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剑玉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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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回 魔功幻影
    福儿一骨碌翻身坐起讶然道:“咦!怎么会睡着了呢?”

    柳南江道:“你不是睡着了而是被点了昏穴你一点不知道吗?”

    福儿连连摇头道:“点了昏穴?!我怎么一点也没有感觉呢?”

    白玉梅道:“那人可能是站在远处用石子施展打穴手法。”

    柳南江道:“不是福儿的根基我清楚出手之人不但要有绝佳的轻功而且还要有奇特的点穴手法否则福儿不会一无所觉。”

    白玉梅讶然道:“如此说来此人的功力高过你我了?”

    柳南江点点头道:“那是必然的若是教我暗中点昏福儿那绝对办不到。”

    福儿突然现凌菲不见低呼道:“糟糕!凌姑娘一定是被那个家伙带走了。”

    柳南江道:“放心那人带走凌菲是好意而非恶意。”

    白玉梅也点点头道:“对的!凭他的身手要杀凌菲只在举手之间不过……”

    语气一顿接道:“凌菲毕竟是个姑娘家总是让人替她忧虑。”

    柳南江喟然道:“忧虑又有什么办法呢?终南山中明里暗里不知有多少能人高手尤其是隐藏在暗中之人更是有所图谋却又使人防不胜防。”

    白玉梅道:“南江!带福儿一齐走。”

    柳南江知道她要叫他们进洞中歇息连忙插口道:“不了。”

    白玉梅以为柳南江不愿让福儿去她的洞窟忙道:“福儿也不是外人。”

    柳南江摇摇头道:“不了。”

    语气一顿微作沉吟后接道:“有件事你还不知茹慧身遭劫难……”

    白玉梅惊道:“她怎么了?”

    柳南江将秦茹慧的遭遇讲述了一遍。

    白玉梅不胜唏嘘地道:“这个可怜的孩子!”

    柳南江安慰道:“吉人自有天相不过目前急需要找到她的下落我准备连夜就去。”

    白玉梅挥手道:“快去吧!为了茹慧你应该多尽一点心力的。”

    柳南江道:“那是不用吩咐的。”

    言罢向福儿一摆手双双长身而起向望鹿坡奔去。

    行至途中福儿问道:“这个白衣女子因何特别关心秦茹慧呢?”

    柳南江道:“说来话长等将来有机会再告诉你吧!”

    福儿也不再追问掉转话头问道:“相公!那个点我昏穴之人你想是谁?”

    柳南江道:“一点蛛丝马迹都没有如何去猜想是谁?”

    福儿道:“能暗中点对我昏穴之人恐怕只有两个。”

    柳南江道:“你是说公孙彤和那个无名客吗?”

    福儿点点头道:“我正是这样想。”

    柳南江笑道:“你未免想得太玄了公孙彤是否真的比秦羽烈的武功高出许多根本就无法确实。我们想象中那个无名客比公孙彤还要厉害那还要看他说的是真话假话如果他是信口胡说虽然天衣无缝也不过是工于计谋罢了。”

    福儿道:“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柳南江道:“如果照你这样说方才点昏你的人一定是那无名客因为公孙彤不可能带走凌菲的。”

    福儿点点头道:“我猜想的正是他。”

    柳南江道:“这样说凌菲也和他有一点特殊的关系了。”

    福儿道:“别的都不关重要点昏我的人分别暗中在观察我们的行动这倒是应该注意的。”

    二人言谈之间望鹿坡已然到了。

    说不出的原因使柳南江对白玉梅生出一股浓厚的亲情。

    白玉梅与他母亲同宗姓名又只有一字之差自然是使柳南江滋生那股浓厚亲情的一大原因而最主要的还是白玉梅对柳南江挥了女人与生俱来的慈性。而这种慈性又是柳南江有生以来所不曾享受和领略过的。

    为此关于秦茹慧的安危柳南江就不得不尽心尽力了。

    虽然白玉梅的谈吐还有保留闪烁使柳南江不太明了她的过去和现在或者未来但有一点柳南江是可以肯定的。

    秦茹慧是支持白玉梅勇敢活下去的力量泉源。

    但是秦茹慧如今何在呢?

    天地之间如此辽阔又上哪儿去找呢?

