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姨娘想反抗,春和家的给胡妈妈递了个眼色。胡妈妈心领神会的走上前,扶着杨姨娘的胳膊,小声的说道:“姨娘,咱们还是先回去吧!大爷的身子,您也是看见了,根本就动不得。等大爷的身子好些的,再让大爷回莲院也不迟。再说了,大爷那身板儿,咱们谁扶得起。那可是力气活,是您能扶,还是老奴能扶?”
胡妈妈还有话,没敢说出来:要是红杏和粉桃敢扶大爷,杨姨娘不抓花她们的脸,也得把她们撵出去。
见杨姨娘不说话,胡妈妈又再接再厉的说道:“看姨娘身上的新衣,都粘上了药汁,您要是不早点回去换下来,这件长裙可就白白的糟蹋了,再也洗不出来,多可惜呀!”
“啊?你怎么不早说。”这可是杨姨娘新做的裙子,衣料也是上好的,整个营州城也没几匹。
杨姨娘低头看见,自己的衣襟上沾染的褐色药汁,心里是一阵恶寒。
“哎呀!裙子成这样了,这可怎么办!”杨姨娘跺跺脚,再也顾不得旁的,转身跑了出去。
屋子里终于清静了,沈重言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他真的累了,想睡一会儿,可是身上的疼痛,让他的脑子无比清醒。
往事历历在目,曾经的甜蜜,抵不住杨姨娘一次又一次的折腾。他真的累了。
很累,很累!身心俱疲的那种累。
他真的希望,杨姨娘能够了解他此时的疲惫,能够好好的过日子。他真的受不了,有了逃跑,离她越远越好的想法。
屋子里不是很明亮,大爷的脸躲在阴影里。
虽然没出声,刘妈妈也知道大爷的脾气,就算疼痛难忍,不到极限,也不会吭声的。
大爷裸露的后背,瑟缩的动作,让刘妈妈知道大爷冷了,忙让长河把火盆放到小炕旁边。可这是冬天,火盆靠的再近,臀部以上没有衣物,不能盖被子,还是冷的有些受不了。
可是没办法,伤处面积太大,根本就穿不了衣裳,盖不上被子。否则衣物和被子跟伤处粘在一起,就更麻烦。
一筹莫展的刘妈妈,真的想不出来恰当的法子。
长海的速度真的快,不大一会儿就赶回来。又亲自动手,给大爷熬药,直到看着大爷喝下汤药,刘妈妈的心,才算稳住。
忽然又想到了什么,刘妈妈叮嘱长河长海,一定要照顾好大爷,大爷身边不能离人。更要把好门,不能让杨姨娘进来。嘱咐好了二人,刘妈妈才去了松院。
松院里,沈老爷正心神不宁的把玩着手里的茶碗。刚刚他才听到身旁服侍的小厮说道,大爷那边请了郎中。
可是他心里虽然惦记,终归放不下面子,只能坐在这里心焦。
刘妈妈进来的时候,沈老爷眼睛一亮。把老爷的反应放在眼里,刘妈妈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想到这里,刘妈妈禁不住又把杨姨娘一顿埋怨,要不是因为她,老爷和大爷父子俩,怎么会闹成这样。
唉!那个女人,真是害人不浅。
“老爷,您得想个法子,大爷现在可太遭罪了。”
刘妈妈一边说,一边想着大爷的遭遇,眼泪就止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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