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其人的介入,任何问题已不得不提高到法律的高度来认识了。于是,一些模楞两可的问题由于没有证据只好宣布为子虚乌有,所难以解释的只剩下了一个那批给鑫华金店制作的高级服装。证据确凿,那批服装已经做完,现在还整整齐齐地码在仓库里。
张玉凤对这个问题的解释是:默然冷笑,一言不发。
虽然这里面有个借款利息的人情问题,但法律只承认事实,不讲人情,那位律师也觉无能为力了。
然而,事情的发展往往出乎人的意料之外,这天上午,鑫华金店的会计方广臣兴冲冲地带两个售货员来璐美服装公司取他们那批服装来了,随身带来的还有一张转帐支票。
无可奈何,一切问题都澄清了,璐美公司总经理何景林向轻工业局和市纪律检查委员会提供了一份虚假的材料,其性质属于诬陷。调查组无可奈何地撤走了。作为一个反作用力,政府把何景林调离了璐美服装公司,然而,他的诬陷问题却没人提起。据一位消息灵通人士报导,在乡政府正待准备严肃处理何景林的时候,市政府主管工业的副市㊣(5)长任国梁到乡里来了一趟,在小会议室里和两位乡长做了近两个小时的谈话。于是,已经基本上决定了的处理意见撤销了,仅以不适合再在璐美服装公司工作为由,稀里糊涂地把何景林调到东亚公司,担任副总经理了事。
张玉凤被任命为璐美公司的总经理。
风平浪静之后,张玉凤即刻出了一趟门儿:她需要去北京,把那二百万元汇款的事彻底查清楚。
张玉凤从北京回来之后,一个信念坚定了:“已经完全可以肯定,他是爱我的!我应当做的是:即刻使他对我的爱明朗化。”
“这绝不是我的幻想,更不是我一厢情愿:如果说他那次借我八十万完全是看了李艳芬的面子的话——这一点现在可以完全证实了,艳芬确确实实是在热恋着许安,甚至可以肯定他们已经有过肌肤之亲,这从她近来十分容易激动的情绪上能很明显地看出来,而且,当我在她面前提起许安的时候,她的游移不定的眼神更说明了这个问题,那是她对同性的戒备心理的表现。肯定地说,我对许安的追恋会直接妨碍她的感情生活。
但我没有必要为之感到疚愧。绝不至于有人维护她的这种婚外恋,而来谴责我对许安正常的爱情,这次他从北京转弯抹角地给我汇二百万来已只能有一种解释:他确实在热烈地爱着㊣(6)我。”
“我真该打,上次他离开的时候,我为什么不追上去把他拉回来,如果当时我勇敢一些,这些天来,我们一定会生活得很快活。最起码现在已不至于再这样形单影孑。当时,我是害羞吗?
这是可以肯定的,或许还有一点害于他冷漠情绪的因素。但是,他的那副安之若素的态度不正应使我感到高兴吗?难道我会喜欢那种见了女人给个笑脸就把人家往床上抱的人吗?我和他都是独身,我们之间产生爱情是天经地仪的,即使我们在感情发展的过程中真的有些过火的事儿也应当理解为正常的,我那天确实应该把他留下。”
她蓦地感觉脸上有些发热,下意识地用手摸了一下,的确有些烫,她知道这是自己胡思乱想的结果。为了抑制这种情绪,她果断地拿起了电话耳机。虽然在拨许安的电话号码的时候手指有些发抖,但她说出的话却很坚决:“你好!许安,我已没必要再说什么原因,肯定地说,我们必须见一次面。你知道,我不愿意到你的店里去,为了避免引起一些闲言碎语我也不打算让你到我们公司里来。我希望你还是到我的家里去一起吃晚饭,下班之后,我在家里等你。你放心,我是不会把你生吞活剥的。”
她几乎是一口气说完了这些话,根本没给对方插嘴的机会,并且,在话㊣(7)说完之后,即刻就挂断了电话。意思很清楚,她没给对方一丝选择的余地。
张玉凤的手就是利落,转眼之间,四盘香喷喷的炒菜已经摆在桌面上,剩下来的已只有静等意中人的到来。她一边磨磨蹭蹭地把两盒罐头往菜盘里放,一边从窗户里紧紧盯着楼房外面,尽管有些心不在焉,却坚信只要那辆蔚蓝色的奔驰出现,便逃不出她的眼睛。
忽然,她恍惚听到房门轻轻响了两下,心里一怔:“是哪位不速之客?”她暗暗后悔不该事先打开门,使自己不便把来人拒之门外。岂知,当她转过头去的时候,惊喜得险些叫出声来,许安已笑吟吟地站在客厅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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