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回握他,两人连袂离开厢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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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敢相信事情会这幺顺利。
直到马匹奔上许昌大街,她才回过神来,天啊,她出来了,而且她还是坐在马背上!
耳边是风的笑声,看着脚下的青石路面,她了解到她们现在正用多快的速度往前奔去,「子建!」她大喊,将他的腰环得更紧,「慢些!」
策马飞奔的子建在前头没听清楚,「什幺?」他拉紧缰绳,让马匹的速度缓和下来,「妳刚刚说什幺?」
看了看旁人的异样眼神,她知道她们两个人究竟做了什幺轰轰烈烈的大事,「这里可是城内,你别骑这幺快啊?旁边的人危险。」说到底,她还是会顾虑到一般市井小民的生家安全,万一这匹骏马踏着了人家的摊子或是人,后果可不堪设想。
「我已经刻意绕过市场了,这里没什幺人。」子建耸肩,不以为意的说。
「还是慢些好,等到城外再试试这脚力也不迟。」
「好,我知道了。」子建点头,看见环在腰间的藕臂是那样紧,他这才惊觉那姣好诱人的女性胴体正贴靠在他的背上。
思及此,他白净的俊颜不由得染上一层绯红,迅速将马匹的速度减缓,施加在他腰间的压力才骤然减轻。
他有些不自在的看了看一旁的街道,暗自懊恼自己或许……太快答应她的要求了……
出了城,如子建所期望的,早晨雾色被初升起的太阳一扫而空,外头林间枝叶茂密,行在林间小道,透过叶片之间洒下的点点金光,映照在身上,叫人心旷神怡。
「宓,我们下马走走?」子建回头看着她,发现她正忙着看着一旁宁静之景,看她眉宇间的阴霾至此一扫而空,他的心情也如同晴空一般。
「可以啊。」她点头,子建立刻翻身下马,拉着缰绳,稳住马匹,原想牵着他的手让她下来时稳些,可没想到看见他俐落动作的她也依样画葫芦,无需搀扶便也轻踩马镫下马,多少令他感到有些惊讶。
「走了,看我做什幺?」甄宓拍拍裙襬上的绉褶,睨了他一眼,得意的勾唇向前走去。
子建牵着马匹跟在后头,两人自在的谈笑着,突然,眼尖的她看见树上有几只难得一见的鸟儿,「你看看。」她指了指树梢要他噤声。
而后她掏出玉笛,轻吹了几个音,在宁静只得鸟语的林间显得格外清亮,引起那几只鸟儿的注意,甄宓朝他笑着,而后吹奏一小段动人乐音,令人惊讶的是,那几只鸟儿居然凌空飞掠而下,停在她的身旁徘徊。
子建在一旁看着她与鸟儿嬉戏,看得竟有些癡了……并不是因为她的笛音引来这几只不畏人的鸟儿的异象,而是她逗弄鸟儿时那娇美动人的那记眼神,以及那抹跟鸟儿玩得开心的笑容。
如果这是梦,他宁愿,一直看着这样快乐而动人的她,永世不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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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花轿,因为她就在曹家。
身穿凤冠霞帔,盖上喜帕,由如意牵着从偏远厢房到主厅堂去,拉起如意递给她的绣花彩带,跟着一旁司礼的号令,麻木的牵动身躯,之后被带到的,就不是原本已住惯了的厢房了,明显得跟她之前走来的方向不同,她想,走着走着,应该就是到曹丕的厢房去了吧?
虽然没有花轿等迎娶动作,但撇开这项礼俗,光是其他宴客,还有穿上这件新嫁娘应该穿上的凤冠霞帔,再加上刚刚那些繁文缛节,已经可以消磨掉她一整天的时间,更糟的是,因为上了妆,打从今儿个一早她被如意摇醒之后就未能吃上一口东西,顶多喝水解渴,现在她头眼昏花,什幺也不想,只想早早梳妆用膳,躺在床上睡去。
耳边依稀可以听见外头宾客的热闹喧腾,她偷偷拉起喜帕,环顾这整间布置得极为喜气的新人厢房,斗大的「囍」字贴挂在墙上、以及窗户旁,眼前桌台摆着一壶酒还有许多精緻可口的小点,燃着两根龙凤烛,低头一看,连被褥跟枕头也换上大红,足见这次将她迎娶进门,丞相府可为心思用尽。
她轻叹,将喜帕盖上,不知要是身在袁家,袁家的婚礼办起来,跟曹家相比,是不是也一样的累人?
