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文金说:“因在这里有买卖,所以常到这里来玩。前天是到城外访友回来,正遇见老叔与那几个人交战,姑娘也在旁帮助。我在旁边看了会,见老叔和姑娘全都刀法熟练,小侄心中十分钦佩;但又想老叔若是杀伤了他们,也难免要打官司,因此才从中解劝。本来昨天我就想来看老叔,但因为有点旁的事,没得工夫。今天特来拜见老叔,并问老叔和姑娘那天从城外回来可好?”
魏老镖头说:“多谢关心,我魏铭远离开江湖已快十年了,轻易不愿和人惹气。那天的事实在是突如其来,我至今还不明白那几个人为什么要害我?想是我早先曾不经意把人得罪过,如今他们才找我来作对。”
梁文金说:“老叔是江湖闻名的英雄,早先你老人家在各地行侠仗义,自然难免结下仇人。现在他们见老叔年高了,就打算来欺负老叔,可是不料老叔虽然年迈,但英勇不减当年,而且姑娘的武艺也是那么高强。他们现在既知道了,大概以后也就不敢再来找老叔麻烦。”
魏老镖头摇头说:“那也不一定!”
梁文金说:“不要紧,小侄也颇会些武艺,以后再有人来找老叔麻烦,就请老叔派人给我送个信。不!我也可以每天来看一看,无论他们来多少人,不用老叔动手,就由我和那位妹妹,我们两人也能把匪人打走!”
老镖头听这姓梁的青年说话有些不知自量,便不爱答理他了,只是点头。旁边五爪鹰孙致礼却见这青年有点可恨,想要把他赶出去。这时那梁文金站起身来,要请魏老镖头带他到里院去拜见奶奶。
老镖头见他这样,越发从心里不耐烦,便漫答道:“她是有病的人,不愿意见人,恕我不往里让你了。”
梁文金也看出老镖头是不高兴的样子,更见那个孙致礼瞪着两只大眼睛望着自己,仿佛很生气的样子,便不敢在此久留,忙起身告辞。老镖头送他出了屋门,那梁文金还往二门里望了望,就出门去了。孙致礼追将出去,握着拳头骂了声,“什么东西!”梁文金却连头也不回,就往巷口外走去了。
这里孙致礼关上门,回到屋里,向魏老镖头说:“师父就应该不理这个人,我看他来到这里是没怀好心!”
魏老镖头摆手说:“算了,不用提了。我知道这个人,他是泰德和粮店的少东家。他们是有名的南宫梁百万家,他家少爷们都会几手武艺,向来不务正业。现在他来,我也明白,是为着我的孙女。可是我也不愿和他惹气,因为早先咱们开镖行时,跟他家也有些来往。”说完这几句话,便又往里院去了。
这里五爪鹰孙致礼十分气忿。他想魏老镖头真是一上了年纪,人就不行了,什么么事全讲究不惹气。人家何飞龙的儿子,那天持刀劫住你,想害你的老命。后来你女儿帮助你,砍伤了他们一个人,你就应该把那几个人也捉住,告他们一个持刀打劫、意图伤害的罪名。你不敢惹气,把他们放走了,你却又提心吊胆地找我来给你看家。现在这个姓梁的小子,进到你们大门里调戏你的女儿,你却又是不敢惹气。你二十年前的性情也是这样吗?想不到你江湖有名的老雕,如今软弱到这个样子!因此心中十分忿忿不平,恨不得出去给魏老镖头闯一头祸,看他到那时还软弱不软弱。
生了一会儿气,他就到城内刘财主家去教拳,吃过晚饭才回到魏家。地里鬼崔利就跟他说:“孙大哥,我告诉你一件事,今天下午,那泰德和的少东家又来了。”
孙致礼赶紧问道:“他又干什么来了?”
崔利说:“他没进来,只在胡同里来回走,时时用眼睛盯着咱们这个门。后来我在大街上,看他还跟两个年轻的浪荡公子,一面走,一面说笑,就上庆记酒楼里去了。”
孙致礼问道:“你没听见他们说的都是什么话吗?”
崔利笑了笑,说:“我跟在他们后头,听得清清楚楚的,那姓梁的说:‘我要不把魏家那姑娘弄到手里,我永远不到此地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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