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家里自然又高高兴兴过了几天,和弟弟妹妹玩玩鞭炮,做做冰灯也感到有趣。我爸爸又给我交代了一个艰巨的任务,他开始饲养蜜蜂了,领我看了看他养的蜂群,有两三箱的样子,冬天就放在屋里以免冻死,夏天可以采蜜了就把蜜蜂放出去。待要收获时,就要把蜂巢里的蜂蜜拿出来,怎么拿,就需要一个小机器设备起作用,他就让我做一个叫“搅蜜机”的东西。我一听搅蜜机这个东西很神秘,这么高级的机器让我来做,好像复杂的很,真是天降大任于斯人也,满口答应下来,有这个大儿子在你就放心吧,儿子大了,可以为爸爸分担解忧了,什么时候要,尽管说。爸爸说三个月就行,过完年就是春天,就要开始出蜂蜜了,当然是越快越好。于是我带着我爸爸的嘱托回到了单位,开始考虑“搅蜜机”这个机器了。其实“搅蜜机”就是个小桶,能放进蜂巢就行,再安装个可以旋转的装置,让蜂巢飞快地转动,以达到利用离心力把蜂蜜甩出来的原理,桶底再开个小孔使蜂蜜流出来。原理明白了,动手做吧,原理简单,做起来复杂,需要把各种零件组装在一起。我考虑的太复杂了,实际上只需小桶,里面有放蜂巢的框架、再放两个很小的轴承,将一个中轴连拐把的零件组装在一起便可。我想最后要在侧面搅动,是画蛇添足,这样要多需两个很小的伞形齿轮和一个横向拐把,复杂吧,这还需要电焊机焊接后来组装。实际上在工作中我学会了用电焊机这活儿,焊得也不错,眼睛还曾被电火花刺的痛了几天,两只眼睛红红的,就像得了“红眼病”似的。那时有些东西可以自己做,但要有这个条件,比如在工厂、车间什么的,要有车床、会钳工活儿。比如一次有个工人自行车的车把断了(车把还能断了,不知道什么原因),要用电焊焊上,需要的水平较高,他请了我给他帮忙焊接,我自充内行,使用很小的电流强度,用电焊把断的部分焊接上了。然后自信的说:“好了,拿去使吧!”,随手一扔,焊接的部分却又摔断了,此事被同学们嘲笑了许久,笑称我是:“拿去使吧”的电焊内行。这台搅蜜机用了我的一番脑子,尤其两小的伞形齿轮太难找,几乎发动了我所有的朋友,好不容易做成了,捎回了家里,实际上它可以由直接用摇把甩干,我多余的改为由侧面摇把将蜂蜜甩出,中间又加了两个伞型齿轮,我想我爸爸拿到后一定会对人说,我这儿子真能,这么个“高级”的机器也能做。
开手扶拖拉机时间长了也无聊,渐渐的就感到兴趣索然了,天天在县里大街上扑通扑通的来回跑,工厂里也没什么常用的东西,只是也不得闲,今天盖房子需要拉沙子,跑十几天,明天有的职工家里需“柈子”或煤要拉,有时还给好朋友拉个私活儿什么的,都需要这台手扶拖拉机,这倒也能交到人,但我不需要这些。冬天拉沙子时间长一些,在江边,从苏联西伯利亚刮来的北风一阵一阵的,真冷,开手扶拖拉机需要劳保,县里其他单位的驾驶员劳保都不错,我也要求单位发好的,于是单位也为我买了好的劳保。皮大衣不用说,还有皮裤子、皮手套,仅皮帽子就化了三十八元,这在当时是个天文数字,我开始时一个月的工资仅四十二元(包括加班费),是坦克帽外皮,内是狐狸皮的,皮裤是皮毛在里面,狗皮的,这劳保的东西买的确实好,开手扶拖拉机受罪就受些罪吧。那时在黑龙江江边装沙子,北风刺骨,白雪茫茫一片,和我同学冻得实在受不了,就在黑龙江江边的沙滩上支起篝火,望着十冬腊月的北国严冬,面对着邻国苏联江边那依稀可见的村落,过着如同满洲义勇军“火烤胸前暖,风吹背后寒”般的艰苦生活。