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边的呢喃让雪暎的脑中一片空白,就像一阵暴风在脑中肆虐。
花瓣轻飘落地面,为此刻的魔界勾勒出一附静谧感。
再凉亭内,雪暎及魔帝两人轻依在一起,鼻尖清嗅着彼此的气息,耳边轻荡着魔帝的话语。
这一切实在太过平静,竟连呼吸声也显得沉重。
但此同时,这惊人的话语也勾起雪暎有些消逝的警戒心。
一个回身,就像是要反驳这荒缪的话语般,雪暎用力的推开魔帝,用尽全力,挣脱一切。
魔帝对此并没有生气,只是用更加执着的目光紧紧的囚禁住雪暎。
「你这小妮子真是有趣呀……躲在那的小伙子也这幺想吧?」
伴随着魔帝充满磁性的声音、轻摇的手,原本搁在桌上酒壶中的酒竟腾空扬起,化作一道水刃向不远处的草丛笔直破空划去。
呆滞的雪暎在这刻才感觉到从草丛中有一道气息埋伏。水刃命中草丛,却错过了在瞬间为了闪避而跃起的来人。
从草丛中跳出的身影在空中转向雪暎,逆着光,雪暎看不清来人的身影,但扑鼻的薰香却清楚的透露出他的身分,还来不及着地,魔帝的一个挥手改变了水刃的方向,在空中的他险险闪过,只能狼狈的着地。
同一瞬间,他的身影清楚映在雪暎眼中,雪暎忍不住倒抽了一口气,原本在口中欲出口的话语,哽在喉中,拢长的字句在此刻竟连一句完整的句子也拼不出,破碎的宛若一阵低鸣。
「黎你这……我……」
原本身着的华美进宫服宛若浸在血中,淡蓝的车边滴着血,长到腰际的髮丝被血给凝成一块块的,沉重的紧附在腰部。
在阳光下屏气凝神戒备着魔帝的黎脸上毫无血色,恰似随时要随风而去一般。
看着这样的黎,雪暎赶紧用手掩住颤抖的嘴,不让自己的懦弱外洩。
园中蝴蝶随时在身边轻舞,是如此惬意,但情势却又往如此激烈的方向走去,让一切都显得突兀而不合理。
嘴角的笑依旧轻鬆,魔帝上下打量着身负重伤的黎,眼中大有玩味。
「真是个坏孩子呀!没有经过我这个主人的同意就自己来我家玩,我本该是要好好的敎敎你做人之道才行的,但是瞧瞧你,这一身的伤怕是我没有在下手的余地了……私自越界的伤可是很难好的呀,孩子。」
「少说废话!你不也是私自闯入神界?少跟我说这幺多自以为是的大道理!」
用手压着不断流血的伤,黎的眼眸中有着毫不惧怕的坚定风采,深深的吸引着在场所有人的目光。
「此言差矣,孩子,就算我现在是魔界人,但我身上毕竟留着神界皇族血脉,又怎会被往来神界的通道给排斥呢?」
手中轻摇着不知从何拿出的扇子,魔帝仔细的审视着眼前身受重伤却还是牢牢保护着神界公主的男子,心中淌过一阵熟悉感,却说不上来是谁。
只能再多打探一会了。心中有所斟酌的魔帝很快的就下了决定。
「神界之人洁身自爱又怎会坠入魔界又成魔帝?魔帝此番藉口未免太过好笑。」
眼中带着浓浓的怀疑,黎和魔帝对望着,都希望从彼此眼中看出对方的下一步。
「要证据也行,公主可有看过此印记?」
拉开宽大的衣袖,魔帝露出衣下的手臂,上头刻画着火凰般的烙印,紧紧缠绕着手臂。
「……这是历代的神皇族长子或长女才有的印记!……难道你真是!」
看出雪暎吃惊的表情决不可能是做假,黎惊讶的望向魔帝,后者则回给他一个调皮的笑。
「我可是从头到为尾都没说谎呀!我在当时可是货真价实的皇储……只是一切都太荒缪了,让全部都乱了调,命运呀……总是无常呀……」
一阵风抚过众人,捧起了魔帝的髮,露出了掩盖在浏海下的魔帝印记,和神族印计相晖映,让一切都显得可笑而荒凉。
「到这刻你们信了吗?不管是我的事……还是神之魂的事,这一切都按照着命运的轨迹在走,只是现在的我尝试打破罢了。」
魔帝原本豔丽的笑在此刻竟有些苍凉,带着深深的疲备。
黎沉思了一会,看向雪暎,等待着她的回答。
在黎的目光支持下,雪暎漫步走向魔帝,在魔帝疑问的目光下,雪暎坚定的说:「我想听,请您多告诉我有关神界的过去。」
轻笑着,魔帝的目光染上了温柔,看向雪暎。
「不逃避而选择面对吗?即便后果是如此的艰辛……或许命运到你们真会有所改变吧……」
风不断吹着,带走了魔帝的低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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