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的一句话再还回去,岳屹川已是满脸怒色。
他的眼神很厉,却没有杀气,许知淮自然不怕。
岳屹川沉吟一下:“娘娘的心思用错地方了,凡事不可妄言。如果没有太子殿下的庇佑,娘娘恐怕早就不能留在宫中了。”
许知淮见他拿这话来压自己,也无所谓地笑了笑:“算我多管闲事,大人请便。”
次日,朱维桢邀她品茶,许知淮嘴角噙着一丝淡淡的笑,朱维桢见状,不禁发问:“你今儿怎么了?总是笑盈盈地看着我。”
许知淮忙垂眸摇头:“没什么,只是觉得今儿的茶格外好喝。”
朱维桢淡淡一笑:“喜欢就好。”
须臾,她忽然想起什么似的,稍稍沉下脸色:“对了,你听到消息没有?”
许知淮不解,摇头。
“听说卫漓失踪了……”
许知淮呼吸微微一窒,握着茶杯的手顿了顿。
“怎么会呢?”
朱维桢继续道:“是啊,他一向神神秘秘的,也许是故意的。”
许知淮放下茶杯,望着桌上的各种精致玩意,想到她今儿为何请她喝茶,八成是为了探探口风。
许知淮于是道:“侯爷做事也太不仔细了,殿下委任他去酆都,他就这么消失了,殿下会很费神的。”
朱维桢观察她每一个细微的表情,静静道:“卫漓做事冲动野蛮,任谁也难管得住。不过他到底是忠心的。”
“侯爷此番去往酆都,所为何事?妾身到现在还是一头雾水。”
“让他去办的,自然是难事。”
“酆都侯……光听名字就觉得很神秘。”
“他的确不好对付。”
许知淮继续问道:“是侯爷要对付他?还是殿下要对付他?”
朱维桢也不瞒着她,侃侃而谈:“你可曾说过一句话,养虎为患。酆都侯就是朝廷养在边境之城的一只猛虎,他的势力虽不比谢家猖獗,但独占一方的野心,还是不得不防。”
难怪卫漓上次说了那些奇奇怪怪的话。
不过,许知淮才不在乎卫漓的死活,就算他要死,也不会死得那么容易。
她随即话锋一转:“妾身听说,殿下和青衣侯,岳大人是一起长大的。”
“的确。”
许知淮故作感慨:“妾身想不到以殿下这样的身份……身边居然会有孤儿。”
“你都知道了。”
“只是听殿下提起过几句。”
“殿下一定和你说过很多事吧。”
许知淮点头:“殿下说过的话,妾身都一一记在心上。最近殿下有些心事重重,我还以为因为岳大人的婚事,没想到是因为侯爷下落不明。”
朱维桢听她提起岳屹川,嘴角的笑容淡了几分。
许知淮明知故问,提起越贵妃:“之前贵妃娘娘送过妾身不少礼物,妾身迟迟没有回礼,真不知该送她些什么。”
“不如帮帮她的忙,给岳屹川指一门好亲事。”
许知淮笑:“殿下太看得起妾身了,妾身无亲无故,无人可荐,而且,岳大人对妾身也是诸多反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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