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杏跺脚,眼泪是扑簌簌地往下掉:“不是,我娘才没有挨板子,你太坏了!”
姜杏一把推开春泥,也不洗衣服了,就往家里跑,一边跑一边哭。
春泥啐了一口:“什么人哪?大家都知道的事情,还藏着掖着的,真当大家不知道她们心里是怎么想的呢?”
一个小媳妇走了过来,点了点春泥的脑袋:“行了,救你机灵,人家心里正不好受呢,你还在这里看笑话,赶紧回去吧。”
春泥抱住小媳妇的手:“二嫂,我就是看不惯姜杏这么一副假模假样的样子,她都当别人是傻子呢,自己做出了丑事还不让别人说。”
小媳妇也不说什么,她牵着春泥的手:“春泥,好女孩儿是不在背后议论别人的,有什么话可以回去说,不要在大庭广众之下说出来。”
春泥扁扁嘴:“嫂子,我知道的,我就是和你说说。”
看四周没有人,春泥忽然压低了声音:“嫂子,你说姜蝉将姜夫子一家告去了官府,这做地是不是有点过分了?毕竟姜夫子还养育了她十三年呢。”
春泥她二嫂沉吟了下,“我倒是觉得姜蝉做地挺好的,有句话叫做当断不断,反受其乱。如今姜蝉能够一棒子直接将别人的坏主意给打死,虽然说自己的名声暂时不好听了一些,可是自己的损失并不大,反而是姜夫子一家更受影响。”
她牵着春泥的手:“所以说,我还是很佩服姜蝉的果决的。有的时候名声这东西,制约的都是在乎它的人,当你看它没有那么重的时候,那它就没有那么重要。”
春泥似懂非懂地点头,跟着她二嫂慢慢地走回了家。
再说姜杏,她哭着回了家,正好遇上了要出门的姜淼。姜淼是要去镇上还姜森银子的,当初赶考和姜森借了二十两银子,如今姜蝉给了三十两的买断钱,姜木就做主让姜淼去还掉。
原本预计的是前几天去的,奈何前几天王氏起不来身子,姜杏又撑不起一个家庭,姜淼也只能够将这件事暂且放下。
如今王氏能活动了,姜淼就将这件事提上了日程。现在看到姜杏哭哭啼啼的回来,衣服还没有洗,姜淼的眉头就是一皱。
“这是怎么了?衣服都没洗?”
姜杏气哼哼地将木盆往地上一扔,放声大哭:“你还问我怎么了?现在村里的人都知道娘挨了板子的事情了,刚刚去洗衣服的时候春泥还拉着我问。”
王氏扶着屁股慢吞吞地从房间里走出来,听到姜杏的这几句话,顿时就气地眼前发黑。她喘着气:“这是在镇上的事情,他们怎么会知道?”
姜杏擦着眼泪:“我哪里知道他们是怎么知道的?我都要丢脸死了。”
姜杏几乎都能够预见,以后她要是走出去,人家对她的认知就是她娘就是那个挨了板子的人,这让她还怎么走地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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