子桓……那个在那天夜里强行将她带走的男人,终究还是将她迎娶进门了,而且还是风风光光,丝毫没有因为她的身分而打了任何折扣。
她该高兴吗?虽然经过这段时间,他对于她,用心是随处可见,包括身上的衣裳,首饰,她想要的花材,只要是她开口的,不管如何他都会替她弄来,他疼宠她,甚至快要让她忘了之前他施加给她的痛苦,她知道他喜欢着她,可是,又有谁能说準,他爱上的会不会仅仅是她的美貌而已,给一个人全心全意的对待竟是如此美好的事情,她还是第一次尝受到这样子的感受,可是,她更担心,会不会因为色衰而爱弛?
男人,都是这样的……是吗?
就当她的心中这样想时,房门被推开了,外头传来清晰的「恭喜世子取得美娇娘」、「春宵一刻值千金」之类的话语,怕是外头的子桓,被那些爱热闹的宾客给缠上了吧?
在门外瞎搅和好一会儿,子桓才笑着将所有宾客给挡下来,似乎是来了几个他的弟弟们替他挡的吧?不管如何,他总算是进来了。
带着些许酒意,子桓先倒了一杯水为自己醒醒脑,虽然是有几分薄醉,但他还算清醒,「宓儿,让妳久等了。」勾起笑痕,他走近,掀了她的喜帕,而后毫不犹豫的伸手将那份量十足的凤冠给摘下,「对不起,外头招待的人很多,全都是爹他朝上的官员,得罪不得,要不是有子建他们替我挡酒,我看我可能必须给人抬着进来了。」
听见这个熟悉又有点陌生的名字,甄宓疲惫的眼眨了眨,「子建?」
「我跟妳提过吧?我弟弟。」他淡淡带过,牵起她的手,「妳一定饿了吧?来,如意替我们準备了小点,吃ㄧ些再梳洗,而后就歇息吧。」
「不……」甄宓睁大眼睛,任由他牵着,移驾至桌案前,他还殷勤的替她布菜,「整桌都是妳爱吃的,我问过厨娘了,因此只挑了这些进来,来,嚐嚐看。」他夹了几个水晶蒸饺至她的碟子里,再为她舀上一碗汤。
「你不吃吗?」她虽然饿,可从小到大的礼教还是让她先开口问着身旁的夫君。
「我在外头已经吃了一些垫垫胃。」子桓说着,「快动吧,吃完我们还有事情得做。」他笑得有些不怀好意。
吃着饺子的她无意间瞥见那道炽热眼神,而后粉脸漾起潮红,她不敢直视他的眼,只能假装品着饺子迴避。
「啊,对了。」子桓尾音拉的极长,不怀好意的意味越发明显,「宓儿,我忘记要先跟妳喝杯交杯酒了……」他狂霸的取来酒壶,趁她吞下饺子时,挑起她那细緻下颚,将酒灌入自己口内,迅速而準确的贴到她的唇上,将香醇浓烈的酒哺入她的口中。
未经人事的她显得有些慌张,两双凤眼睁得亮极,半带迟疑又羞涩的吞下酒液,不懂饮酒的她顿时感到胸腹一阵暖热,原本疲惫的脑子显得更加晕沉。
他显然还不肯放过一品佳人滋味的大好机会,舌尖挑着她的,仔仔细细的吻过她一遍,无一悉漏,而后引导着稚嫩的她,与他共舞。
彻底折磨她一轮后,从未接触过如此强烈感触的她,加上先前的酒液,整个人更是娇柔的贴靠在他身上喘息,红唇明显得遭人狠狠品嚐一回的模样看起来娇媚动人。
「宓儿,我可能等不了了……」吻着她光洁额头,子桓低沉嗓音掺杂着些许情慾,修长手指顺着她颈间盘扣迅速向下解开,俐落的剥去她厚重而雅緻外衣,而后他抱着她上床。
「子……子桓?」惊觉自己身上只剩下贴身亵衣的她,看着在她身上的他,他两手撑着床榻,居高临下的看着她,背着烛光的子桓让她无法看清他的面容,可她却还是清楚的看见了那笑得极俊、极为魅惑的他的笑容。
他右手勾起她一只玉腿,放在他的颈间厮磨,「宓儿,愿我俩今晚有个好梦……」这是他在洞房花烛夜中对她说的最后一句话。
之后他用行动表示,他究竟爱她爱得有多癫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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