    柳南江依据秦茹慧已经丧失武功的情形去判断她显然是在山下因为救出她的人不可能带着一个没有登山能力的人往高处爬的。

    他往望鹿坡走来还有附带的原因希望通上秦羽烈借机会将福儿安插在秦羽烈的身边。

    可是他这个希望是落空了。

    因为望鹿坡上没有半个人影。

    秦羽烈很可能已率领着他的所属武士往三老峰头去了。

    柳南江望着那些像蹲伏的巨兽般的岗峦愣心里暗喊着:“秦姑娘!你在何处呢?”

    其实秦茹慧离他只不过二十里左右的距离他都无法找到她真所谓是“咫尺天涯”

    了。

    终南如一只伏虎。

    三老峰位于头顶望鹿坡则位于颈窝在新陡的山势中这是唯一的盆地。

    从望鹿坡向正东是往三老峰头的山道往西北则是下山的路径。往西南或东北则是走向这只伏虎的前腿也就是终南山脉旁支。

    距离望鹿坡的东北方约摸三十里处有一道山涧涧壁陡峭涧道幽暗。

    春雨连绵之际涧水汹涌是终南七仙岩飞瀑的主要源头秋深干旱洞水成涓滴之势。

    因此这条山洞成了凌长风和秦茹慧的藏身之所。

    凌长风本来背着秦茹慧疾行的忽然现了一大队疾服劲装的汉子在匆匆赶道。

    其实那是秦羽烈属下的武士。

    但是他们却以为是冷如霜派来搜寻他们踪迹的爪牙。

    因此他们闪身躲入了这条山涧。

    此刻除了强劲的山风呼啸之外已听不到别的轰响看来那批壮汉子已经离去了。

    两人蜷曲在一道山岩的夹缝间由于方才情势紧张两人挤在一起并没有异样的感觉。

    此时步履之声远离一切归于平静后凌长风立刻就心中忐忑起来虽然软玉温香的感受使他感到微醺但他毕竟不是邪恶之徒。

    于是连忙退出了那条夹缝。

    秦茹慧对凌长风是多少有情的不过那是感激之情她不愿凌长风因此而窘装得若无其事地轻笑道:“茹慧连累凌少侠受委屈真是于心难安。”

    凌长风和他妹妹有着相同的豪爽一天一夜的相处秦茹慧对他太客气这样反使他感到忸怩不安因而神情略显腼腆地道:“没什么。”

    想想没有什么话好说又连忙改口道:“秦姑娘!我们可以走了。”

    秦茹慧道:“凌少侠怎不再多歇息一阵?”

    凌长风道:“就这样我还担心明儿子时赶不到三老峰头呢!

    秦茹慧道:“真是难为少侠了。”

    凌长风道:“不必客气来吧!”

    说着微微蹲下身子以便秦茹慧攀附。

    蓦在此时“叭哒”一声一块小石子落在凌长风的脚面前。

    凌长风不禁心神一理这块小石子显然是有人故意向他扔过来的。

    就在他一愣神之际“叭啦”一声第二块小石子又落下了。

    凌长风觉情况不对连忙低声道:“秦姑娘!快躲到那道夹缝中去。”

    秦茹慧心情自然是非常紧张连忙闪身躲进那道夹缝之中。

    “叭哒”一声第三块石子又落下了还是落在老地方。

    凌长风四下张望无一个人影心中立刻萌生一种被戏辱的感觉因而扬声叫道:“是哪一位朋友何妨出来一会?”

    叫声一落他的面前突然站了一个人。

    从何处来?

    如何而来?

    凌长风根本没有看清。

    单是这种怪异的身法就足以令人震骇了。

    那人穿着一身黑衣面上也蒙着黑巾黑巾的上方露出两双炯炯有神的眼睛瞪视着凌长风整个身形纹风不动。

    凌长风暗暗在心中撮好了他的独门武器“钓鳌金钩”沉声问道:“方才那三颗石子是尊驾抛掷的吗?”

    那人没有答话凌长风依稀见他的脑袋微微点了一下。

    凌长风又问道:“请问是什么意思?”

