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李骁冲地上的钱远灯叫道。
洛祠外面的守卫兵全听得到里面的动静,钱远灯的随从进去将钱远灯扶出,牧亭煜的手下也一并护在钱远灯身旁。
牧亭煜走在人群最后面,出来时,他的脚步停顿了下,看着前边钱远灯狼狈的背影,同时能够清晰感受得到后面李骁的杀气。
挺好的,牧亭煜脸上的害怕神情仍在,心底却在雀跃。
虽说李骁能忍他们这么久,超出他的想象,但到底还是没有那么沉稳,这不就动手了么。
只是,李骁要打佩封这件事,得想个解决的办法。
牧亭煜半点都见不得这支八千人的兵马有一兵一卒的损失。
钱远灯看不上这八千人,但对牧亭煜而言,这是笔巨大的财富。
以及,李骁这都要对佩封动手了,怎么还不见他身旁那个蔡和先生的人影。
过去了这么多天,这个谋士先生跑去了哪?
·
敲门声很轻,但很有规律地响了五声。
蔡和先生身旁的小随从立即前去打开房门,屋外敲门的二人快速进屋,房门再度被关上。
抖去一身风雪,二人将信件拿出,一共六封。
蔡和平常最关注的大平朝局势眼下被他暂搁一旁,他飞快拆开一封信,最快速度读完上边的文字。
文字到底有限,蔡和凝眉,抬眼看向书案前的二人。
他们才接过小随从递来得热茶,一人开口说道:“这位支老爷非常可怕,他此前是个无名小辈,便是靠战争发得财,短短五年时间里迅速撅起,成为了西北一大富商。”
“此人经商手段与旁人不同,”另一人说道,“他愿意让利,他自己抽取薄弱利润,将大头让给同伴,所以很多人愿意和他合作。生意往来之人变多,哪怕薄利,积少成多,也是巨富。”
“与薄利多销,倒是异曲同工。”蔡和先生说道。
“嗯,此前他来者不拒,只要有生意,便都可做,近些月在选合作伙伴一事上,眼光变得刁钻了,所以我们此次要想拿下他的生意,很难。”
“但只要一开这个局面,后续便会容易,”另一人补充,“是个长期财路。”
蔡和先生抬手捋着胡须,没有说话,顿了下,他抬手打开其他几封信。
一封接一封看完,他的脸色越发凝重,忽的,将信纸按在书案上。
小随从刚过来,正欲将他已经凉了的茶水换掉,见他模样,不安地问道:“先生,出了什么事吗?”
“醉鹿郭家暗派了一支千人兵马,去了留靖府。”
“这!”小随从愣道,“咱们的兵马才离开留靖府,郭家这是做什么?”
主要是,他们还得回去。
留靖府可用作战备补充,他们在故衣佩封寿石三大州往来,并且李骁一直想要对佩封动手,不管最后如何,都需回留靖府休整大军。
如果郭氏兵马在这个时候去留靖府,势必会对他们造成影响。
“郭家不会无缘无故出动这么多人马,”蔡和先生肃容说道,“去留靖府,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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