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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选择
第五卷 如何选择
无聊的日子一晃就是五天，听小雨说阿云已经回到西藏，陈雪也能够下地了，阿东说她恢复得很好，因为姐妹俩一直粘在一起，自陈雪下地后，我大部分时间仍然是陪着她们姐妹四处走走，因为怕小雨陷入太深，我总是有意避免和她单独呆在一起。
每天陪田妮逛逛街，她心情也慢慢好转起来，对我的态度不再象开始那么强硬，虽然没在我面前提陈雪之事，但我知道迟早还是要面对的，我不知道在她们两人之中该如何选择，良知告诉我，最后只能是陈雪，但我并不想对田妮轻易放手，依田妮的性格，她肯定也不会轻易放手，现在只能拖一时算一时了。
送走小雨那天，在火车站，陈雪和小雨都哭了，我没有，只感觉心里终于落下了一块大石头。虽然陈雪在场，小雨仍然给我来了个拥别，在我怀中哭成泪人，我轻拍着她的背，望着陈雪，陈雪眼中含着泪，只是转头望到别处去。
终于把小雨送上了火车，随着汽笛声响，火车渐行渐远，我和陈雪相视良久，终于再次拥抱在一起。
今天是在小霞公司上班的第一天。
因为霞光大厦在建，目前公司办公地点分散在市内几个地方，小霞想让我到集团公司总部去上班，但我考虑到学业和自己的能力，还是想从公司基层做起，因为公司的酒类事业部，和化妆品事业部离学院比较近，我暂时被安排在酒类事业部上班。
听小霞前期介绍，我知道酒类事业部除了我所在的洋酒之外，还有红酒和白酒事业部，红酒白酒部门人员相对多一些，化妆品那边又细分成彩妆、护肤、美发等部门，两个事业部成立时间都不是很长，而且都和大华夏原来的生意毫不相干，从小霞的口中我了解到，公司并未放弃原有的军用设备研发和生产，只是在原有的基础上开始多元化发展。
小霞希望我能通过这些基层的工作，能够尽快熟悉公司的运作，并最终帮她把这一块管理起来，她说这将会是公司未来发展的一个重要版块，我知道以小霞的年龄和经历，她不会是整个集团公司的真正灵魂，但是谁在背后支持着她，从她口中是很难知道的，我也不想再问，或许当我达到某个高度之后，我会用自己的眼睛了解一切，我的目的只有一个，就是在这些基础的积累之后，让自己迅速成长起来，真正让小霞摆脱对其他人的依赖。
今天是周六，是酒类事业部集中开会的日子，我领了一些办公用品之后，和其他人一样，拿着个本子和笔进到会议室里。
虽然我很认真地听着会议内容，并做着一些记载，但一个小时的会议下来，我仍然是稀里糊涂，他们所谈的什么堆码，什么进场，什么促销政策，什么陈列，我一句也听不懂，感觉自己完全进入了一个陌生领域，心中比当初张婕把我推上总经理职位时更加恐慌，那时毕竟有张婕可以依赖，现在，我只能靠自己，不过话说回来，如果我仍然有依赖情绪，那我将永远无法成长起来。
第五卷 洋酒部的主管
会议结束，洋酒部的主管拍了拍我的肩膀，让我和另外两个员工一起进到他的办公室。
另外两个人一个是男生，一个是女生，他们看我的眼神都比较傲慢，进入办公室之后，他们随意地在办公室坐下，并且大声聊着一些生活的趣事，我有些拘谨地站在那里，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主管拉过一个凳子到他的办公桌对面，示意了一下：“坐。”然后回到他自己的座位上，并向我伸出手来：“我姓陈，是洋酒部的主管，欢迎你来到我们部门工作。”
我向他伸出手来握了握：“谢谢，很高兴能加入你们。”
这时聊天的一男一女也停下来，看着陈主管和我。
陈主管指着我向两位老员工介绍了一下，然后又对着我指了指那个男生：“他是曾诚，公司的王牌业务员，现在公司洋酒百分之七十的市场是他开拓出来的。”
我向曾诚伸出手来：“你好。”
