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得好郎君 8-2
望着眼前在她房里走来走去的男人,司马音心底数不清第几次叹息,之前是整天不见人影,现下反了过来,不仅是天天看到他,他还可以不断的在她眼前晃,直到她认为自己已经快成了斗鸡眼才罢休。
难怪她活了这幺多年,一直不觉得自己少了个娘是个缺憾……
「来,喝药。」季明瀚站在她眼前,平稳的朝她鼻间送来一碗药,而且是黑得吓人,让她死都不肯喝的药。
方才他忙就是忙这些,还有换药什幺的,除了一些私密的地方要她自己来或是ㄚ鬟服务之外,其他的全都是靠他,反正打从她回到封家庄之后,照顾她的责任一直都是落在他肩头上,虽然说……能跟他这幺亲近她是很高兴啦,可是未免也太夸张了点吧?
「大哥,你坐坐,我自己喝。」音撑起笑花,想伸手接过,可眼前的男人哪里会让她如愿?
「妳只需张嘴就行。」明瀚唇畔染上点点笑意,他又不是第一天认识她,微微瞄到一旁摆的特近的花瓶,只怕他一转身,该她喝的药,就全进了这里头。
呜……她不要喝,可是不喝,肩头上的伤好得慢,她就得多躺几日,而明瀚也就多待在她身旁几日,好吧,反正横是一刀竖也是一刀,只见她似是鼓起壮士断腕的决心,抢过药碗,一把灌下,然后就是一串呼天抢地的拔尖叫喊,而他在一旁静静送上茶水,还有德怡差人送来的桂花糖。
在外头的ㄚ鬟听见了,淡淡望了一眼,继续自个儿手上的工作,自从回来之后,每天总要上演个三回,早就见怪不怪了。
她从小到大被人呵护得周全,没受过这幺重的伤,是以,像现在这般,被人亲暱的照顾着,她还真没感受过……好吧,现在感受到了,而且还很彻底的。
醒过来没多久,与她相熟的几个封家的人就上门来探望她,还包括了御棠岚,由他告知事情原委,才知道那天是因为消息走漏,黑山寨的人反而先下手为强,到封家来撒野。
封德琏事先知道状况,却来不及告诉封家早做防範,担心妹子的他这才让棠岚先行到封家去保护德怡;当然假扮成翠儿是他自己的主意。
而御棠岚跟封家不但有些渊源,算算血缘,跟德怡还称得上是表兄妹呢;「莫怪御兄那天会说或许哪天便在料想不到的地方见了面。」她很自然的想起那天离别时,棠岚对她说过的话,只是自个儿变成现在这模样也是始料未及的了。
「苦啊……」又烫啊,只是后头那句已经喊不出口,音一把接过明瀚替她端来的茶水,顺道把桂花糖往嘴里送,方能一併消除那又苦又烫的味道。
「不是早提醒过妳,要妳慢慢喝的吗?」明瀚摇摇头,再给她倒上一杯茶水来,这姑娘大概不管活到几岁,经历过多少事情,还是这般大而化之,着实叫人放不下心来。
她的伤虽然挺深,但还好,上头乾乾净净,没毒没什幺些麻烦的奇怪东西,在医馆的第三天她就已经醒过来了,当时的她双手都无法动弹,左手臂膀上给刀子划开皮肉不说,右肩窝更是吃上一记,就算是当时被大夫施以麻沸散医治,肩窝这伤口仍是疼痛难当,让她喊出声来。
当时明瀚就在身旁,她的醒来让他鬆了一口气,连忙拆下她肩上的包扎,替她换上新药,或许是药效发挥作用,也或许是她身上仍带着伤,气力未足,很快的又闭上眼睡着了。
再次醒来,又是隔了一天,这次醒来,却看不见他人影,她强忍着手上的痛楚撑起身子来,想要下床,冷不防的被眼前的男人阻止,「妳做什幺?」他横眉竖目的奔至她眼前,心急的低喊。
当时房里已经燃上烛火,透过濛濛亮的火光瞧清他脸上表情,「大、大哥?」他双手握住她的,微微颤抖,像是怕失去她一般。「你没走?」她还以为他真不见人影了。
「我刚刚只不过出外头走走活动活动,怎幺,看不见人就想跑了?」她一腿已跨至地面,大有往屋外走去之势,明瀚瞟了一眼,拉过被子来遮住那修长光裸的玉腿,让她靠着枕子,在床榻上坐着。
她知道她不该乱跑,但看不见他,心难安哪,「现在觉得怎幺样了?」他拉了张凳子在床边落座,脸上神色这才慢慢舒缓下。
她眨了眨眼,在看见他之后,心慢慢定了下来,这才仔细思索他抛来的问题,「除了肩膀上有些疼,其他的还好。」她以舌头润润唇,明瀚见状,则是机警的端来茶水给她。
「大哥,我睡了多久?」
「三天,妳昨儿个醒过,但或许妳不记得了。」昨儿个醒来是半睡半醒,只怕音自个儿都忘了。
音看着他那仍是三天前出事时所穿的衣裳,便知这三天来,都是他照顾她的,顿时心头一暖,「大哥……谢谢。」左手端着已经空的杯子,对明瀚称谢,一时间还让他觉得有些不好意思。
明瀚不语,看她醒来没事,自己是也高兴着,但,却仍是自责没有好好护她周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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