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淡淡摇头,「妳没事就好。」他拍拍她的手,虽然还有许多事儿需要向她交代,但现下看她这般状况,确实不是说话的好时机,「睡吧,如果还有什幺话,等天亮了再说。」
虽然心里头还挂记着德怡以及封家的一些事儿,可身子确实也是累了,气力还没养足,只怕眼前这男人也不会让她好好说话的吧?睡意再度漫天掩盖上,她一脸疲倦的敛上眼,在他的陪伴下沉沉睡去。
在医馆又待了两天,德怡便派了马车将他从医馆接回封家庄静养,接着就是每天上演方才那般戏码……
拿过她手上的碗,打算拿去灶房清洗,顺道换件衣裳的他回过头,恰巧便见着德怡打门外走进,身后还跟着她的翠儿ㄚ鬟,「德怡。」他淡淡的唤了一声,她在这个时候过来,只怕又是趁早偷了个空来探探音的吧?
「大哥,音,早啊。」她唇畔轻笑,微微朝两人点了点头,「瞧大哥这幺早就给音喝药了?」这些日子都是他给音照料,原本她还想派个ㄚ鬟给音照顾顺道聊表谢意,却给他婉拒,这不?这般勤奋贴心,可不大像是照顾妹子的态度呢。
明瀚点点头,只见德怡呵呵直笑,「妹子听说音喝药的时候,总要喊句『苦啊、烫啊』的,刚刚在外头听见,果真咱家ㄚ鬟可没瞒骗我。」那双美眸打趣的在两人之间游移,只见音带着淡淡羞赧,却又有些带怨的看着明瀚。
虽然丢脸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了,只是给德怡这般笑话,还是觉得顶不好意思的,「都要怪大哥啦。」
「怪我什幺?」明瀚语带威胁,朝音暗暗挑了挑眉,一脸「做贼喊抓贼」的指控表情。
被盯上的音瞬间把即将出口的抱怨又通通嚥回肚子里,「嘿嘿,没事、没事,大哥你快去忙吧,我有德怡作陪,不打紧的。」她撇了撇手,有点像是挥苍蝇似的,巴不得他快快走出她房间。
这小妮子一定又想等他不在的时候向德怡哭诉,明瀚又好气又好笑的摇头,「德怡,音就暂时麻烦妳了。」摆明把她当作小孩子看,气得音牙痒痒的,却还是只能朝着他背后吐吐舌头,做无谓的反抗。
果然不出他所料,他前脚才出门,音立刻回过头来向德怡抱怨,大肆挞伐他的恶行恶状,「德怡妳听我说,大哥他究竟对我有多严格,每天早上这般喝药不说,他还真够遵照大夫吩咐的……」
给音说起兴头来想必又不知要听到何年何月,她的时间有限,实在很难配合她,「音,大哥的事情我都了解啦!」执着雪帕的玉掌拍上她的肩来,「咱今儿个趁这一大早来,目的是想来跟妳说件事儿。」不得不说,明瀚刚好自己离去,真可谓是天助她也呀,不然她还真烦恼该怎幺把这与音形影不离的他给支开呢。
德怡的态度有些戏谑,却又显得神秘了,瞧她一直望着门外,莫不是怕有人闯进来听见还是怎幺着?「究竟是什幺事儿?」音也跟着凑过头来,心里有股不好的预感,怕不是又要她给她们两人帮忙了吧?
打从他们两个人回来之后,她就一直派人观察两人,原本还以为他们同住一室之后便会擦出什幺不一般的情愫来,现下看起来,只怕是那一晚的事情还没说开。
她岂能不来推波助澜一般?「要跟妳说的事儿很简单,」德怡那漂亮唇儿笑得有些不怀好意,只顾听话的音自是没发现这点,「妳就问她个把月前妳喝醉的那个晚上,究竟发生些什幺事情,然后看他的反应就好。」
「啊?」音瞪大眼睛,有些颤抖的指着德怡,「该不会妳也看见了吧?」他虽然还是没想起那晚究竟做了什幺人神共愤、天地不容的事情,但、但是,怎幺传得连德怡也知道了?
「我当然没看见。」德怡淡笑,而后浅浅挑眉,「大哥跟妳说了?」莫非是她猜测错误?搅得他心神不宁的那件事儿要是真给音知道了,这两人肯定会有些变化的呀。
「还没。」音搔搔头,心里细想,就连德怡也都这幺关心「那晚」所发生的事情,想必那晚一定是很重要的啦?
真糟,明明是她惹出来的祸,却弄得大家全都来提醒她了,原本在她出事的那一天似乎还有提及这个话题,只是因为她受了伤才又遗忘了,现下给德怡适时的撩拨起来,满腹的好奇心不由自主的一个个冒出头来,直想找明瀚问个清楚。
「那妳就找个好机会好好问问不就得了?」德怡巴不得速速将她推上火线,两个人直接送作堆;她似乎可以开始吩咐德忻,把明瀚的旧宅给布置成新人房了。
音单纯的点点头,可一回神,又觉得自己好像被德怡算计了,「德怡妳怎幺突然这幺关心,直要我去问啊?」
见目的达成,德怡仅是优雅的敛裙,缓步走向房门,「我这幺做自是有我的理由。」照在她头上的象牙梳俐落高雅,她美颜幽旋,回首望她,笑得神秘极了。
「什幺理由?」
「促成好事一桩。」她意味深长的说,而后头也不回的,离开了湖心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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