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灵毓拳头一瞬间紧攥。
她从来没想惹事,老太太总是总是觉得是她闹出来的。
深吸一口气,钟灵毓勉强压下怒火,“老太太,我知道您对我有偏见,以前的事,我再怎么解释,想必您都听不进去。但如今,我说的都是事实,我从来都没有想为难阿竹,喝药也是按您的吩咐,大门也从未踏出过一步。”
老太太严肃地盯着她,“你敢发誓吗?真的不是借欺负阿竹,来打我的脸?”
“我发誓。”钟灵毓不卑不亢。
老太太瞥了阿竹一眼。
阿竹立刻跪在地上,说道:“老太太,确实是听澜小姐拿水烫我,灵毓小姐并没有为难我,您别责怪灵毓小姐。都怪我,当时就应该忍着,不应该跑回来,找我母亲哭。还让老太太您跟着担心,是我不对。”
说完,阿竹用力磕着头。
老太太抬手,“兰妈妈,别让她磕了,也不怕磕破头。”
兰妈妈赶紧把阿竹扶起来,叹气道:“老太太,也是我惯坏了阿竹,您如果生气,就责罚我吧。”
钟灵毓想,真是三个女人一台戏。
这个阿竹,还有兰妈妈,道行也是够深。
反其道而行之,表面是跟老太太认错,实则是让老太太心疼她们。
她们跟了老太太这么多年,老太太对她们很信任,自然不会怀疑什么。
果不其然,老太太没有再责怪,只是说:“阿竹她到底年轻,经事不多,这件事就当长个教训吧。我是派阿竹过去伺候人的,别总是往沈公馆跑。”
“是。”阿竹哭得挺可怜,“谨记老太太教诲。”
老太太这才看向钟灵毓,“你那位叫听澜的朋友,我知道她,她是云城才子陈听泽的妹妹。陈家出来的孩子,应该是稳重妥当的,可那个陈听澜,也是太没规矩。以后没必要,尽量不要来往。”
钟灵毓心里的怒气,达到极致。
老太太派人监视她,又强制她宅在院里,这些看在沈怀洲的面子上,她都忍下来了。
但听澜是她朋友,她绝对不允许任何人说听澜。
莫说老太太,就是沈怀洲都不行。
她冷声道:“老太太,我尊重您是沈怀洲的祖母,也念在您身子还没养好,所以处处妥协。但这不代表我可以任由我朋友被您恶言相向。”
“放肆!”沈老太太大怒。
“老太太,您放心,该喝的药,我一碗都不会落,不管您是单纯想让我怀上沈家的孩子,还是故意折腾我,我都会忍。唯独我朋友,我不允许任何人说她。”
钟灵毓甩下这些话,冷脸离去。
沈老太太更是怒火中烧,“之前军政府闹出来那么大的事端,我念在怀洲喜欢她,给她一个将功补过的机会,她倒好”
话还没说完,沈老太太呼吸急促了些。
阿竹像没看见,故意在旁边煽风点火,“老太太别生气了,灵毓小姐不是说,她已经够妥协了吗?要是您再跟她发火,如果少帅回来,一定会不高兴的。”
沈老太太年纪大了,耳根子软。
听到这话,就更生气。
她气急攻心,一时头昏脑涨,突然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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