工作之余还和张长江在烤火时我俩照了张照片,四十多年来,这张照片还在我处,也很怀念那种艰苦的生活。开手扶拖拉机要说也是个技术活儿,刚开始干时我能钻研技术,能把各种零件背个滚瓜烂熟,后来能把手工拆卸的机器再用双手一件一件的组装好,什么气缸、活塞,高压油管、喷油器、变速齿轮、空气滤清器等等各种零件无一不烂熟在心,在县里组织考驾驶执照时,全县手扶拖拉机驾驶员的理论考试我考上了第一名。这个驾驶执照如今若还在,现在用的驾驶执照仅增型即可,不用考交通知识,少了许多麻烦。我有时常常为了买零件独自要去县农技站,有些机车常用的必备件,如柴油滤清器芯、空气滤清器芯等,要买下放着经常备用。这些事情也能锻炼我独立办事的能力,一次要对发动机大检修,一般要请外单位的老师傅,我也没请,想着:干一行,就要爱一行,就要干好一行,自己就干了起来,气缸、活塞、喷油器一起换,一个人也能做下来。
业余爱好又有了新的内容,我又爱上了摄影。天天看孙洪更拿个相机到处照,有一些照片也吸引人,他的相机是自己的。我、他和小宋在一个宿舍住,姚巍在相邻的另一间屋住,这时宿舍已经改小了,三四个人一屋,不光是照相,而且他冲洗胶卷、印像还可放大照片,全套自己可以做,他又能拍摄,又能冲洗,还能自己印象、放大,自己操作时用毯子、被子把能透亮的部分堵的严严实实,不让一丝光线照入,有时我俩也动手帮忙操作,天天住在一室,耳濡目染,也就会了,但自己没有相机,是个遗憾,于是,下决心一定要买一台。我有时拿到孙洪更的照相机就到粉车间、油车间也到处照相,一次照一个胶卷、回来就冲、印、放大,有时送到县里还能刊登,慢慢的我们这个摄影小组在我们县还有了小名气。一次我和小宋在县外东边二十余里,黑龙江江边的一处与大家修江坝现场时,挖土时挖到了较深的地方,突然小宋一铁锨下去竟然挖到一个泥陶瓷瓶,直径约有二十来公分。我们也没在乎,继续挑土筑坝。回来后过了几天想到此事,给孙洪更说了,他倒着急起来,连连说,可能是古董、文物什么的,可记住在哪儿,星期天我们就去看看。过了几天,恰逢周日,我俩各骑一辆自行车,汪小波一听也要去,汪小波是上海知青,大我三岁,舞蹈跳得好,乒乓球打得也好,而且会弹琵琶,我跟她学过几天,长的一张娃娃脸,当粮食化验员,是团总支副书记,我们几乎是一个小圈子。有孙洪更、我、汪小波、姚巍、宋成立。这些人是积极向上、而且也是人缘不错的人。那天也是孙洪更用自行车带着汪小波,我带着小宋就上路了,骑了几个小时果然到了那取土的地方,那个陶瓷罐还在原位被土镶嵌着还没人动过。于是我们如获至宝的将它取出后,又翻来覆去的照相,照了几张,拿回来交给了县文化馆的人,却再也没了音讯。上海人有个习惯用语,骑自行车后座带人不叫带人,不称带带我,而是被带的人称“骑骑我”,有次汪小波让我用自行车带带她,她就在后面跑着高声喊:“小黄,骑骑我,小黄,骑骑我”,大家不免大笑不已。
