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知淮哄他留在宫中,心里也是不情愿的。
不过近来事情多,外臣觐见的也多,有他在宫里,安儿才能更安全些。
卫漓这样的人,最适合当门神了。
大年初一,祭祀之后。
朱卿若本以为母后可以陪着自己了,没想到卫漓还在。
许知淮笑盈盈走过来,伸手要牵她的小手:“陛下,过来。”
朱卿若忙快走几步,扑到母妃怀里。
她如今也有些重了,穿上礼服更重,许知淮勉强抱起她来,一双手却微微有点抖,朱卿若感觉到了,忙道:“母后放我下来吧。我自己能走。”
许知淮想多抱她一会儿,无奈气力不足,只好放下她来:“陛下长大了也长沉了,哀家却一点力气都没长。”
朱卿若笑嘻嘻,正要和她撒娇,就见卫漓远远走来,脸上的笑容一下子就收敛起来了。
卫漓一直看着她们母女腻歪说话的样子,也过来凑凑热闹。
许知淮见女儿神情有异,便以眼色叮嘱她,又轻捏她的手,以示提醒。
“陛下,新年新气象,臣给陛下道喜了。”
卫漓漫不经心地拱拱手,算是行礼。
朱卿若看看母后,又看看卫漓,大大方方道:“摄政王,你也辛苦了。”
好一个伶俐的小东西,和她娘一样,很会看眼色。
卫漓忽而单膝跪地,和她面对面平视,勾唇一笑道:“陛下,过了年就是春天了,陛下的骑术也该长进长进了。”
朱卿若闻言皱眉,想起之前他教她骑马的事:“朕已经会骑马了。”
“会而不精,也是大忌。陛下还小,一切从头学起,才不难。每年的春猎,陛下是一定要去的。现在不学不精,难道等陛下长大了,再当着满朝文武的面扭扭捏捏地坐上马背,让众人看笑话吗?”
朱卿若抿抿唇,又看向母后,见她蹙眉起身,忙又道:“王爷要亲自教朕骑马吗?像从前一样……”
此话一出,许知淮微微怔住,卫漓也变了脸色。
他不笑了,反而郑重其事道:“臣会一直在陛下身边,教导陛下,辅佐陛下。”
朱卿若双眸晶亮灿然,她看着他继续道:“好,母后说过,王爷永远都不会害朕,朕相信你。”
许知淮闻言又是一怔,心头像是被什么刺中了似的。
她何时教过她这些话?
卫漓眸光深深,也是一笑:“太后娘娘说得对,臣对陛下忠心耿耿。”
许知淮不忍看着女儿为了自己与卫漓说话周旋,忙让锦婳带她回去歇着,等旁人都退下了,才道:“王爷要教导陛下骑马?陛下身子娇弱,之前病了那么久,还在恢复中,怎能熬得住呢?”
卫漓见她急了,便道:“弓箭骑射,从来都是帝王必修之学,娘娘不想陛下成才成器了?”
许知淮听他言之凿凿,心里更气:“王爷说得没错,可陛下才五岁!”
“三岁启蒙,五岁从武,倒也合适。”
“王爷!”
许知淮没了平时的好脾气,脸都气红了:“王爷有什么不满,只管冲着我来!不要连累陛下,之前在围场是王爷擅自做主,我不答应,我决不答应。”
卫漓见她发怒,却也不气,反而问道:“你是不是不信本王?以为本王要弄死陛下?还是让陛下落个残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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