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个济南倒车去老家城市时又碰上一件事儿,在那个大的火车站上,倒车时间要停留三个小时。我想下车转转,就在车站广场上。这里人来人往的,似鲫鱼过江,川流不息,真是有“攘攘熙熙为名来,熙熙攘攘逐利去”的感觉,我也从未见过这许多人。在人群旁边的街头见一老者,白衣黑裤,清瘦潇洒,童颜白发,如同我想象中的知识分子老教授一般。他见了我就滔滔不绝的陈述一番,说道:“到四川去看当军官的儿子,被小偷偷去了钱包等物,钱包内有一切联络地址,我现在孑然一身、到处求助无门,只能在街头四处徘徊,渴望你这小兄弟能解囊相助”等等。这老头竟会用“孑然一身,四处徘徊”几字,看来学问不浅,我暗自想到。解囊相助是我这样有文化素质人的义务,况且是这位“老教授”。我就问他需要多少钱,他说,只要给点儿发电报的钱,很少,几块钱就够用,我让他算了算需多少钱,他连想也没想就说需六块四角二分,我急忙打开钱包给了七元,后来他还非常恳切地请写下给我往回汇钱的地址,他还要汇钱呢。我急忙认真地写下了我的地址,还期望他给我回封信,并写个大大的感谢信和送来锦旗呢。之后我暗暗得意,想到救助了这样一位德高望重的“教授”、一位解放军军官的父亲,而且我判断的竟然这么“准确”,也是很难得,真有点儿:“英雄遇英雄,惺惺相惜”的感觉。这一路竟然遇到了这些新鲜事。
到目的地城市下车就准确的找到了我二姨家,也碰巧她去了青岛市已休养多日,还需要一段儿时间才能回来。我妈妈也去了老家县里,只有我姨夫在家。于是我第二天去县里。在途中的客车上津津有味的在看从家里借来的一本书,还在掏袋时丢了钱包,幸亏记得所坐的位置,到了我姑姑家才发现钱包丢了。还没顾得聊天就急忙寒暄几句马上回到车站,客车幸亏还没走,正停在站内,我急的连忙去客车上找,发现钱包老老实实地在座位与车厢壁的夹缝里。又回来看到了我姑姑和姑夫。她家还是在多年前的一个池塘边上住,那时我姑父不到六十岁,躺在床上,姑姑生了两个儿子。我在山东时姑父刚与我姑姑谈恋爱,还没结婚,那时他对我非常好,我俩还一起打扑克,叫“抽王八”,输了刮我的鼻尖,记得我俩玩的很开心。但此时他见了我,如见了陌生人一般,如过路人般,一点儿也没有高兴的样子。我事后想可能我姑姑这些年来平日里接待乡下的穷亲戚多了,姑父一直是县交通局局长,那时只要是我们家里人来,就视为是来要钱的穷亲戚,也难为我姑姑了了。姑父是八十年代去世的,活了近八十岁,给我姑姑留下了两个表弟,他们在一起生活也算是有福的了。现在老大已退二线,老二正当年,在县交通局当个小头目,生活过的舒舒服服。我姑姑小时对我很亲,记得有一次领我回兴隆集老家,途中路远桥多,走一会儿背我一会儿,把她累得上气不接下气。我在小时候进幼儿园她就送过我,那时她是单身。
告别了姑姑后后我与我妈妈汇合,她见了我,先是大吃一惊,知道了缘由后,对我批评、埋怨了一顿作罢。之后我们还一起去了老家兴隆集,见了老家的人也是很高兴,傍晚我堂哥听说我在学打篮球,于是约了几个伙伴与我一起打了一会儿,还领我去了花生地挖着花生吃,那时正值天气很热的时候,农田里一片绿油油的景象,我们就跑到了地里,吃了满满的一嘴,都是生花生的味道,也是满有农村特色的。我妈妈还给我的一个傻乎乎的堂弟(小我近十岁),买了一双鞋,还没出村就丢了一只,气的他妈妈(我大娘)在后面追着他大声叫骂。
这次回关里没有见到我最想见拉二胡的二舅,他正在部队服役,是文艺兵,我曾写信让他给我寄过几首二胡独奏曲,他是将手抄的,密密麻麻好几页的二胡独奏曲子给我邮寄了,挺谢谢他的,虽比我大两岁,从小和我一起长大,但是像大人一样处处让着我。一次在池塘里玩水,我差点儿淹死,是他一把将我拽了回来。直到今天我还庆幸自己。待了十几天,觉得也差不多了,于是我妈妈去了青岛看二姨,我又独自乘火车了花了两天时间回到了我们县的单位,此时在南查的篮球集训也近结束。
偶尔问了邮给我五十元钱的事,查问无结果,就不了了之,到了最后核销了事。此次回老家,见识多多,收获也不小。但是这对我今后人生道路的损失也不小,总结下来,有几点:一是草率决策;二是经验不足;三是个人太胆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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