这年春天,上年收的苞米因太潮湿,水分太大不易保管,天天早晨天不亮就起来由人力把粮食摊开来晒,因此粮食系统党组织号召大家早晨起来义务劳动。这可不是一天半天的,一连几个月天天如此,由粮食科副科长王海庭、粮库主任赵文泰带领,干活儿也累,但天天早晨能如此义务经常坚持下来确实不易。每天几乎还未亮,场院上也来了很多人,大家齐喊着号子把粮食摊开,因科长领头,开始人来的也踊跃,有百十号人,我们几个年轻人天天都去。我还写了一首小诗来凑趣儿,在我办的黑板报上还登出来了,前四句是这样:“东方红日还未出,凉晒场上人似海,劳动号子震天响,叱咤风云好气派”!怎么样,有点文革的遗风吧。这样几个月下来,也真能考验人的意志、毅力。我天天早晨用自行车带着汪小波跑到六七里路外的西粮库(在我们县的西头),去参加这由共产党员、共青团员和她们的追随者参加的义务劳动,可惜,这种盛况现在可能永远也看不到了。
夏天,县武装部要求粮食系统成立一个武装基干民兵排,当时因为在边疆,江对面就是苏联,所以要全部配发最新的武器。粮食系统年轻人多,大家积极报名很踊跃,领导当然要一个一个的审查,当审查到我时,犹豫了,因为我家庭成分是富农,当然是大大的不好了,但我表现很突出,又是共青团员,又有希望成为团支部委员,最后勉强通过了,后来我听担任连长的赵济全吹牛说的。他说,全靠他坚持着领导才同意我参加武装基干民兵,后来的确发枪了,是六二式的全自动步枪。那时值班分队的青年人流传一个上海笑话,上海市的造反派头头陈阿大在民兵发枪大会上的讲话,说:“我们大家要发枪了(下面响起大家一片热烈的掌声),一人一杆枪(又是一片掌声,大家兴奋不已)是不可能的,两人一杆枪(下面又是一片掌声,大家想两人一杆也行)也是不可能的,三人一杆是可以的(掌声稀稀拉拉想一想也凑合)但,是木头的”,大家喜欢这个笑话,因为上海人太多了,国家毕竟枪支少。我们也理解。这次发的有一个班是新式的,清一色六二式全自动步枪,连边防战士都没有发放,大家非常高兴,天天训练也有精神。我们基干民兵还进行了实弹射击,我第一次打中了四十二环,成绩中上游,也行,开始这些武器由一个拉丝房(粉车间磨面用碾子的房子,用一段时间要把上边的细棱用车床车一下,车一个需要一天)的转业兵师傅当军械员来保管,后来过了一年多他调走,挑了许久挑中了我来做这工作(是兼职),征得我同意后把钥匙交给了我,这下可好,三十支步枪和枪弹及一门六零口径的迫击炮、还有好多手榴弹就这样让我这个富农子弟来保管,当上了军械员,仓库就在粮食科科长办公室,我出入也倒是很方便。
但有一次,我和孙洪更、小宋的一个活动,差点儿坏了大事,挨了科长一顿狠批。一次我们三人闲着无聊,总想找点儿刺激性的事儿来做,于是我提出,咱们可以去野外实弹打靶,反正我有子弹,此事一拍即合,他俩表示同意。于是,一个周日没事儿干,我们三人就悄悄的背着一杆冲锋枪,怀里揣了几十发子弹和拿着靶纸,从大门骑上自行车出去了,到哪去?去了我们县南山野外,恰值冬天,北国的冬季真是一片茫茫雪海,野外到处是白山黑水,老远也没有人,人嘴鼻向外吐出的哈气,像烟筒一样在空气里形成一片白雾。我们在百米开外竖好靶纸,每人打了十几枪,也没管几环,成绩也不错,反正过足了射击的瘾。还带了相机,给每人各种姿势照了几张相。有意思的是,回来后就立即冲洗,我把小宋背枪在山上走的照片往影集上贴时的影象也照上了,这张照片现在还在影集里,四十多年过去了,真是怀念啊。等我们风尘仆仆的回来,路过大门口时,也没注意隐蔽,大摇大摆的三人背着冲锋枪、骑自行车从大门而入,不想被一同学叫梁德英的发现了。这小子个子高高大大、人虎了吧唧。他有一次随意打电话给县公安局,说这里粮食系统有情况快来抓人,结果公安局连忙来了人,忙活一阵结果查无实据,他把公安局的公安倒骗了一下。