曾诚低下头，假装没看见，而是点了一支烟，对着那女生低声说了句什么，然后两人一起低低笑了起来。
陈主管可能看出了我的尴尬，又指了指那个女生：“这位是李姗娜小姐，比你先到两个月，已经提前转正了，从跨国公司出来的，经验非常丰富。”
我没看出来她经验多丰富，而是感觉她的胸部特别丰富，不是一般的大！让人不得不集中眼光到那里，李姗娜显然注意到了我不怀好意的目光，恶狠狠地瞪了我一眼。
介绍完之后，开始分派工作，我心里越来越没底，没有培训的机会，那我该如何开展我的工作？
陈主管没有分配我的工作，而是转身看着曾诚：“你这周先带一带小韦吧，把你的夜场分两个给他熟悉一下。”
曾诚有些不高兴地说：“不行啊，领导，我这周事情太多了，还是让娜娜带他吧。”
娜娜把小嘴一噘：“曾哥你有不好的事情，就知道推给我，是不是欺负我比你后来？”
陈主管很无奈地看了看他们两个：“你们不会把问题又留给领导吧？”
曾诚和李姗娜谁也不接陈主管的话，我感觉自己就象是一个包袱一样被丢来丢去，心中不免有些生气，但也不好表现出来，反正我在公司里也不怕得罪谁。
看到谁也不肯再说话之后，我开口了：“不麻烦他们两位了，我在上午的会议上听说现在市内的一百五十多家夜场，我们只开发了三十家左右，还有一百多家客户和我们没有生意往来，我想我还是去开发新的客户吧。”
说完这话，三人一起瞪着我，就象看着个外星人一样。
李姗娜先开的口：“好啊，陈主管，这下问题不是解决了？”
曾诚笑咪咪地看着我：“小韦同学，你准备这个月里开发几家客户啊？”
第五卷 一起瞪着我
不知道他们为什么会这样说话，话既然说出去了，那就说完吧，我在心里盘算了一下，如果一个星期开发三家的话，一个月应该能开发出十二家，那我保守一些，就说开发十家吧。
“我这个月争取开发十家出来吧。”
说完之后，三个人一起瞪着我，都是一脸惊讶的神情。是不是我报的太少了？我心底暗暗后悔，陈主管终于开口了：“既然你这么坚决，这个月对你的考核就以新开两家客户为考核标准吧，如果中间遇到什么问题，随时向曾诚和李小姐请教，找我也可以，不过我平时比较忙。”
我没听错吧？这个月就只让我开发两家客户？那不是太简单了？
陈主管递过一份报表给我：“这是目前全市的夜场客户汇总表，里面有每家客户的详细地址，联系人，和他们的电话，已经开发的后面都有备注。”说完陈主管又拿了一些资料给我：“这是戈登洋酒的宣传资料和三证，谈进场时要用到的，你自己拿去复印一些备用吧。”
回到座位上，曾诚主动递了支烟过来，我虽然不抽烟，但觉得拒绝他不太好，便伸手接了过来。
“小韦，以前是哪家公司的？”
“我…刚大学毕业。”
“哦？是公司哪个人的关系把你弄进来的？”
“是…我自己找过来的。”
“呵呵，不想说算了，一进来就要开发客户，有胆量，你以后一定前途无量。”说完曾诚拿起座位上的衣服披在身上就离开了。
李姗娜没有想找我说话的意思，在那里不知道整理些什么，我坐了半晌，觉得非常无聊，四处转了转，发现化妆品部好多美女，从看到她们的时候起，就听到她们叽叽喳喳，一直到现在也没停，我心中不免有些后悔，当初让小霞安排我去化妆品部就好了，不过她们工作时间都是白天，我白天必须要呆在实验室，这个心思想也是白想。
我实在找不出什么事情做，只好又找去找陈主管：“陈经理，您觉得我现在做些什么好？”
陈主管把眉头一皱：“刚才不是安排好了你们的工作吗？你要开发客户的话，现在就可以出去跑跑了，如果不想出去跑，就和同事们熟悉一下，让他们能多教你一些，做业务，最重要的是人缘，首先能让你的同事接受你才行，记着我们是一个团体，单兵做战是很难成功的。”
“哦，好的。”退出陈主管的办公室，我心里还是有些稀里糊涂，好象不管曾诚也好，李姗娜也好，让他们主动接受我都比较困难，我还是先做出点成绩来吧。想了之后，我决定现在就开始我的工作。
我碰了碰李姗娜的肩膀：“公司的复印机在哪里？”
李姗娜白了我一眼：“没看到我在忙啊？”
