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氏擦着桌子:“难怪这几天看老三家的不出来,都是姜杏在操持着,感情是被打了板子,躺在床上休养呢。”
姜海话稍微多一些:“可不是?当初在公堂上闹地还挺大的,小婶儿是前言不搭后语的,三言两语就被县令大人问出来了自己的真实意图。”
姜林叹口气:“好了,这话咱们家里说说就是了,不要在外面说,丢的是咱们老姜家的脸面。”
姜海不以为然:“咱们有什么可丢脸的?小叔一家做出这样的事情都不怕丢脸,咱们有什么丢脸的?要我说,这板子挨地就是好,谁让她想着谋夺姜蝉的东西的?”
姜河补充了一句:“我觉得小叔和姜淼堂哥肯定也讨论过这件事,要不然怎么会一家人全都去了公堂?只是最后小婶儿自己承担了罪名罢了。”
张氏哼了一声:“我看姜杏那丫头在里面也吹了不少风,那丫头向来就是个白眼狼,养不熟的,还记得她自己提出来想要过继到大哥大嫂名下吗?”
这有了比较就有了差距,姜蝉虽说话不多,可是办的都是实事,姜杏就落了一张嘴,什么好处都要自己占着了。
所以张氏对姜杏的印象很不好,尤其是和姜蝉比起来,说来说去还是一样米养百样人啊。
尽管姜林交代了不要在外面说王氏挨板子的事情,可是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王氏等人意图谋夺过继出去的女儿的点心方子的消息还是不胫而走,很快整个村里就知道了。
这天姜杏去村口的小河边洗衣服,就被和她不对付的春泥拉住了。春泥是里正家的小女儿,平日里很受宠。
春泥心直口快,最看不惯姜杏这种惺惺作态的,这不当着那么多的婶子们的面儿刻意放大了声音问了出来。
“杏子,我早上听大婶们说,婶儿是不是在县衙里挨了板子啊?”
春泥这话一说,蹲在河边洗衣服的婶子们的耳朵全都竖了起来。她们也只是听说了这个消息,也不知道真假,如今有人当面问姜杏,她们可不就全都屏气凝神了吗?
姜杏还以为村里没人知道,哪里知晓春泥就这么当着面问,还问地这么大声。
她是又羞又气,跺了跺脚:“春泥姐,你不要听外面的人胡说,我娘才没有挨板子,她是最近几天身体不舒服,在家休息。”
无论如何,姜杏也不能承认王氏挨了板子这件事啊,就算这是件公开的秘密,她也不能承认,要是承认了,她娘王氏以后可怎么出来见人?
看姜杏不承认,春泥也不是没有办法。她眼睛转了转:“行吧,没有就没有吧,看来是大家误会了。对了杏子,县衙长什么样子啊,公堂是不是比咱们村里的祠堂还要大?”
姜杏随口说了一句:“公堂当然比咱们的祠堂要大了,两边都站的衙役,县太爷就坐在……”
才说了两句,姜杏就反应过来了,顿时就面色惨白。她一手端着木盆,一手指着春泥:“好啊,你故意诈我!”
春泥笑嘻嘻地:“我可没有故意骗你,谁让你自己蠢?你还撒谎,你要是没有去过公堂,你会知道地这么清楚?我看人家说的你娘挨了板子的事情,不是假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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