这公安局的公安为教训他,把他抓去看守所蹲了半个月的拘留才出来,多年后他与同学王淑珍结了婚,他与小宋关系很好,不幸四十多岁因病去世。他的嘴也快,不知怎么的科长王海庭就知道了,这王海庭科长天天板着脸,满脸不愉快,一副严肃的样子,大家都戏称他的形象是“满脸阶级斗争”。他知道后就把孙洪更(因为孙是他的秘书)和我叫去很训了一顿,说:“你们有没有王法了,白天就荷枪实弹随便出去,都是民兵这点组织纪律性都没了吗,幸亏你们平时表现好,要不给个处分”。实际上这王海庭科长也是“刀子嘴豆腐心”,平时看他满脸阶级斗争,该放你一马放你一马,要不就是给个处分也算是最轻的了。
我们县县里对全体基干民兵训练了一次,可以说是各单位民兵的大比武,就是粮食系统出一个排,全副武装,去南山(我们县的南侧)方向长途拉练,拉练的过程很辛苦,要跑到红旗林场,再跑回来,约二十公里,我和姚志义在前面领跑,最后的一段路我咬着牙跑,姚志义实在跑不动了他累的上气不接下气的蹲在地上直喘。然后我们进行了实弹射击、投手榴弹等比赛,共进行了三天,投手榴弹我是四十四米,射击是四十五环,其间,我还带了五个咸鸭蛋,训练休息间隙和杨吉杰等人喝了些酒。
一九七四年十月份,我们县举行了一届全县运动会,是在现在县委的原址举办的,我们粮食系统代表队二十几人,迈着整齐的步伐,我的个子高在前排左侧,(我存有照片),每人一套运动服,上边印着“嘉粮革体”四个大字,明显醒目。大家一看我们运动服上的字不禁哄然大笑,大家也弄不懂什么意思,有个人琢磨了一会儿,然后说,人家粮食系统就是有钱,就印些看不懂的东西。事情原来是这样的,单位的一个人去外地出差,领导给他写信,说稍带着买了运动服后直接印上字,这印的字要简单明了,就印:“嘉粮草体”,意思嘉粮表示县里的粮食系统,草体是用草书写。读信的人再三看不明白“嘉粮草体”这四个字的形状,看着与嘉粮革体相近只好印了成了“嘉粮革体”,实际是写信人的意思是印“嘉粮”二字,是把嘉粮印成草体。后来有人就牵强附会,勉强认为是“我们县革命委员会体育协会”的缩写做罢。我穿着此运动服打了五六年球,我们队穿着此运动服一参加县里比赛,大家管我们称为“嘉粮革体”的人来了,一次和我们县木器社的篮球队打球,对方穿着印有“龙江木器”的队服,我们队则是“嘉粮革体”,谁也搞不懂是啥意思,只说是“嘉粮革体”对“龙江木器”,如此而已。我在运动会上参加了个人项目跳高,虽只跳了一米五,也得了个第五名,杨吉杰参加了从来也不知道什么是竞走的五千米竞走,只有五个人参加,最后累的口吐白沫得了个第二。最有趣儿的是女子五十米跨栏比赛,我们同学王淑珍矮矮胖胖,竟让她参加了女子五十米跨栏比赛,她死活不愿意,因为她一个栏也跨不过,只是跑的快,我们的篮球队中锋、粉车间的王忠实是王淑珍的师傅,他再三劝导她不要害怕,只要往前跑,碰一个栏就先踢倒这个栏再跑,果真王淑珍是如法炮制,等到所有的栏都踢倒后,她冲向了终点,顺利的获得第一名,你看,当时我们县的体育水平就是这样。
我们篮球队在县里已经小有名气,有我、董桦等五人是绝对主力,有个什么名气呢?就是“遇弱不强,遇强不弱”。七四年我队与进入决赛的前十二个队参加我们县联赛,倒输给了后五名,赢了前五名。以后每年春夏县里都组织联赛,我的投篮不好,全场投中的很少,只有一次和农机大修厂球队打时,手也顺,下半场竟然连投中六球。于是他们全队紧张起来,说,小黄投的太多了,这样打下去要输球的,后来派专人防住我,这大概是我篮球生涯中最辉煌的时候。
