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真有本事,下贱卖身勾男人,还勾搭出个人脉。”
钟灵毓和李副官道别,揣着钱走回前院时,迎面便听得这一句话。
她抬眸对上钟煜明讽刺的视线,波澜不惊道:“比不得父亲您有本事。方才热脸贴人家冷屁股,现在得了便宜卖乖。吃女儿软饭吃得理直气壮,当个婊子还立牌坊。女儿深表‘敬意’。”
挥一挥衣袖,她轻飘飘离开。
留下钟煜明攥着那张地契,气得原地跳脚。
听见后面乱七八糟的动静,钟灵毓回头看了看。
竟然被气晕了。
孬种!
她冷笑一声,回后院照顾母亲。
云素清听到前院乱哄哄的,问怎么回事。
钟灵毓只希望母亲赶紧把病养好,尽量不要掺和乌七八糟的事。
她把熬好的药递给母亲,随口道:“家中来贵客,父亲高兴地昏了过去。”
“你父亲这点儿出息…”云素清无奈摇头。
“好了,母亲,您就别操心了,过几日是您的生辰,您好好想想怎么过。”
云素清温和笑道:“我的儿还记得,怎么过都听你的。”
思来想去,钟灵毓想在母亲生日前几天,买些料子,给母亲做身新衣服。
另外,趁着采购,补药也需要多买一些,给母亲补补身子。
钟灵毓本想着,今天刚从钟煜明手里敲了两百块钱,正好可以去街上逛逛。
但一想到沈怀洲,她心里实在发怵,就闭门不出了三四日。
所幸,沈怀洲那边没什么动静,也没有差那位李副官来做什么。
钟灵毓稍稍放心,趁着晴好的天,她拎着篮子出门采购。
然而,人倒霉的时候,喝水都能塞牙缝。
正在铺子里专注挑着布匹时,钟灵毓恰好和一个身段窈窕的卷发女人,扯住同一块料子。
而站在女人旁边的男人,竟然是沈怀洲!
真是掉了茅坑,一身的晦气。
冤家路窄!
钟灵毓松开布匹,盯着沈怀洲,惊悚后退两步。
异常的反应,引得卷发女人注意,她转头问沈怀洲,“怀洲,这姑娘是谁,你们认识?”
沈怀洲一身浅色西装,同色马甲,寸头利落干练,袖子微挽。
随着他点烟的动作,腕骨凸起,风流不羁。
他慵懒抬眸,揶揄的视线望向钟灵毓,“我倒是对这位小姐有些印象,就是不知道这位小姐…认不认得我?”
话语故意停顿一下,令钟灵毓感到头皮发麻。
犹记得,前几日她装作不认识他,他便直接带她去菜市口挂人头的事情。
至今想起来,仍是毛骨悚然。
可瞧见卷发女人亲昵地拽沈怀洲的衣角,钟灵毓又忍不住心中暗喜。
沈怀洲和别的女人勾搭上,趋势大好。
想来这个变态,以后应该没精力再纠缠她。
对上卷发女人敌意的视线,她四两拨千斤道:“沈少帅威名在外,云城百姓没有不认识的。”
惹的沈怀洲在一旁轻笑。
机灵的小东西,说话还真是不露破绽,倒是谁都不得罪。
卷发女人眯了眯眼,敌意渐淡。
她朝钟灵毓伸出手,“你好,我叫霍凡纾,来自祥城,是城防司令霍家长女,亦是少帅的未婚妻。”
沈怀洲的未婚妻?
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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