第五卷 买辆旧自行车
我靠！拽什么拽？等我当了主管以后，第一个就拿你开刀！先把你那对大乃子废了再说！
终于找到了复印机，我把陈主管给的资料复印了很多份，然后顺着报表往下看，找到一个离公司办公地点较近的位置，准备开始我的第一家拜访。
这家俱乐部的名字叫“今夜”，离开公司之后，发现要去到那里，坐公交车根本不可能，走过去有些远，如果打的士，那也太奢侈了点，以后还是买辆旧自行车吧。现在只有老老实实地走过去了。
经过近三十分钟的跋涉，终于找到了今夜，一看就傻了眼，俱乐部大门紧闭，突然觉得自己好傻，既然是夜场，白天是不会开门营业的啊！
我在今夜的门前坐着休息了会，觉得有些累，但觉得自己终于踏上了走入社会的第一步，心中仍然感到非常欣慰。
中午时小霞打来电话，问我情况如何，我很有信心地告诉她，我一定会做出成绩来的，小霞对我现在的精神状态好象比较满意，从她的语气我能听得出来，小霞约我晚上喝咖啡，被我拒绝了，我告诉她，今晚要去拜访第一家客户，那很重要。小霞被我拒绝并没有生气，而是继续鼓励了我几句，她温柔的话语让我很开心。
下午我并没有回学院，而是沿着城市的街道四处闲逛着，以前从这里走过时，我只是一个学生，而现在，我就要溶入到社会中了，成为其中的一份子，心中止不住的兴奋。
田妮和陈雪也先后打电话过来，我只是说我已经开始工作了，现在这个时候，我不想去见她们，不想把刚集聚起来的信心，被女孩子的温柔给弄不见了，她们听出我现在斗志较高，也比较高兴，原来女孩子都喜欢有上进心的人啊。
嘿嘿，既然都喜欢我上进的样子，那我就上进一回吧，别让她们太失望。
一天的时间在我的幻想和兴奋中过去了，夜幕降临，我再次来到今夜门口，但门还是没开，或许八点钟以后会开吧，我在门口坐了下来，开始计划着自己的第一次拜访。
终于，八点钟到了，大门打开，我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走进今夜，我的人生，或许在这一刻会发生重大改变，今晚不论成功与否，这一步终于迈出来了。
问了吧生之后，知道了办公室的位置，七弯八拐，来到了一个类似仓库的地方，难道这里就是他们的办公室？不过门上挂的牌子让我确认了，这里确实就是今夜的办公室。
进门时，一个形象萎琐的四十岁男子拦住了我：“什么事？”
“您好，我是戈登洋酒的业务员，想来这里谈进场的事情。”
男子看了我半天，可能觉得我不象个业务员，不过还是指了指里面：“第三间办公室。”
进到办公室，有个漂亮的小姐坐在里面，我向她鞠了一躬：“您好！我是戈登洋酒的业务员，想和您谈一下进场的事情。”
第五卷 名片都没印
漂亮小姐见到我这副神情，掩着嘴笑了起来，我不知所措地站在那里，不知道我这副形象到底有什么好笑的，小姐笑了半晌才停下来，然后递了张名片给我：“你真逗！我是芝华士负责这一片区的业务员，我叫许英，今夜的赵总还没来呢。”
“哦…”真是糗大了！
“小帅哥，你的名片呢？”许英很奇怪地看着我：“认识一下嘛！你跑这一片的吗？以后我们可能经常会遇到哦。”
“我…我…忘带了。”天哪！我连名片都没印，就出来跑业务了！
“不会吧？”许英很奇怪地看着我：“你和赵总很熟吗？我以前怎么没见过你？”
“不熟。”我摇了摇头：“我是第一次出来谈业务。”
“是吗？”许英很奇怪地瞪着我：“你是刚毕业的学生？”
“是。”我老老实实地回答着。
“哦。”许英若有所思的样子：“你和曾诚他们是一起的吗？”
“是啊。”
“那就奇怪了，他怎么会让你出来开发客户？”
“怎么了？”我很奇怪地看着许英。
“没…什么，你们公司给了你什么政策？想在今夜有什么动作？”
“政策？什么政策？”谈业务和政策也能联系到一起啊？我只听说过国家政策，没听说过夜场政策。
许英瞪着我无奈地摇了摇头：“真佩服你们公司！出来的都是精英啊！”
这话是讽刺我吗？我瞪着许英，不知道她什么意思。