    黑衣人声音低沉地道:“请你立刻离开。”

    凌长风轻吁了一口长气道:“在下正要离开此地。”

    黑衣人身形往旁一让一摆手道:“请即刻离去。”

    凌长风道:“在下还有一个随行病人——”

    黑衣人沉声道:“只准你一个人走。”

    凌长风不禁一惊厉声道:“这是什么话?同伴有病在身在下岂能一走了之?”

    黑衣人向前逼进两步手一指道:“娃儿不要找死!”

    凌长风也不多话立刻先制人扣在手中的金钩飞也似地向那黑衣人的右腕打去。

    他这种兵器虽属旁门左道却经常能出奇致胜。

    其他的暗器还可以伸手去接他的金钩却无法伸手去接。

    即使接住了也照样能钩住肌肤。

    金钩上面有锐利的倒刺钩上了就休想能拔出来。

    只听黑衣人冷嘿一声指着凌长风那只手一动也没有动。

    凌长风心中不禁暗喜金钧果然搭上了黑衣人的手腕。

    凌长风将扣在手中的丝线猛力往回一带他连连向后踉跄几步差点没有摔一个筋斗。

    原来金钩并没钩上那个黑衣人的腕子。

    凌长风不禁感到骇异了对方既未闪避金钩怎会走空的呢?

    他微一迟疑双腕同时一抖两只金钩同时而出又双向那黑衣人的右腕缠去。

    凌长风再用力往回一拉两双金钩又是回空。

    凌长风不禁惊呆了。

    自从他出道以来“钓鳌金钩”已经用过不下数十余次可说无往不利今天却栽了筋斗而且毛病出在那里也不知道。

    黑衣人冷笑道:“还要不要再试一次?”

    凌长风虽然非常震骇却并不怯弱也回以一产冷笑道:“尊驾的确有两套不过要在下丢下有病的朋友一走了之恐怕还办不到。”

    黑衣人道:“看不出你倒蛮够义气的你那位朋友可能不希望你枉送一条性命。”

    凌长风正义凛然地道:“在下送命是学艺不精但不能作不义之人。”

    黑衣人突然纵声枉笑起来良久才停住笑声问道:“你那朋友身患何病?”

    凌长风冷声道:“不劳尊驾费心。”

    黑衣人道:“娃儿!老夫要留下你那位朋友正是要为她治病。”

    凌长风不禁愣住了这黑衣人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呢?

    藏在夹缝中的秦茹慧却不禁怦然心动了。

    凌长风所施展的“钓鳌金钩”她曾见过自己能否躲过还很难说。

    而这个黑衣人不闪不避就使凌长风所甩出的金钩徒然无功就可以证明对方是个绝顶高手。

    对方若是心存杀机自己绝对逃不过这一劫。

    万一他真是有诚意来为自己疗伤的呢?

    一念及此立即从石缝中走了出来和声问道:“请问尊驾高姓大名?”

    黑衣人一摆手道:“用不着攀交情教这娃儿一人离去老夫为你治病。”

    秦茹慧道:“尊驾可知道我身罹何症?”

    黑衣人道:“被冷老魔独门‘五毒点穴手法’点封你遍身主要大穴以致内力涣散武功丧失老夫没有说错吧!”

    秦茹慧不禁惊喜参半她一向心细如因而又道:“冷老魔的‘五毒点穴手法’既称独门尊驾又如何疗治得好?”

    黑衣人嘿嘿一笑道:“不是老夫夸口「潇湘子扫描黑色快车ocr」任何伤症也难不了老夫。”

    秦茹慧沉吟一阵道:“少侠!一路多承蒙照顾现在就请你离去吧!”

    凌长风疾声道:“姑娘切不可轻信……”

    黑衣人插口道:“老夫与这女娃儿有缘故而要为她治病疗伤。如果你不肯离去老夫为了成全这段缘分只有一掌送掉你的小命。”

    话声方落挥掌向一方巨石拍去。

    自听“哗啦”一声那块巨石立刻化为面粉。

    秦茹慧急忙叫道:“少侠!快走吧!”

    凌长风情知不走也是白白送命只得仓惶叫道:“姑娘多加小心!”

