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呓三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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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嘉的英风
    其实对于勇者,没有什么是其疯狂的理由.胆魄这东西更不需要什么东西去催化,而是一种由心而发的释放.面对众多的对手,作为一个勇者,也同样不需要什么"故做镇静"之类的想法来掩饰自己的慌张.只需要像平时一样把杀一个人的方式用比平时更快的速度频繁地重复,再重复而已……

    随着张缉,夏侯玄,李丰在后殿接血诏的事情在一顿饭的工夫尘埃落定,曹芳的皇帝也自然当到了头。很显然这样的小把戏激怒了司马师。很多事情都坏在了什么咬指盟誓,画押之类的形式上,但由于时代对于“忠”的诠释,又显得极端无奈。这次依然没有例外。司马师又搬出了什么“荒淫无道”之类的理由另立了新君。其实从历史角度来评价司马师,没有什么太可以职责的地方,因为历史是不会用道德标准来作为尺度的。而且曹芳在选择合作者上也出现了一些错误:《演义》中有----

    芳退入后殿,顾左右止有三人:乃太常夏侯玄,中书令李丰,光禄大夫张缉,缉乃张皇后之父,曹芳之皇丈也。芳叱退近侍,同三人至密室商议。芳执张缉之手而哭曰:“司马师视朕如小儿,觑百官如草芥,社稷早晚必归此人矣!”言讫大哭。李丰奏曰:“陛下勿忧。臣虽不才,愿以陛下之明诏,聚四方之英杰,以剿此贼。”夏侯玄奏曰:“臣叔夏侯霸降蜀,因惧司马兄弟谋害故耳;今若剿除此贼,臣叔必回也。臣乃国家旧戚,安敢坐视奸贼乱国,愿同奉诏讨之。”芳曰:“但恐不能耳。”三人哭奏曰:“臣等誓当同心灭贼,以报陛下!”芳脱下龙凤汗衫,咬破指尖,写了血诏,授与张缉,乃嘱曰:“朕祖武皇帝诛董承,盖为机事不密也。卿等须谨细,勿泄于外。”丰曰:“陛下何出此不利之言?臣等非董承之辈,司马师安比武祖也?陛下勿疑。”

    这段文字很微妙地交代了其实张缉真的没有那么大的胆子和信心接受这样有挑战性的任务!而对于皇帝所受的屈辱,李丰和夏侯玄的态度比张缉要积极的多。“芳执张缉之手而哭”时,观者细心的话不难注意到张缉根本没有答话。是李丰和夏侯玄将“以陛下之明诏,聚四方之英杰,以剿此贼”端了出来,直到最后,才“三人哭奏曰:臣等誓当同心灭贼,以报陛下!”,这时的张缉恐怕更多的是迫于面子和“箭在弦上”的形式罢;而且曹芳写下血书亲自交到张缉受礼并嘱咐他时,张缉还是一句话未说,答话的依然是李丰!再往下看后面接受司马师的盘问时,李丰始终是在唱着主角,罗贯中先生的对人物的安排相当值得品位,同时也可以看出曹芳在用人上还真是出了点问题……

    事到如今埋怨张缉也是不客观的,只能说明张缉比李丰和夏侯玄更识时务一些:张缉当时是光禄大夫,官虽然不小,但是没有兵权。又加上是曹芳的岳父,以司马师的心眼,这种人属于宫廷内部严重监控以防作乱的对象。至于夏侯玄,时任太常,是当时投蜀将官夏侯霸的侄子,虽是武将出身,但无奈在司马师的地盘里也折腾不出什么动静来。所以司马师对于这种根本算不上谋反阵容的谋反压根就没有太放在眼里,之所以一杀一废,大有“杀鸡给猴看”的味道,不过是想告诉自己身边那些蠢蠢欲动的“同事”们,顺我者昌,好好工作,别老想着算计我,仅此而已。当然,做任何事情都要有一些不可避免的副作用,何况还是这种在封建社会被称为大逆不道的事。司马师的举动不久就惊动了一支军马来“兴师问罪”,这就是镇东将军毋丘俭和扬州刺史文钦……

    说起这两个人反叛司马师的原因,恐怕谁都有自己的看法。对于毋丘俭,司马师其实并没有薄待过他。在司马师把持权柄相当长的时期内,毋丘俭从来没有在官职上做过任何下调,而且还临危受命由镇南将军迁为镇东将军,代替曾经作战不利的诸葛诞。可见司马师对毋丘俭没有什么太大的猜忌。再找个有点牵强的原因就是--毋丘俭反司马师是在为朋友报仇。在《三国志》中有“俭与李丰,夏侯玄甚善”这句话。可是毋丘俭多年征战在外,估计不会轻易地回京师,而李丰夏侯玄却是在京师供职,这关系就算好,恐怕也不会好到了这种程度吧?也许唯一的解释就是毋丘俭太爱国了。至于文钦,那就是个受人恩惠为人卖命的主儿。看他在《三国意义》中那段“都督镇守方面,若肯仗义讨贼,钦愿舍死相助。钦中子文淑,小字阿鸯,有万夫不当之勇,常欲杀司马师兄弟,与曹爽报仇,今可令为先锋。”,这段描述颇有一番忠君爱国的感觉,其实这文钦可不是冲曹芳的面子来的。文钦和毋丘俭私人关系好的不得了,帮助毋丘俭反司马师就是为了有利可图兼报恩。这个原因其实是最可以理解的了,因为时代造就了这种共性……草草商定之后,毋丘俭尽起淮南军马,提兵六万屯项城,文钦提两万军马为各路救应。

    其实,这是一次相当仓促的反叛,毋丘俭显然把事情想得过于简单好办了。第一,没有做任何战略上的部署,兵力的配置近乎滑稽,《三国志》对毋丘俭起兵的描写是“分老弱守城,俭钦自将五六万众渡难”。这种倾巢而出的作战方法简直有点可笑。这样进兵,一旦寿春被偷袭,兵士的家属为敌人所虏,怎么不影响士气呢?第二,政治手段很不到位,因为毋丘俭等不及了。先提兵举事再“传檄各郡,令各起兵相助”这样很容易造成自己首先暴露给强大的对手,并可以供对手有针对性地根据自己做对症的战略布置!毫无对敌人的牵制效果可言;第三,外交手段几乎没有。淮南是东吴入魏的一块要塞,毋丘俭没有抢到东吴这块不咸不淡但对自己却关乎根基的棋子。也许毋丘俭单纯地认为吴魏是敌对势力不会为难自己,这是很幼稚的。在那个时代没有什么比地盘更具诱惑力了。果然,不结好东吴成了导致毋丘俭首尾难顾的一个重要原因。可想而知,毋丘俭六万人,文钦两万人,这种集结了足足八万人的起兵,从意念的产生到全部被平息仅仅用了一个月的时间!这种显现简直实在开战争的玩笑。拙劣的用兵和简陋的布置葬送了毋丘俭那点所谓的忠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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