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爪鹰孙致礼气得骂道:“他妈的,这小子倒想得不错。就是老雕打算招你作孙女婿,可是我也不能答应,非得让你知道此地的人不是那么好欺负的。”
地里鬼崔利说:“这事也别净怪人家,咱们那位师侄女可也太招事了。人家的姑娘讲的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咱们这位师侄女,一天得上三四趟街,而且打扮得那么花俏,怎会不招一些年轻的人生坏心?现在你在城里打听打听去,谁不知道咱们这位师侄女是个出名的美人儿?咱们那位老师父,宠爱着孙女,一点也不管!”
孙致礼摇头说:“你说的不对,我瞧师侄女人很端重,出门口买针买线那没有法子,因为家里没有个使唤丫鬟。要说长得好,那更是没法子,难道姑娘还能为怕人生坏心,就先把鼻子割掉了吗?总而言之,是那些年轻人混账,等着吧,他们别碰在我的手里!”说着气得哼哼喘气。
那崔利由怀里掏出个小酒壶来,一口一口地喝酒,一只手由衣裳口袋裹摸着花生米吃。孙致礼心里却很急躁,因为他在魏家住了这几天,一点事也没有。仿佛武艺没处去施展,手脚都觉得有些痒痒。
到了晚间,孙致礼在灯下擦他那口钢刀。崔利喝得半醉,躺在炕上睡了。少时魏老镖头到屋里来,跟孙致礼说了些闲话。
孙致礼近几年结识了些江湖朋友,他就说北京城有一位邱广超,人称银枪将军;还有一位黄骥北,是做外馆买卖的,人称瘦弥陀;以及河南的吞舟鱼苗振山、深州的金刀冯茂,这全是如今江湖上有名的英雄,自己都想会一会他们。
魏老镖头早先若听见这些个江湖英雄的名号,他一定高兴地仔细打听,说不定立刻就能起身,找人家比较武艺去。可是现在他听了孙致礼这些话,只是捻髯微笑,仿佛不但不感觉兴趣,还像对这一般人都瞧不起似的。
孙致礼又说起魏老镖头当年所作的英雄事情,打算藉此以打动魏老镖头好胜的心。但不想魏老镖头听了,只是微笑,说:“早先我做的那些事,简直是胡闹,也幸亏那时候走运,没碰在钉于上,不然也早就完了。”又听了听,更鼓已交到三下,魏老镖头就说:“把门关好了,你们也睡吧!”
孙致礼一肚子气,跟着魏老镖头出屋,把大门锁好。那魏老镖头又在各处详细地查看,仿佛恐怕哪里藏着个小贼似的。孙致礼此时不但不生气了,反倒有些可怜这位老镖头,暗叹道:“人真是千万别老!这么大的英雄,江湖上有名的铁翅雕,如今因为胡子白了,竟落得这样!简直小心琐碎得像一个老婆子了!”魏老镖头在前院查看得放了心,便又往里院去了。
这里五爪鹰孙致礼回到屋里睡觉。他本来心里很不痛快,又见这几天没有什么事情发生,想着一定是老镖头自己心里捣鬼,其实已没有人再来与他作对了,所以就放心睡去。也不知睡了多久,忽然被一种异样的声音惊醒。只听房上的瓦被脚踏得乱响,又听有刀剑相击之声。孙致礼吓了一大跳,赶紧爬起身来,摸着钢刀。刚开开门,忽听咕咚一声,由房上摔下一个人来。孙致礼问道:“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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