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知淮记得很清楚,当初她是会如何为她和卫漓遮掩的。
那恶毒的命运,从她把她还给卫漓的时候就已经开始了。
明明是她自己机关算尽,输了就是输了,却仍要维护那一文不值的颜面和傲气。
多可笑。
“公主殿下,如果你真的为皇上着想,现在就该跪下来,好好地求我。”
许知淮双眼明亮有神。
朱维桢青着脸:“跪你?你只是一个玩物。”
“玩物?长命百岁的玩物么?那长公主还是侯爷同父异母的姐姐呢,他会对你手下留情吗?”
朱维桢咬紧牙关,手指捏得更用力了。
“咱们扯来扯去的没意思。天下乌鸦一般黑。在卫漓的眼里,我比长公主比皇上更有价值。”
许知淮好心提醒她:“公主仔细想一想,如今能近得了侯爷身的人,除了我还能有谁?”
朱维桢眼中突然有了神:“你肯出手?”
“说不好,总要看情况。毕竟,我不是岳大人,我没他那么伟大勇猛,心甘情愿为了公主赴死。”
朱维桢闻言,心里更难受了。
“岳大人,对公主痴心一片,结果还是说扔就扔。岳屹川不是卫漓杀的,是你,是你亲手送他去死的。不得不说,你和卫漓还真像啊。”
许知淮说完一阵发笑,笑声清冷,掷地有声。
朱维桢没了平日里的气势,一时也拿许知淮没办法,索性别开脸去,沉声道:“我要见的是沐秀婉,不是你。”
“婉儿是我的人。你想利用她的眼睛去弥补你的愧疚,怎么可能。岳屹川也好,你死去的孩儿也好,他们都救不了你的命,解不了你的孽。”
许知淮说得斩钉截铁,不留余地。
朱维桢被她的话深深刺痛,无力反击。
她双手捂住耳朵,一边摇头,一边蹲下身子,只在嘴里喃喃自语:“不,我没错。”
许知淮垂眸看去,神情清冷:“不想做个冤死鬼就不要挡我的路。太后娘娘一直想去香山礼佛,公主该尽尽孝心陪她走一趟。”
朱维桢抬眸:“你还敢动太后娘娘?”
“太后她老人家可比你有人情味多了。明明都那么怀疑了,还是对安儿和颜悦色。”
许知淮站的有些累了,索性坐到梨花椅子上,慢悠悠道:“我念她老人家的好,不想伤及无辜,回头闹起来,动了气伤了神就不好了。公主陪着娘娘出宫躲躲风雨,不是正好吗?”
朱维桢苦笑一声,语气幽幽:“你觉得卫漓是赢定了,是吧。”
许知淮不客气地回怼:“只要皇上争气,臣妾万事不愁。太后娘娘是折腾不起的,公主最好跟她一起走,免得拖后腿。”
朱维桢狠狠瞪她,无话可说。
为了皇上,她要克制。
朱宿星想要铲除卫漓,一定要先扫除皇极卫盘根错节的势力。
皇极四司的司命都是卫漓的亲信。
朱宿星越过卫漓,直召他们四人入宫,许下加官进爵的承诺,谁能除掉卫漓,谁就接替他统领皇极四司,继承爵位,世袭罔替。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
四位司命都答应会尽力而为。
朱宿星闻言大大地松了一口气。
谋权上位者,个个心狠手辣,卫漓对付得了一个,一起对付四个还是吃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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