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历代帝王故事

    三国魏晋南北朝（11）

    不久，匈奴刘曜、王弥、石勒三支人马汇合一同攻打洛阳，晋队屡战屡败，死者不计其数。刘曜、王弥攻入京城。怀帝只得打开华林园逃出，经过河阴、藕池，欲奔长安。正巧被刘曜发现，将怀帝抓获。刘曜攻入宫中，放火焚烧宫殿，见到王后嫔妃威逼。官吏百姓被杀害者三万余人。永嘉六年正月，怀帝被押往平阳，同时被囚的还有庾珉、王俊二人。

    怀帝被关押期间，有一天匈奴主刘聪曾为怀帝设宴，席间刘聪对怀帝说：“卿当豫章王时，我曾去拜访王武子，王武子曾把我介绍给你，你说久闻此人大名。你把自己写的乐府歌给我看，对我说：“听说你善作辞赋，请赐教。’我那时与武子都在写《盛德颂》，你一直给于鼓励，说写得很好。后来，你又引我到厅堂外射箭，我得了十二筹，你与武子都得九筹，你还记得起来吗？”怀帝说：“臣怎么敢忘记呢，只恨那日不识龙颜。”刘聪说：“你们司马家骨肉相残，为何这么厉害呢？”怀帝说：“此不都是人为的，而是天意。大汉（刘聪之父刘元海自立为大汉国——笔者注）将顺应天命，替代晋室。倘若为臣能奉承武皇之业，九族和睦，陛下又有何理由能得晋室之天下呢!”两人直谈到夕阳西下才告别。刘聪把小刘贵人赐给怀帝，对怀帝说：“此女是名公之孙，今特意将她赐给你为妻，你要好生待她。”

    永嘉七年元旦，匈奴主刘聪在光极殿大宴群臣，命怀帝司马炽改穿青衣殿前斟酒。怀帝不堪受此羞辱。当时原晋朝光禄大夫庾珉、王俊等也在，见状不禁悲恸难抑。刘聪自此对他们怀恨在心。不久，有人向刘聪报告，说庾珉等人阴谋背叛，欲召刘琨攻打平阳，刘聪盛怒之下逼怀帝喝毒酒自尽。怀帝死时三十岁。随后刘聪又杀了庾珉、王俊。

    （取材自《晋书·帝纪·孝·孝怀帝》、《晋书·载记·刘聪》）

    41．晋愍帝降汉亡国

    晋怀帝被俘后，怀帝之侄司马邺在长安被拥立为太子，晋怀帝死后，司马邺即帝位，是为晋愍帝（313—316）。

    西晋建兴四年七月，北方刘汉政权派刘曜攻打西晋北地，北地太守麴昌派人向领军将军麴允求救，麴允率步骑兵三万人前往救援，离北地只几十里。刘曜命部下绕减放火，烟尘蔽天，又施反间计，向麴允诈称：“北地已被攻陷，全城已被大火烧成灰烬，不及挽救了。”麴允信以为真，晋军畏惧汉军声威，不战而溃。北地太守麴昌突破重围，逃奔长安。刘曜进军，直逼泾阳，渭水以北诸城全被攻陷，建威将军鲁元、散骑常侍梁纬、少府皇甫阳等都战死沙场。

    八日，刘曜大军逼近长安，长安内外联系被切断。镇西将军焦嵩、平东将军宋哲、新平太守竺恢等同赴国难。麴允与索琳及诸位公卿坚守长安内城。散骑常侍华辑督领京兆、冯翊、弘农、上洛四郡的兵马驻扎在城东的霸上，镇军将军胡崧率城西诸郡的兵马驻守在遮马桥，都不敢向刘曜进攻。

    十月，长安城内饥荒严重，一斗米值二两黄金，人自相食，死者大半。晋愍帝司马邺哭着对麴允说：“于今如此窘困，外无救援，国家败亡完全是我的责任。趁着城池未被攻破，让我忍受耻辱，出城投降，也免黎民百姓遭受屠戮之苦。快派人送去降书，我意已决。”

    十一月乙未日，晋愍帝命侍中宗敞送降书给刘曜。司马邺袒露上身，口衔玉壁，乘坐羊车，出城求降。群臣攀扶羊车，有的抓住司马邺的手，号啕哭泣。司马邺悲不自胜。御史中丞吉朗不愿做亡国之臣，当即自杀身亡。刘曜在营中接受司马邺来降。刘曜接过玉壁，烧了羊车，又命宗敞送司马邺暂回宫中。后司马邺被押至平阳。汉主刘聪封司马邺为光禄大夫、怀安侯。西晋亡。

    这年十二月，汉主刘聪外出打猎，命司马邺为车骑将军，在前面开路。百姓们沿途聚而观之。原是晋国的父老百姓，见了都不免惨然落泪。刘聪见此情形，心中不快。后来刘聪大宴群臣，又命司马邺在宴前斟酒洗杯，刘聪更衣时，又命司马邺执盖，在坐的晋臣见皇上受此羞辱，多失声哭泣。尚书郎辛宾抱住司马邺悲恸不已。刘聪大怒，说道：“前者我杀庾珉之辈，还不足以引之为戒吗？”说完当即将辛宾杀死。

    不久，汉太子刘粲对其父刘聪说：“今司马家族盘据在江东，我叛将赵固与晋臣李矩相互勾结，反我大汉。他们兴兵聚众，都以司马邺为号召，我看不如把司马邺杀掉，以绝其望。”刘聪认为所亩极是，于是将司马邺害死。司马邺死时才一十八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