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有女人能收了沈怀洲这个煞神。
不过这位霍小姐,又亮身份,还示威,怕是把她当情敌了。
钟灵毓可不想被霍凡纾盯上。
她一握即松,“霍小姐出身高贵,又是倾国之色,与少帅郎才女貌,简直天作之合。如此良缘,若霍小姐不嫌弃,那我钟灵毓,就口头向您和少帅道喜了。”
沈怀洲笑意渐收,深深吐出一口青烟,堪堪遮住冷冽的黑眸。
霍凡纾则认真打量着钟灵毓。
装扮素淡,衣料粗糙,除了长相看得过去,没什么可取之处。
寒酸!
大抵构不成什么威胁。
她眼中透着几分鄙夷,得意道:“如此,那我也不得不表示了。礼尚往来,钟小姐既向我道喜,这店中的料子随你挑,记在我账上。”
钟灵毓倒不在乎霍凡纾狗眼看人低,毕竟长着一双狗眼,确实看谁都低。
反正有便宜不占是傻子。
她勾唇笑着,双眸微亮,“霍小姐出手大方,那我恭敬不如从命!”
霍凡纾高傲地扬起下巴,“挑吧。”
沈怀洲则按灭烟,双腿交缠,懒散地靠在墙上,视线随着不远处那道忙来忙去的背影,不断游移。
一刻钟后,钟灵毓挑中了一匹金缕绣的织花料子,此绣手艺近乎失传,一匹不下百金。
钟灵毓抱着料子,腼腆道:“霍小姐,我挑好了。”
霍凡纾眉心微抽,脸上肉疼。
她实在低估了钟灵毓不要脸的程度,也高估了自己的钱包。
奈何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
对于这种小门小户出身的穷酸丫头,霍凡纾也不好当着沈怀洲的面,跟她发火,这会显得自己小家子气。
她只能僵笑着,叫掌柜结账。
钟灵毓无视沈怀洲意味不明的视线,客气地表示感谢后,抱着布料溜之大吉。
刚走到门口,她便听到霍凡纾和沈怀洲撒娇,“怀洲,我钱好像没带够,你帮我付好不好?”
到后面,钟灵毓已经没兴趣听了。
不管霍凡纾是不是打脸充胖子,给母亲做衣服的布匹是有了,不仅是金缕绣,还免费,简直是意外之喜。
她提着料子,愉悦哼着小曲儿,往药铺方向走去。
然而还没走出几米远,一个穿军装的男人,突然拦在她跟前。
钟灵毓脚步一顿,神色微讶,“李副官?”
“钟小姐,好久不见,少帅有请。”
轻松的神色,转而被警惕所取代,钟灵毓咬了咬下唇,“少帅找我什么事?”
李副官答道:“钟小姐一去便知。”
“我还有事,就不打扰少帅,劳烦李副官回话。”钟灵毓紧张地抱着布匹,一脸抗拒。
李副官友善一笑,“少帅就猜到您会这样说,所以少帅让我转告您,若您这次没时间来,下次可以在菜市口另约。”
赤裸裸的威胁。
钟灵毓神色骤然发僵。
饶是不情愿,她最终也只得磨磨蹭蹭过去。
副官打开一辆汽车的后门,她正犹豫着要不要进,一只修长的手臂,却将她拽进车里。
车里混着雪茄清洌的皂角香。
头顶传来男人喜怒难辨的浑厚声,“忽悠完霍凡纾,占了便宜就跑,小东西,你胆子到底多大?”
竟然把她抓回来,给未婚妻出气。
果然,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
钟灵毓有点儿想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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