处在下认为机不可失决定随同那位神秘客前往。不过……”

    语气一顿接道:“请堡主不要怀疑在下有何居心。”

    秦羽烈笑道:“这是什么话!”

    柳南江抱拳一礼道:“多谢堡主。不管此去有成无成在下均将尽快的回来向堡主复命。

    秦羽烈道:“秦某静候佳音。”

    柳南江道:“还有一事相托。”

    秦羽烈道:“相公有事只管吩咐。”

    柳南江道:“贱仆福儿拟暂在贵堡小居数日有他随行不但不便也不为那位神秘客所许。听其在外年龄又小!”

    秦羽烈连连点头道:“那是小事福儿聪颖可爱秦某也很喜欢他。”

    柳南江又抱拳一礼道:“多谢!多谢!在下去召唤他上来。”

    柳南江方待离去秦茹慧一招手拦住他的去路道:“慢走!”

    柳南江不禁一愣忙赔着笑脸道:“秦姑娘有何吩咐?”

    秦茹慧道:“那日相公松林中福儿相遇因何故作不识?”

    柳南江心中早有准备抱拳一揖道:“在下知错。”

    这是最好的解释比说一万句话还有效。

    果然秦茹慧“噗嗤”一笑道:“知错就行了!”

    语气一顿接道:“你方才说那位神秘客只带你一人前去‘子午谷’你将如何处置凌菲?”

    柳南江道:“在下自然有办法要她离开你不是亲眼看见在下挥过她两次了吗?”

    秦茹慧娇笑道:“你不准我去谅你也不敢带她去。”

    秦羽烈叱喝道:“茹慧!对柳相公说活怎可如此放肆!”

    柳南江道:“堡主请勿介意这样说话才不显得生疏。”

    说着走到楼下去唤福儿上来。

    福儿这才恍然大悟柳南江所以要重回“醉月楼”无非是要借故将他安排到“祥云堡”

    去卧底。去查明那方玉佩的下落以及秦羽烈和公孙彤之间的真正关系便于应付。

    柳南江又说了些告别的活这才出了酒楼与凌菲双双向镇头奔去。

    出镇以后两人一口气奔了二十里路才渐渐缓慢下来。

    凌菲边走边问道:“柳兄!你为何要将福儿留在秦羽烈身边?”

    柳南江道:“福儿年纪太小功力太差和我们同行有些不便。”

    凌菲冷笑一声道:“你休想骗我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心意?”

    柳南江不悦道:“凌菲!你知道我为什么不愿和你同行?”

    凌菲一撇嘴唇道:“我当然知道因为你讨厌我。”

    柳南江连忙摇头道:“凌菲!你错了!我很喜欢你!”

    话一出口柳南江不禁面上一热。对一个女儿家说这话实在不得体。

    凌菲一把拉住他的衣袖道:“站住!你方才说什么?”

    柳南江腼腆的一笑道:“请恕我失言我不过想表示一下我并不讨厌你。”

    凌菲目光中透露出一股狡黠的神采摇摇头道:“我不相信。”

    柳南江神情认真地道:“真的你很爽朗心地也不狭窄。不过你太喜欢卖弄聪明:这就是我不愿和你同行的原因。”

    凌菲笑眯眯地问道:“柳兄!你方才说的可是真话?”

    柳南江道:“我为什么要骗你呢?”

    凌菲娇蛮地道:“你若真的喜欢我你就现在向天誓。”

    柳南江不禁感到忸怩了他想不到凌菲直率到如此程度更想不到凌菲的儿女之情厚到如此程度。

    凌菲见他沉吟不语不禁冷哼了一声道:“不敢盟誓就足证明你说的是假话。”

    柳南江脱口道:“绝对不假我若说假话将来天诛地灭。”

    凌菲笑颜逐开地道:“行了从今以后我不多话也不多问那总行了吧?”

    柳南江笑道:“那就十全十美了。”

    说到此处一层阴影蒙上柳南江的心田不禁皱紧了眉头问道:“凌菲!你所说的寻找本门一宗遗宝就是那方玉佩吗?”

    凌菲点点头道:“不错。”

    柳南江道:“据我所知那方玉佩并不是你们凌家之物。”

    凌菲眼珠一抡道:“谁说不是?”

    柳南江摇头道:“的确不是是你父在萧三先生处掠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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