    言罢一走三回头黯然地离开了这条幽暗的山涧而去。

    秦茹慧心情倒是极端沉着的她转身向那黑衣人问道:“请问就在此处还是?……”

    黑衣人抬手向一块平稳的青石板一指道:“仰躺在这块青石板上。”

    秦茹慧毫不犹疑地在青石板上躺下。

    黑衣人在她身旁蹲下又道:“闭上眼睛浑身放松。”

    秦茹慧一切依照那黑衣人的吩咐是福是祸她已完全委诸于命运的安排了。

    黑衣人缓缓伸出右掌按上了秦茹慧的命门。

    只见秦茹慧身形一颤口中喷出一道血箭当场昏死过去。

    黑衣人自身上掏出个小瓶倾倒出一颗红色的药丸喃喃自语地道:“老夫精研十二年之久的魔功却被你这娃儿受用了!嘿嘿!你真是福气不小哩!”

    说着就将那颗红色药丸放进秦茹慧口中暗运掌力将药丸逼进她的腹内。

    接着五指连挥像弹奏琴弦似的在秦茹慧身上的穴道处点点截截。

    然后长身而起。

    在一声尖锐的呼啸中纵出了山涧踪影霎时不见。

    此时凌长风不过行去五里。

    这一声呼啸听在他耳中不禁使他毛骨悚然。

    他很想再转身回来探视一番继而一想也罢生死有命福祸在天看秦姑娘的造化吧!

    凌长风本可就此下山不过他想到应该将秦茹慧的遭遇对秦羽烈说一声如若不然万一秦茹慧遭遇不测他就有责任了。

    黑衣人的一声长啸不但凌长风听见远隔十余里的柳南江也听到了。立刻就偕同福儿循着啸声出的方向赶了过来。

    很快地三个人就遇上了。

    柳南江眼尖老远就看见了迎面而来的是凌长风忙不迭地喊道:“那不是长风兄吗?”

    凌长风抬头一看认出了是柳南江忙道:“原来是柳兄。”

    柳南江道:“听说秦姑娘已被长风兄救出因何不见秦姑娘?”

    凌长风就将前一刻的遭遇叙说了一遍。

    柳南江听得不胜黯然道:“方才那一声呼啸就是那黑衣人所吗?”

    凌长风点点头道:“可能是的。”

    柳南江一蹙眉尖喃喃道:“因何长啸呢?是因他疗好了秦姑娘的伤势而得意?还是因杀了秦姑娘而大快?他方才那一声长啸听来此人必是功力深厚可能为绝代高手。”

    凌长风道:“以在下意测那黑衣人不可能杀害秦姑娘否则他就不会放过在下了。”

    柳南江一挥手道:“走!我们去看看。”

    凌长风摇摇头道:“不要吧?他要在下离开分明是不让别人见到他为秦姑娘疗伤的手法。”

    柳南江道:“那黑衣人可能已为秦姑娘疗伤完毕方才那一声长啸——”

    福儿忽然低声道:“看!有人来了!”

    果然一道人影向他们立身之处奔来行动快疾如闪电。

    柳南江轻声问道:“长风兄是那黑衣人吗?”

    凌长风道:“从那种矫捷的身法看来应该是他。不过他穿的是黑衣而这人穿的是蓝衣恐怕是另外一个人。”

    正说之间那人已到面前竟然是他们心中所牵挂的秦姑娘。

    柳南江不禁大喜过望秦茹慧不但恢复了武功似乎比以前更精进了不少。

    凌长风也是不胜惊异忙张口叫道:“秦姑娘!你的伤势完全好了吗?”

    说也奇怪秦茹慧对凌长风的叫声恍若未闻对他们三个人也恍若未见脚步稍微一缓擦身而过复又疾行如故。

    柳南江又叫道:“秦姑娘……”

    秦茹慧这次站住了却没有回过身来声音冷峻地问道:“谁叫我?”

    柳南江和凌长风不禁面面相觑起来秦茹慧就像换了一个人似地。

    福儿已然跃到秦茹慧面前道:“柳相公叫你你难道听不出来吗?”

    秦茹慧“唔”了一声依然冷冷地问道:“有什么事吗?”

    柳南江走到她面前问道:“秦姑娘!身上的伤都好了吗?”

    秦茹慧鼻孔里出了一口冷气道:“伤!谁能伤得了我?”

