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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春达在安义带领下来到了红叶谷风景区那家演节目的剧场。
在狭窄的通道左侧有一扇门,上头贴着一张写着“办公室”的纸条。田春达敲了敲门。然而,或许是乐队的喧闹演奏声淹没了敲门声,门内并未回应。
再度用力敲门之后,门总算打开来了,一名戴着眼镜的年轻男人探出头来。那是一名颧骨凸出的瘦削男人,脸色苍白得可怕,不过这或许是蓝色灯光反射造成的。
当男人知悉访客是警察之后,先是微微地皱起了眉头,然后用冷淡的声音说了声:“请进。”随即招呼两人入内。
房内面积不大,只摆着两张桌子及几把椅子,还有个铁卷柜子。男人招呼田春达及安义刑警在椅子凳上坐下。由于天花板很低,又是一个四面只有光秃墙壁的狭窄处所,令人感到有些喘不过气来。
“这里有一位名叫安琪儿的舞蹈演员吗?”田春达向男人问道。
男人点头应了一声“嗯”,然后掏出皱巴巴的香烟点上火。“那女孩怎么了?”
“我想找她问些话。”
“她做了什么事吗?”
“这还不知道。能让我见见她吗?”
“只是她今天正巧没来。”
“是生病了吗?”
“这我就不知道了。”男人有气无力地答道。“那女孩的身材好,舞也跳得不错,只是情绪有些反复无常,时常会消失呢。”
“消失?”安义刑警插嘴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也没什么大不了。只要有钱可赚,她便一声不吭地跑到外头去。这里散场之后,其他的女孩也都会到夜总会跳舞兼差,但她们都是等表演结束后才去,而且也会先打声招呼。但是安琪儿就不同了,只要听到有钱赚,连一声招呼也不打就溜了。”
“关于她的反复无常,能再多透露些吗?”田春达又问。
“前一段她曾经跑到与泰国交界的地方跳劲舞了。听说在那跳舞挺有赚头呢,交通费及伙食费由对方支付,一个月便可净赚十五万左右。难怪她会想去。只是一声不吭就走,我这里实在——”
“等一下。”田春达打断对方的话。“她是什么时候去那里的?”
“今年四、五两个月。等到六月二号或三号才突然回来,还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
“她回来时有没有买什么贵重的东西?”
“没有。说到这一点,她平常是个花钱大方的女孩,上次却没买任何礼物回来,惹得其他女孩怨声连连。”
“这样说来,她可能将赚的钱全部带回来喽?”
田春达向对方加问了一句,然后和安义刑警对看了一眼。
杜松的存折中记载着在六月五日存入二十万元,安琪儿在六月二日或三日回来时,恐怕身上就带着赚来的三十万。一切情节皆符合,杜松向安琪儿勒索,而安琪儿或许就是为了筹钱而飞往与泰国交界处。
安琪儿也可能不堪长期遭到勒索而加以反击。这事大有可能。总之,必须先见到安琪儿,然后对她详细调查。
“她的住址呢?”
“她现在租住在红叶谷一处公寓。很容易找。”
“你认识杜松这个男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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