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个人苦着脸开始干这桩苦差事。由于照明全赖暗淡的街灯,所以进行得并不顺利。田春达的双手一下子就变得污秽不堪。
经过将近十分钟的苦战,齐山终于喊了一声“找到了!”同时用手指夹起一团皱巴巴的纸。
田春达将纸团接过来,缓缓摊开。那是一张稿纸,上头用原子笔胡乱写着一连串重复的字眼:天使是摇钱树。
田春达心中重复念着这句话。念着念着,他想到一件事,那就是南山新闻社田明记者的证词。田明证实,当天杜松在临终之际曾经说了一声“天是——”。那个“天是——”是否就是指“天使”?
或许杜松向“天使”这个人敲诈了一笔钱,因此这个“天使”才对他施以报复。
然而,天使到底是指什么呢?
左思右想,仍然无法找出答案。
5
田春达返回刑侦支队后不久,郝东刑警从杜松居住的公寓返回。
郝东对田春达说:“我倒带回了两样有意义的东西。其中一样是银行存折。”
田春达看着郝东刑警递过来的那本以杜松之名开立的存折。
“杜松似乎没有亲人,所以我写了一张借条给管理员。存款金额是三十万元,这金额没啥稀奇,有趣的是存款的方式。”
“是分成两次存入,六月五日存二十万,另一次是十月三十日的十万。”田春达斜睨着存折上的数字说道。
“这其中似乎散发着犯罪的气息。或许是勒索来的金钱,你认为呢?”郝东看着田春达问。
“我也认为是这样。这钱应该是勒索所得。在那房间里,你有没有找到其他跟天使有关的物品?”
“天使——吗?”一头雾水的郝东刑警反问道。于是田春达取出在社会万花筒周刊社找到的那张杜松的涂鸦,向他说明事情的原委。
“在你回来之前,我一直在思索,到底是什么天使能成为摇钱树,但是找不出确切的答案。”
“天使也分成许多种呢。”郝东刑警歪着脑袋思索。“街头天使是天使,白衣天使也是天使。”
田春达接着又问:“你说另外找到一样东西,是什么呢?”
“不晓得跟天使有没有关系,我在抽屉里发现几张同一名女子的照片,所以借回一张。这女人和杜松或许有某种关系。”
郝东刑警从口袋中掏出一张照片,摆在田春达面前。那是一张年轻女人露出笑容的照片。不难看出那女人化了浓妆。女人的五官相当清秀,年龄约莫二十五岁左右,看起来不像是寻常妇女,大概是女艺人之流吧。
“看起来倒称得上是天使。”田春达望着郝东刑警说。“这女人的姓名呢?”
“这就不清楚了。管理员曾见过这女人,但不知道她的姓名。”
“有谁知道吗?”
田春达向逗留在队里的其他刑警问道。如果这女人是电视或电影演员,那么刑警当中或许有人见过。
三名刑警挨近两人身边观看照片,其中最年轻的安义刑警低呼了一声:“啊?”
“你认识这女人吗?”田春达问道。
安义刑警用手搔了搔脑袋,“这个嘛,其实——”
“你说说看。”郝东刑警从旁插嘴道。
“一次到红叶谷风景区出差,我在当地人安排下曾偶尔看了一场文艺演出,其中有一个劲舞节目。这女人是跳劲舞的演员。”
“你记得她的名字吗?”
“不记得。不过我保留了当时的节目表,上头应该有她的名字。那张节目表——”安义刑警伸手到裤袋中掏摸,喊了一声:“有了!”然后掏出一张皱巴巴的纸片。
安义看着纸片说:“她叫安琪儿。
“安琪儿?用英语来说就是天使呀。”田春达有些兴奋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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