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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事渐渐成为了奕华憎恶之事,不光因为老乔的三心二意。
她一躺在男人身子下,那座山——站在妮儿河之中的男根山就被呼啸的妖风拦腰劈断,或被某人女人一口咬断,向她倾斜过来,“轰隆”地砸在身子上,把她压碎,压成尘土的一部分。
奕华试图抗拒,用还有知觉的身体抗拒着男人,如同在抗拒着对男根山的恐惧。然而,这种抗拒充满着矛盾而艰辛——
有时也对自己说:妥协吧,妥协吧。却又问自己,那么,能拿出哪一部分来与男人妥协呢?思想吗?无意识吗?还是卑贱的器官?
哦,卑贱的器官。它的卑贱在于总不像思想那样理性。奕华的身体的确很像一场又一场没完没了的盛宴,总在翘首以盼各路宾客的到来;或者,像饥饿的蚕儿,面对带着晨露的鲜嫩桑叶,常会低下高贵的头,愚蠢地、拼命地,啃食。
有时幻想也在助长这种啃食。但幻想多么脆弱啊,并且混乱,甚至致命——
有一次老乔压在她身上,脸却变形了,是另一个男人了。他笑着,而下流,让人唾弃。背景是黄灿灿的花布门帘,一万只林阿子(蝉的地方语)在图案上鸣叫。啊,父亲。怎么会是父亲压在了自己身上?奕华惊出了一身汗。这是犯罪啊,人类最丧尽天良的犯罪啊。奕华捂住了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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