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天白见老镖头须发皆白,如今有仇人这样苦苦逼迫他,也觉得这位老英雄很是可怜。自己又因为有前几个月的那件事,不能对他说什么亲近的话,只得安慰魏老镖头说:“老叔也不要为此事忧烦,我想如今女魔王何娟被我们砍伤捉获,交官治罪;他们两次寻老叔报仇,全都失败了,现在也必然胆战心寒,知道老叔非易欺之人,必不敢再和老叔为难了。这件事情办完之后,小侄要到北京去。若以后老叔再有什么难办的事情,就请派人到北京去找我,我必要尽力帮助老叔。”
魏老镖头点了点头,又长叹了口气,仿佛心中有许多话要说却不说出来。坐了一会儿,他便回屋里去了。
过了一会儿,魏老镖头就要叫店伙给开晚饭。魏老太太却喊着心口疼,晚饭怕不能吃了。魏老镖头见老妻因这次惊吓,宿疾复发,便也不禁难过。魏老太太躺在炕上,魏晓荷给她抚摸胸口。魏老镖头却坐在桌旁边发愁。
这时,忽然进屋来一个人,老镖头一看,正是今天送自己到这店房来的那个衙役。当时又是一惊,站起身来,让座说:“老兄,有什么话请坐下说!”
那衙役满脸赔笑,说:“老爷子,你别这么称呼我呀!”落座后说:“你这件官司不要紧了。县太爷为人最惜老怜贫。他刚才把我叫了去,让我来告诉你,请你放心,一点事也没有。大概三两天把两个贼人定了罪名,就能叫你走了。”
魏老镖头说:“多谢太爷这样维护我们,我们将来一定要给太爷叩头去!”
那衙役说话时,又用眼望着晓荷姑娘,笑着说道:“姑娘跟老太太都受惊了!”
魏老镖头说:“我们姑娘小孩家,倒不晓得害怕;只是贱内,她胸口痛的病又犯了!”说着微微地叹气,那衙役又问:“姑娘十几岁了?”魏老镖头说:“她十七岁了。”
那衙役又问:“还没有人家儿吧?”魏老镖头遮掩说:“亲事倒是早有了。”
那衙役一听,似乎很是失望,可又似乎不相信,便说:“姑娘若是还没有人家儿,我可以给姑娘提一门亲事,就是我们县太爷的大公子,今年二十七岁,人物很俊,才学也很好,娶妻现已十年了,可是还没有小孩。我们县太爷想抱孙子的心切,早就想再给大公子说一房,可总没有合适的。今天他老人家在堂上,看见你这位姑娘很不错,就跟大公子商量了一下,大公子也十分愿意,所以才派我到这儿来见你求亲。如果你答应了,不但现在这官司好办了,还可以有一门阔亲戚,你就算我们县太爷的亲家老爷了。并且我们太爷还说,你要大彩礼,那也办得到。”说毕,他望着魏老镖头等回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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