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心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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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达如启程(2/2)
    总归是红尘以外,遥不可及的净土上,在心灵的一开一合间,有些秘密,我们就此淡然地收藏,在一个有阳光、雨水、土壤肥厚的机缘,在我们蓦然回首的以后,让它破土而出。而眼前,漫长的路,我们风雨兼程的跋涉还在反复地进行。

    清晨阳光四起,傍晚暮色如水,是人生光明与黑暗正反转换的两个阶段,流逝的总是好的。在暮色如水的故乡,在清晨阳光四起的车上,想着同样一个人的离去,心境幻然如两种尘世。过去了不可得,现在了不可得,未来了不可得。同样的你我,在描述过后,交臂而过。像花开花谢、潮起潮落,一个过程衔接着接踵而起的又一个过程。无所从来,亦无所去。

    在早春湿润的一个夜晚,有人在线上对我说,陌上花开,君需缓缓归。其实那个时候,我对着电脑,想起强离去引起的往事,思维混沌,已是无法敲出一个字;想到在久远的小镇中,一首歌不时地回放,如与强的离世,一样清澈入骨。

    一张黑白的相片,时间定格在二十多年前。背景是一堵墙与树身粗大的树。年轻的小学语文老师,在画面的一隅,歪着头幸福地笑。一首不知名的歌在淳朴、久远时光里缓慢地低吟浅唱:“花喜鹊,叫喳喳,喜鹊叫啥,我不知道。喜鹊说它要远行,飞到那个银河,把桥搭,让天上的牛郎会织女,桥上说说,知心话儿。”一群孩子就此在时光深处欢唱,童声逼真而清晰。它们在多年后如期抵达,渗满过去哗然的质朴。

    年轻的语文老师,依旧留在小镇,当年的孩子们,有些长久地离去,大部分像种子分散在需要的土壤上。很多年后,我想起她的一句话:“孩子们,在你们毕业长大、走向四面八方的时候,如果想起了我,那么就请轻轻地唱起这首歌。”

    在往事的阳光下,她长久地靠在一棵树上,童年的风微微地吹过,那些淳朴的时光,由几分钢蹦儿、香烟纸盒、邮票大小的人物纸片叠成的童年,随着少年的手,用力一抖,晃晃荡荡地飞向远方。这些记忆,因为年轻的语文老师在一首歌中的驻足,清晰勾勒出我们不再有的过去。

    陌上花开,年华如诗,开在生命里的朵朵花朵,它们一夜之间,装饰了人生美好的层面。关于回忆就是这样,一些人离去,一些人出现,总有动人的理由,像花瓣,飘落在时间的深处。不然,我们为何满怀笑意地站在这个春天的路口。缓缓地经过,缓缓地归去,看着陌上花开,游人如织,看着过去飘飞如风,看着启程接近到达。

    在这个春天,两首歌淡然编织着我匆忙的步履。就在回忆后,决绝地抹去关于伤感的一些过去。如果,还需要记起的话,那么,就在春天的清晨,想着一棵枝叶繁茂的树,树下的一堵墙。树叶是百无禁忌的,它们向着外面的天空,在风中胡乱舞着什么。阳光哗然。

    每个人的心中都有两个自己,一个感性的自己,一个理性的自己,如果用理性战胜感性,那么你就获得了某种意义上的成功,不能制约自己的人是不能称其为自由人的。在我们的人生旅程中,如何在理性的支配下,完成漫漫成功道路的跋涉,这似乎涉及到如何如愿地活着,如何在追逐梦想的旅途中寻找隧道尽头的微光。从启程到到达是人生完整的一个阶段,我们所要做的应该是服从理性职责的召唤,调整呵护脆弱的心灵,使它磨砺坚强,以达到我们的人生目的。

    观心自照:蒙山德异禅师偈云:没兴路头穷,踏翻波是水;超群老赵州,面目只如此。此偈倡导“大象不游于兔径,大悟不拘于小节”活泼乐观的人生态度;亦要求观心修行之人要空其心地生活,在生活中保有觉性、创造力以及纯真无染的心,世间一切运用最主要在于禅心的自然流露,而不在于它有什么形式。这样活着的态度才能踏入自性本来的关键。

    时时勤拂拭,莫使染尘埃,在尘世奔走,保持心灵洁净如镜,对每个人来说,很难做到。我们像蜗牛一样负重旅行,在某些时候,牵挂的东西太多,以至于使脚移动的方向狐疑不定。在这一点上,我们必须明确自己的内心需求。简单的理由是如何做到听从内心的呼唤,不过是为难自己,相对积极,保有梦想,懂得知足和感恩,珍惜亲情、友情和爱情,健康、阳光、真实地过上无悔的一生。换一句话说,要懂得轻装上阵。在前人浩如烟海的典籍中,如《周易》教给我们做人的道理千万条,基本的原则要记住,那就是:正确地思考、真实地活着、自由地聆听大自然的表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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