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迷糊糊的,后脑上的疼痛唤醒了我的知觉,想摸摸后脑勺,咦,手动不了,被反绑在背后了。这是个什么地方啊,黑漆漆的,还有轻微的震动……妈的,马文才这杂种龟孙子,把老子关在汽车后备箱里了。
更让我揪心的是,从车厢里传来咿咿呜呜的女子声音,还有时不时掺杂的一两声**。***马文才,我要杀了你!
手腕上缠着的是一圈一圈的封口胶,要是这会儿有个打火机,一下子就烧断了,偏偏我又不抽烟,从不随身带打火机!
摸过去摸过来,想找个什么锋利点的东西割断绑住手腕的封口胶,无奈这林肯车工艺水平挺高的,后备箱里连个毛刺都没有,找不到
什么东西可以磨断封口胶。
黑漆麻乌的什么都看不清楚,我摸摸索索的寻找着可以磨破封口胶的东西。忽然汽车颠簸了一下,黑暗中有什么东西微一闪亮!
这是什么?我使出吃奶的劲儿挪动身体,被反绑的手掌摸到了那个东西:是后备箱的锁头!
锁头在后备箱内侧有一个四棱的凸起,这几乎是整个后备箱里唯一凸出的东西了,要磨断封口胶,就得靠它!
我把手腕凑到凸起的边缘,一下一下的磨着封口胶。
车子的颠簸越来越强烈,莫非他们在往远郊区县走?这路烂成如此不堪的状况,应该早出了东海主城区。
突然车子一个急刹,我像块大石头似的在后备箱里翻了一圈,全身被撞得筋骨欲断。
关门下车的声音,两人的交谈传入我的耳中:“大少爷,已经到死人滩了,咱们是不是?”
死人滩?这是黄浦江上的一个回水滩,浪迹滩险神仙难渡,而且上游淹死的人畜尸体,到这里被滩底的乱流拖住,几天都冲不走,江上渔民见此处常常现尸体,便给它取了个吓人的名字:“死人滩”。
他们把我拉到这里来,难道是……我全身鸡皮疙瘩直冒,加快了动作。
马文才恨恨的说:“也不知道刚才那下他醒了没有,我可不想让他做个梦就去见龙王!这太便宜他了!”
“嘿嘿,刚才怎么敲懵他的,再给他一下子,就醒过来了。到时候少爷在他面前玩那妞,玩完了把他们捆一块儿扔下去,就是捞上来,别人也只说是一对殉情的苦鸳鸯!”
马文才好一阵子没说话,大概是考虑了一会儿,终于狠下决心:“妈的,那妞儿留不得。刚才死活不肯依我,老子只好把她掐晕了,还没来得及办正事,偏偏你车又开得快,到这荒郊野外了。老子这会儿都还没泻火呢……就照你说的办吧。”
死亡的脚步声越来越近,顾不得手腕上皮肤被磨破、鲜血浸了满手,几乎已经痛得麻木了,我还在一下一下的磨着封口胶。
我心跳在加快,皮肤在热,肾上腺素急剧分泌,能否脱困全靠这一下了!
后备箱盖儿打开了,我的眼睛适应了漆黑的环境,眼前的光亮让我只觉得白茫茫一片,什么都看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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