许英不再理我，只顾着整理自己手上的资料。
“许英…”我犹豫了半晌：“你和赵总很熟吗？”
“还算熟吧，怎么了？”许英抬起头来看着我。
“那…待会儿能帮我谈一下进场的事情吗？”
许英瞪了我半天，就象看着一个外星人一样，许久才又开口：“你让我帮你谈进场？哈哈，曾诚抢了我几个场子，害得我这个季度奖金都少了好几千，你比他还厉害，直接让我把场子让给你。”
我倒！还是不要开口了，一开口就惹人笑话。
又等了二十多分钟，赵总总算是过来了，进来之后，只扫了我一眼，然后就和许英聊起来，好象是最近今夜进了一款新的洋酒，许英正在和赵总协调，想让赵总把那款洋酒清理出去，两人谈了近一个小时，不知道许英给赵总开出了什么条件，两人终于达成了一致。
许英出门的时候，回头看了我一眼：“小帅哥，下次记得带张名片给我。”
终于轮到我了，我再次站起身，毕恭毕敬向赵总介绍了一下自己，赵总有些不耐烦：“你到底有什么事情？”
“哦…我想和您谈谈进场的事情。”
很多事情不懂
第五卷 很多事情不懂
“你是哪家经销商的业务员？”
经销商？是什么意思？
“我…是霞光公司的业务员。”
“你们厂家来谈？是不是有什么特殊的政策？”
“…”
赵总瞪了我半天：“你还是让你们曾总来找我吧。”
这也太失败了吧？我心里有些不甘：“赵总，我刚做业务，确实有很多事情不懂，我今天就是想和您谈进场的事情，您说个条件，我回去申请一下，如果合适，以后我就让公司把酒给您送过来。”
赵总瞪了我半天，有些生气，好象想赶我出去的样子，不过最终还是平静了下来：“我们和许英她们签的有合同，最近不再考虑新的洋酒进场，如果你们真的要把酒送进来，我现在有点忙，没时间和你多说，让曾总直接过来和我谈吧，他知道我的条件。”
再继续呆下去已经没有什么意义，我只好灰溜溜地退了出来。
站在今夜的门口，白天的勇气一点点地消退，在小霞她们电话里的豪情也变成了灰心，靠！不能因为这次失败就放弃，那样也太让她们看不起了！
我拿出手中的报表，寻找着下一家夜场。
学校已经开学，露露也已经返校，实验室并不是很忙，我抽空买了一些市场营销的书回来，但是反复看过来看过去，也没找到如何把一款洋洒销售进夜场的办法，我印了名片，买了辆旧自行车，晚上仍然一个人固执地一家一家拜访，这让陈雪很心疼，但是她总是默默地看着我，从不多说什么。
每天我都忙到零点以后，一个星期的时间，我也慢慢明白了什么是经销商，什么是进场费，什么是买断，什么是上促销，什么是公司的政策。
小霞仍然每天一个电话，只是关心一下我的心态，并没有问我工作的进展，我没有太多的时间去陪陈雪和田妮，她们对此也表示理解，露露已经返校，但并没有来找我，小雨回到学校后，每隔几天会来个电话，大多数时候都是她在说，我只是听着。
或许是因为我颓废了太久，而现在终于振作起来，让她们都比较高兴，知道了我现在正在努力，偶尔会约我吃饭逛街，但知道我确实很忙以后，都没有过多纠缠。
在我跑业务的第三个周六上午，我终于拿回了一份合同到陈主管的桌子上。
陈主管随手翻了翻我拿回合同，就丢到了一边：“这么高的费用你也拿回来，想让公司亏死啊？”
“我已经和他们谈了三次了，这是他们能报的最底价，您还是先申报上去吧…”
陈主管瞪了我半晌，脸色有些难看，终于，他压低了声音凑到我面前：“小韦啊，我不知道你是谁把你弄进来的，如果你有上面的关系，我建议你让他帮你找个办公室的工作做一下，洋酒这块并不适合你，你继续做下去，只会浪费自己的时间。”
说完，陈主管就把我刚才拿回来的合同丢到了旁边的桌子上，我知道放到那桌子上的文件，在我走之后很快就会进到碎纸机里，我心里变得无比郁闷，是我太笨？还是我真的不适合做这一块的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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