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新民没有轻易放过这一机会,对“徐庆楚”严加审讯。最后,“徐庆楚”无法自圆其说,不得不交代自己化名“徐庆楚”潜伏上海,于4月中旬被收监的事实。
王继哲得到陈亦川落网的信息,马上向皖北行署提出申诉,要求对其绳之以法。皖北行署副主任郑抱真高度重视,当即出面联系许习庸,请他将亲耳听到的陈亦川谋害王亚樵的经过写下来,交给组织。
那是1936年4月,许习庸到了南京,与同乡们一起住在宁台旅馆。同年10月23日清晨,他在报摊上买了一张《南京日报》,突然看见《暗杀党头子王亚樵被刺》:“王亚樵平常不守正道,专门聚集一些亡命之徒,暗中谋杀异己,企图危害国家要人。现为争夺女色,被人暗杀,并将其面皮削去以泄恨。”随后,他就与安徽老乡黄博汉、金少霞、王绍权等人交换意见。大家讨论了一番,都认为这是一条假新闻。
过了几天,陈亦川不请自来,走进宁台旅馆,拜会住在旅馆里的数位安徽老乡。
在《王亚樵被杀的经过》一文中,许习庸秉笔直书:
陈亦川喝了口茶,说:“我听说一般安徽同乡们,都不相信王亚樵已经死掉。这件事是我亲手去办的。我不妨将这件案子详详细细说给你们听听。王亚樵平时聚集许多亡命之徒,专门以暗杀为能事,他曾宣传对中央一般要人要去危害。我们奉委员长(说着,陈亦川站了起来,表示敬意的样子)的指示,一定要把他拿到。余立奎为刺汪案由香港引渡过来,已经判他死刑,我很为他出力。我告诉他,只要他把王亚樵藏的地点说出来,我们把王拿着,就把他的死刑去掉。余立奎执迷不悟,他坚持说他不知道王亚樵的住处。我们没有办法,同学们(即特务们)又在一起商议,想出一条妙计。”
我问:“什么妙计?”
陈亦川接着说:“余立奎有个小老婆,名叫余婉君,时常来监狱中探看余立奎,我们就派人跟踪到她的住处,派一个同学去同她做邻居,做她的工作。我们还派一个同学冒充犯人,让他与余立奎关在一个禁闭室内。他平常闲谈就对余立奎说:‘我在外边听说王亚樵不是东西,他利用你坐监,已经私下同你的小老婆发生关系,这样无情无义,你为他拼命,实在划不来呀!’余立奎还是宁死不说出王亚樵的住处。但是,余婉君再来看余立奎,余立奎就不愿见她;余婉君硬要见。余立奎一见之下就骂道:‘不要脸的东西,滚哪!’还踢了她一板脚。余婉君不知道余立奎因为什么缘故突然失了常态,便问道:‘你听什么人嚼舌头,说我不要脸?’大哭着,跌坐在地上。余立奎仍大骂不止。这时,我们的人把余婉君扶出,送她到住的地方,还劝余婉君不要着急,说:‘我们来代你向余立奎疏解,包管叫他回心转意。’过了几天,我就去同余婉君说:‘余立奎说只有你知道王亚樵住的地方。他说:你要是与王亚樵没有关系的话,你就带我们去把王亚樵捉来,换他出去。这样既表明了你的心迹,证实你为了你丈夫余立奎的生命,不惜护王亚樵;亦证实你与王亚樵实在没有发生过什么关系。王亚樵捉来,要是改过自新,将来委员长还可以用他。’我们这个妙计,果然见效。余婉君答应了我们的要求,并要我们带她去见余立奎。我说:‘余立奎讲的,不把王亚樵捉来,他不同你见面。’余婉君亦只好依了我们。于是,第二天我们去了七个人,陪余婉君到梧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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