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宏世界,以自由民身份存在的普通种族,还有不干涉世界发展的帝国护卫舰,这真是不可思议的东西,不敢想象你们会做出这样的事情,和当年完全不一样。
如果可以的话,或许这正是最适合我们的安置方式。”
“你是说,你们愿意以宏世界成员国的身份加入这个网络?”我顿时惊讶起来,“你们不是不能接受帝国的一切东西么?”
人家议会回答的相当直白:“没关系,只要不经常看见就可以。”
我:“……”
我是否可以这么认为,你们不愿意和帝国接触的主要原因是怕吓到孩子,所以平常只要别看见帝就行,所谓眼不见心不烦?
“这倒是个不错的途径,”珊多拉倒是笑着点了点头,“你们必然不愿意直接在帝国直辖的世界定居,但继续在虚空飘荡也不是长久之计,我可以给你们开辟一个空白宇宙,整个联合舰队都可以在里面定居下来,当然,根据你们的需求,这个空白世界将有充足的物资。当然,这个空白世界是必然会处于帝国控制范围的,宏世界那样的自治领是一个双方都能接受的控制形式,你们只需要通过时空管理局和帝国保持联系就可以。对这个安排你感觉如何?”
议会点点头:“完美,议会也期待和其他世界的居民安心交流的时刻,我们已经很多年未曾与其他文明说过话了。”
听着这个我感觉心里就是一酸,流浪的日子不好过啊,因为不知道堕落使徒什么时候就会追过来,他们连在途经的世界停靠都不敢,或许这些流亡者的现存一代根本就忘记了靠岸的什么概念,如同废墟世界的土著们一样,安稳的母星生活变成了谁也无法验证的神话……
“那什么,事情这就算说定了?”浅浅看珊多拉和议会已经达成协定,赶紧把手里的魔方扔到一边,咋咋呼呼地凑了来,“用不用签个租房协议之类的?这么大的事,应该得有个手续什么的?”
你看看,这才是咱帝国主母的胸襟,这么大一个宇宙就要送出去了,她竟然是按着房东的逻辑来思考问题的……
我们最终和流亡舰队达成了协定,帝国方面将提供一个空白宇宙供其生存,而流亡舰队则从虚空中全部撤出来,还宏世界网络一个安宁,至于那个空白宇宙,则不算帝国直辖领地,而作为一个完全自治的世界交到流亡舰队手中,我们将通过时空管理局将其纳入宏世界体系,这样一来,流亡者们就获得了足够安稳的家园,可以结束流浪的日子,而且还能十分幸福地继续过他们“看不见帝国兵”的清净日子……
将我们领出议会所在的建筑物的,仍然是之前那个高挑的女军官,和一开始领着我们进来的时候那种冷漠警惕的态度不同,这一次对方是带着好奇的眼神看我们的,当然,好奇之余还是有很大的谨慎:帝国人在他们心目中当了一辈子的洪水猛兽,现在突然变成好邻邦了,可不是那么容易接受。
“被堕落使徒摧残成这样的流亡者能接受新帝国,还真是不可思议,”我跟珊多拉低声咬着耳朵,“这应该算是血海深仇了?”
回答我的不是珊多拉,而是另一旁听到我话的姐姐大人,她脸带着平静的微笑,似乎早就想清楚了:“他们流浪了无数代人,其实家园被摧毁的仇恨早就被一代代人的更替而磨灭掉了,现在舰队里除了极少数不朽的生命体之外,很难说这些流浪者还有多少记着当初和堕落使徒的死仇。他们对希灵使徒的对立,现在更多的是一种恐惧心理,而不是敌视,这才是他们接受新帝国的决定因素。另外——谁不想有个安稳的家呢?”
从这座宏大的建筑物出来之后我们又回到了之前的那个登陆平台,稍后我们将乘坐流亡者提供的运输机离开这里回到星球表面。从帝国将号过来的穿梭机现在也已经在星球要塞外面停靠,为了避免引起混乱,珊多拉没有让更多帝国战舰靠近流亡舰队,而只是让他们派了些穿梭机和护卫舰。
星球要塞的钢铁苍穹下仍然是一片昏暗,如同流萤般的灯光在这个密闭空间中飞快穿梭,形成无数光怪陆离的线条。这片被厚重的装甲包裹起来的天地或许就体现着第一代建造它们的人心中最强烈的愿望:安全感。
现在,他们的愿望终于实现了,却是借着当初毁灭了一切的帝国人的手实现,“戏剧化”,有时候真的只有这三个字才能说明一切。
“看去一切都还很平静呐,还以为能看到狂欢节或者大喇叭广播之类的东东。”
浅浅突然窜半空俯瞰大地,被灯火辉煌晃的头晕眼花之后才下来,略带点遗憾地说道。
“总比整个星球的人一起示威抗议来得好。”姐姐大人笑了笑,“听说这个星球要塞最初是托贝鲁族人的行政星,灾难爆发之后托贝鲁族抵抗了三年才全线溃败,溃败前夕他们耗尽了一切资源,将自己所有幸存的家园星球都覆盖厚厚的装甲,推进了虚空,这才保证了后来的流亡舰队能支持到今天。现在的‘议会’则算是寄生在托贝鲁人的家园星球,她好像河流一样游走在整个星球内,因此了解这颗星球每一个人,议会应该早就知道流亡舰队已经没有当年誓死复仇的执念了,所以才接受了咱们的建议。”
“他们都是非常强大的文明,只可惜堕落使徒把一切都毁了。”珊多拉叹了口气。
于是大家跟着一起叹气。
正在这时候我听到旁边传来一阵整齐而急促的脚步声,紧接着一个听声音都迸火星子的清亮女声响了起来:“长官!装甲蝎首领维嘉归队!”
我一看,原来维嘉已经领着她的人马,伙同这个词没用错其他英雄战斗兵以及侦察部队来到了起降平台,很明显他们是被流亡者守卫放进来的,蝎子姐这次很完美地执行完了一项她很不乐意的任务,那就是在任何情况下都不准抽刀子砍人,我发现她脸的表情多少还是有些郁闷,想必之前被人家用扫描仪在身照来照去好半天还要装作没发现让她相当别憋屈,渡鸦们倒仍然是嘻嘻哈哈的,一个个都在调戏老实巴交的首领蜂:即使是缺心少肺的渡鸦也知道,这种时候最好别招惹装甲蝎,后者憋了一肚子核燃料正等着引爆呢。
“行了行了,别板着脸,”我觉得维嘉这个铁血姐从某方面看也正是个容易任性的小女孩脾气,忍不住拍了拍她的胳膊——战斗形态她两米多高,再往我就够不着了,“其实……”
我话刚说了一半,另外一串脚步就穿了过来,扭头一看,竟然是之前相处了一小段时间的少年兵二人组:金和托噜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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