    柳南江抬头向秦茹慧面上看去不禁打了个寒噤原来秦茹慧那两道目光异常阴森怕人。

    凌长风也走过来道:“秦姑娘!冷老魔不是用‘五毒点穴法’毁了你身上的内力吗?

    难道你一点也不记得了?”

    秦茹慧“唔”了一声道:“我记得我现在正要去找他。”

    凌长风道:“想必那黑衣人已将你的伤势疗好了。”

    秦茹慧一点头道:“不错。”

    柳南江笑道:“那就好了!”

    秦茹慧的身子不曾转过一下目光也始终望着前方声音冷漠地道:“还有没有事?”

    柳南江对秦茹慧的神情何以如此实在不解因而摇摇头道:“没事了。”

    秦茹慧道:“失陪了!”

    言罢扬长而去。

    凌长风缓缓摇头道:“真是奇怪秦茹慧好像变了另一个人似的。”

    福儿压低了声音道:“相公!我看那黑衣人疗伤的手法大有问题。”

    柳南江点点头道:“很可能。”

    凌长风茫然地问道:“难道那黑衣人用什么怪异手法使秦姑娘脱胎换骨了。”

    柳南江道:“那倒不至于看样子秦姑娘的心情已然大变了。”

    凌长风道:“莫非那黑衣人想利用秦姑娘在武林中制造一片纷乱?”

    柳南江一怔道:“长风兄!你怎么会想到这个问题?”

    凌长风道:“在下方才和那黑衣人打个照面功力之深实在吓人而他那两道目光给人一种阴森之感显而易见是一个冷酷人物。”

    柳南江沉吟一阵没有再谈论这个问题转过话题道:“长风兄!我该告诉你一件事令妹于半个时辰前突然神秘失踪了。”

    凌长风惊道:“是怎么回事?”

    柳南江就将凌菲如何被蛇咬福儿如何被人点了昏穴凌菲如何突然不见等经过情形从头到尾讲述了一遍。

    凌长风听得惊讶不置愣了半晌方问道:“柳兄意欲何在?”

    柳南江道:“在下本来是要去寻访长风兄和秦姑娘的。”

    凌长风迫不及待地接口道:“在下必须立刻寻访台妹的下落想必她还不会离山。柳兄!

    你我共同再走登山之路吧!”

    柳南江点点头道:“好啊!”

    于是三人又向望鹿坡奔去。

    虽然遥隔十数里之远不到一盏茶工夫三人就来到了。

    现在的望鹿坡可不像方才那样平静了只见黑压压一大片人影。

    三人来到坡顶立刻看见冷山红和秦茹慧在相峙对立四周站了无数壮汉那一定是冷山红的手下。

    只听秦茹慧声冷如冰地道:“姓冷的!昨晚的事忘了没有?”

    冷山红有些吃惊因为秦布慧竟然恢复了武功委实使他意想不到。

    不过他仍是语气强硬地道:“自然忘不了我一定要找到那个使金钩的小子。”

    秦茹慧冷笑了一胄道:“只怕你这一生中再也找不到他了。”

    冷山红“噢”了一声道:“我却不信除非他死掉了。”

    秦茹慧一字字沉缓有力地道:“他没有死你却立刻要死。”

    冷山红掠过一丝惊色道:“是姑娘想要杀死我吗?”

    秦茹慧一点头道:“不错。”

    冷山红心头有些慌但他却强按镇定地哈哈大笑道:“我不相信你能办得到。”

    秦茹慧冷笑道:“姑娘要教你死你就非死不可。不过你可以选一个你所喜欢的死法。”

    冷山红真是死到临头不自觉犹自邪恶地道:“我倒愿意与姑娘欢乐至死。”

    秦茹慧对这句邪恶之语并无不悦反应平静地道:“那也未尝不可。”

    柳南江闻言不禁大吃一惊秦茹慧怎会如此不识羞呢?难道真被什么魔功迷失本性了吗。

    凌长风也人感困惑低声道:“柳兄秦姑娘完全变了。”

    冷山红也觉了秦茹慧异样之色心头不禁暗打寒噤。立刻就心念暗动意欲早些离开此地。因而勉强地笑道:“承蒙姑娘答允我真是高兴得很。不过我奉家父之令要立刻赶往三老峰头。秦堡主和家父正杀得不可计交想必姑娘也要赶去看看你我改天再谈这件事好了!”

