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处说着话,有人来报:“长公主殿下请婉郡主过去一趟,说有要事。”
沐秀婉一下子就紧张起来,脸上也没了笑意。
许知淮看出来了,问她道:“你是不是有事瞒我。”
沐秀婉面露难色,欲言又止。
许知淮让锦婳抱着女儿出去玩,继续与沐秀婉说道:“不说也行,我陪你走一趟,反正我也该给长公主请安了。”
“不,姐姐别去,千万别去。”
沐秀婉老老实实回答:“长公主近来有点不对劲儿。”
“说吧,你要急死我。”
“长公主找我过去,是要我看那些影子的。”
许知淮且惊且诧,联想起岳屹川下落不明的事,不禁皱眉冷笑。
沐秀婉不想她掺和进来,忙道:“姐姐千万别为了我出头,闹僵了不好,我去一趟也没什么,反正我这双眼睛也不干净。”
“不许去,不准你去。”
许知淮按了一下沐秀婉的手:“你的眼睛比谁都干净,我去见长公主,她想看的东西没人找得出来。”
活着的时候不珍惜,死了还装什么深情难忘。
许知淮亲自去了一趟千华宫,还未进门,就被两位嬷嬷拦下了。
“娘娘请留步,公主殿下身子抱恙,不宜见客。”
许知淮扬声道:“本宫可不是什么外人,你们不要乱说话。”
内殿的朱维桢听到她的声音,自然不会无动于衷,命人传话,请她进去。
垂帘重重,全都放了下来。
窗外的光线被遮挡大半,殿内一片昏暗。
许知淮蹙眉,往里间看了看,有个模糊的人影。
“公主殿下,您的身子近来可好?臣妾该早点来看望您的,只是脱身不便。”
朱维桢从帘内幽幽开口:“不必假惺惺,有话就说,别绕弯子。”
许知淮见她语含傲气,沉默一瞬:“臣妾也不爱拐弯抹角,只是体谅殿下近来心情不好,所以才小心用词。”
朱维桢突然不说话了。
许知淮又道:“公主殿下明明手握一手好牌,如今却想靠着目睹亡魂过日子,岳大人死得太冤了。”
帘内,传来一阵哗啦凌乱的声响。
朱维桢掀了桌上的笔墨纸砚,怒火中烧,愤愤然走出来:“许知淮,你少幸灾乐祸!你和卫漓勾结,又能得到什么好处!”
她憔悴得像生了一场大病,双眼红肿不堪,必是日日流泪所致。
许知淮毫不客气:“长公主翻脸无情的毛病,还是没改。臣妾和卫漓勾没勾结,皇上自有明断!”
朱维桢冷哼:“许知淮,你不该来的,我动不了卫漓,但我动得了你。”
“来人关门!”
许知淮不怕反笑:“殿下,气多伤身,折了一个岳大人,已经损失惨重。要是连我也失去了,侯爷只会更疯。”
朱维桢面色一沉:“你还怕他疯吗?你和卫漓不是一伙儿的吗?”
许知淮冷冷道:“这话说得不对。臣妾本是一心一意跟随皇上,对卫漓只有厌恶之情。要怪就怪你们出尔反尔,让卫漓有了可乘之机。殿下曾许诺臣妾的谎言,要挟臣妾的傲慢,如今都成了背刺你自己的刀,活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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