我姨奶的邻居王华盛也是农机大修厂的绝对主力队员,说起他,又有一段故事。我们是邻居,他住在前屋,我姨奶住在后屋,的确都住的很狭窄。于是他就动起了歪心眼,想把我姨奶和我挤走,这样他好住个宽敞的房子。一次,他竟然跑到公安局报告说在共用的厨房里无意中放了二百元钱不见了,在厨房里平时只有我姨奶在,只能怀疑她,由于他在我们县的名气不小,他的身高在县里的篮球队是最高的。公安局马上就立了案,找到我姨奶再三询问,我姨奶不是那种人,坚决不承认。公安局也无法,看来只能按“疑罪从无”的说法,那个年代,有谁还能在厨房随便放二百元钱?那不是傻瓜吗,后来公安局倒把王华盛给办了,农机大修厂给了他严重警告的处罚,也弄他灰头土脸的,我姨奶也不是省油的灯,天天只要有他家的人在厨房,就骂个不停,这种状况保持了一年多。
郝淑珍也已经高中毕业,这时被下乡到一个叫“王家店”小村的地方。“王家店”在稻田村西北约四十公里处,是一个生产队,那届学生在她的同学里有张爱茹、曹大伟(现在是一个城市的副市长)等人,全都在“王家店”下乡。她倒也清闲,因年龄小,比我还小一岁,就被安排与一姓王的老头为小食堂做饭,这活儿她会干,还能吃不少做好的鱼。因为靠近黑龙江,在江边能捕到不少鱼,离一个叫“鳇鱼卧子”的村子很近,顾名思义,捕到鳇鱼很容易。偶尔她也到我们县来办事,她在的那里离我们县有六十公里。一次她到县里来办什么事,我姨奶家在县里这住着也方便。我姨奶也有与郝淑珍说不完的话,她愿意在那里住。有一次我还尽地主之谊,为她跑到南山脚下的一座小桥上照相,我还给她拿了一本“阿尔巴尼亚”画报做道具,在桥头摆了各种姿势照了几张,现在还有。
年末,厂里的团支部改选团支部委员,我就接着被选为文体委员,从此,在厂里团支部的开会时也有了发言权,杨吉杰则被选为团支部副书记,赵济全还是书记。以后,我对自己平时存在木讷、不愿说话的缺点,下定决心要改正,在每次开会时力争第一个发言,开始时憋的几乎满头大汗、口齿不清、说话哆哆嗦嗦,那时开会也多,几乎每晚都有,久而久之,到以后也会发言了。其实,说话也有个窍门,就是“不打无准备之仗”,要讲话就必须有准备,打好腹稿,准备几套方案,讲话就能有条不紊了。有的人水平不高,虽没准备,但讲话能滔滔不绝,口若悬河,下笔龙飞凤舞,写的字很受看,这是天生的,比如请我写“检讨书”的那位杨行国同学,他的文化水平难以恭维,但写钢笔字真是笔上生花,龙飞凤舞。又如有个女同学,粮食系统属她入党最早,年轻时也是说话口若悬河,滔滔不绝,但这人后来也表现很平庸。我的钢笔字也很差,那时简直是不堪入目,天天也练钢笔字。为了练好字,有一阶段天天写几页字,后来给一个大我十来岁的临时工看。他一页一页的仔细看完,说,你这样练可不行,写多了没用。那时还没有钢笔字帖,但写得的确不行,没有章法总是不行。后来在大学临了“庞中华”的“快写钢笔字”钢笔字帖后,才一点点纠正过来。小宋能发现前后发生的巨大变化,他感到比过去提高了许多,过去我的字如同你奶奶的钢笔字一样,是一笔一划的方块字,像小学生的字,我是照着“快写钢笔字”的字帖练的,字帖能让合理安排笔顺,使字体看上去合理、流畅、受看,也要会这么练啊!
本章未完,请翻开下方下一章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