    说罢就要打算离去。

    秦茹慧一纵身拦住他的去路沉叱道:“慢走!姑娘的话还没有说完!”

    冷山红道:“姑娘还有什么未尽之言。”

    秦茹慧道:“冷山红今天你的死期已到不容改天。”

    冷山红不禁倒吸一口口气不过他面上依旧浮着一丝邪笑道:“可惜此处并无床榻也无遮挡之物只怕有些不便。”

    秦茹慧冷笑道:“你选择的死法不错可惜姑娘今日无此雅兴所以只有请你再选择别的死法今晚你是非死不可的。”

    冷山红突地一挥衣袖蓦见一道亮光向秦茹慧颈间飞去。

    秦茹慧的身躯一丝也没有动弹似乎对冷山红的袭击恍若未觉。

    柳南江急得大声疾呼道:“秦姑娘小心毒蛇袭击!”

    可惜他的喊声晚了一点一条长约三尺的青黑毒蛇已然缠上了秦茹慧的粉颈。

    冷山红哈哈大笑道:“像你这种美人儿被毒蛇咬死实在可惜可是我不杀你你要杀我所以我只有先下手为强了。”

    秦茹慧冷笑道:“嘿嘿!冷山红!你以为你能杀死我吗?”

    冷山红道:“奇毒无比的百步蛇已然缠上了你的颈项你难逃厄运了。”

    秦茹慧冷哼了一声倏地扬腕抓住了蛇头一挥手将那条百步蛇扔到冷山红的面前。

    “拍哒”一声那条蛇一动也不动地躺在地上。

    冷山红不禁大骇毒蛇对付不了秦茹慧他今天就有点凶多吉少了。

    福儿轻声道:“相公秦姑娘似乎已到了百毒不侵的境地那条百步蛇分明在她咽喉上咬了一口而她却一点反应也没有。

    柳南江道:“看样子今天冷山红真是要死定了。”

    凌长风道:“看秦姑娘如何杀死冷山红就可知道她的心性变化如何了。

    这时只听秦茹慧道:“姑娘我为你安排了三条死路一是你自动跳崖一是你自动断舌而亡如果你不自行了断姑娘我就要用短剑来斩你四足再挖你眼睛然后掏出你的心肝五脏。”

    柳南江和凌长风都是练武之人对生死杀伤都看得很淡薄。但是在听到秦茹慧这番话也不禁连打几个寒噤。

    冷山红他自然不愿轻易被杀沉叱一声道:“大家围住她了!”

    一声令下十余名壮汉立即将秦茹慧围了个水泄不通。

    凌长风道:“柳兄我们该出面了吧!万一秦姑娘……”

    柳南江点点头道:“也许我们一出面反倒救了冷山红。”

    言罢纵身而出落在冷山红面前凌长风和福儿也相继跟到。

    柳南江沉声问道:“姓冷的以多胜少这种卑鄙行径在武林中是行不通的。”

    冷山红还没有答话蓦然秦茹慧玲叱道“站开!谁要管闲事就和冷山红一样死法。”

    柳南江不禁一愣顿感进退两难。

    冷山红冷笑道:“何必强出头呢?人家并不领你的情呢?”

    柳南江回过身来向秦茹慧叫道:“秦姑娘!临别‘祥云堡’之际令尊曾千叮万嘱对姑娘之安危在下有责任在身。”

    秦茹慧冷笑一声道:“真是笑话姑娘我不需要谁来保护。”

    柳南江觉情况不妙了若非秦茹慧心性起了严重变化她绝不会用这种口气说话的。

    冷山红道:“姓柳的!退过一边去吧!硬管闲事在武林中也是行不通的。”

    柳南江只有默然退到一边。当事人不接纳他的拔刀相助自然就不能硬管闲事了。

    冷山红倏然沉叱道:“鬼爪索魂!”

    柳南江等都不明白他这句话的意思但是那些围困秦茹慧的大汉都一个个闻声身动双掌电出二十余只手分向秦布意身上不同的部位抓去。

    原来“鬼爪索魂”是一着招式。

    秦茹慧双手垂立一动也没有动待那二十余只劲道十足的手掌堪要触体之际突地轻叱一声接着闪起一道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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