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问题他并没有立刻找到答案,因为再见她时已是九年后,当时他正奔忙于火阳和冰离之间,他不能让两国之间生战乱,那是他的职责。
当她从马车中出来的瞬间他就认出了她,容貌已无多少幼时的影子,精致的让人无法形容,然而她举手投足间的张狂、洒脱却与幼时无异,还是一样的耀眼夺目。
她低眉浅笑,眉眼间尽是嘲弄,好似根本不将面前的匪人放在眼中一般,甚至当那支判官笔点向她的咽喉时,她也是仿如未见,一动不动。他知道她定是有自保的法子,否则她不会这么的有恃无恐,可是明知道那支判官笔伤不了她,他的身子却还是不由自主的动了,不经他大脑控制他的手便揽上了她的纤腰,手掌处传来的柔软和温热让他心中一滞,脸颊也微微热,他生平一次脸红了,只是不知道她当时现了没有?
为了掩饰自己的窘迫,当那个黑衣男子张口要人时,他便立刻将她推了出去,然而她却是灵巧的在空中一转,飘然落地,似嗔似怒道:“我是东西么,让你这般推来搡去的?”
她的马车渐渐远去,让他心中阵阵怅然,他们还能再见吧?!
“蓝烟尘,不知你是否还记得?”他真的很希望她能记得他!
本来他应该去冰离王都的,但为了再见她一面,他竟去了风起镇,因此也知道她还记得他,这让他心里有些高兴,然而紧接着当他看到她知道萧离被困脸上呈现出紧张与担心时却让他产生了嫉妒,所以当她决定去千里弛救时他也毅然决然的跟随于后。其实若是平时他是决不会去管这事的,因为除了他应尽的责任外他已经不想再管任何人的闲事,他有些懒散有些冷漠,但这次他破例了。
虽然他跟在她身边,但他并没有多言,也没有出手,静静的看着她布局、救人。他惊异于她用毒之精。跟在她身边看着她浅笑着从绝崖上如仙子般落地,看着她举手间制敌过千,再看着她被萧离拥入怀中,莫名的妒火充斥胸口,让他很想冲上去拉开她,这让他心中有些惶恐不安,他动心了吗?
跟着她前往冰离军营,看着她或动或静间流露出的万种风情,无论是慵懒还是优雅,都让他克制不住的心跳加,所以他迅的逃离了,不仅是因为他尚有事要做,更重要的是他怕他会更加沦陷下去。
暂时解决了战事生,他开始着手于整理无暇宫,他去找寻无暇宫的继任宫主玉洛飞,只是他没料到他竟然又与她见面了,而且还正赶上救了她一次,那次他被惊了一身冷汗,他不敢想象那把剑刺穿她胸口他会怎样,他什么也来不及想,只留下庆幸,庆幸他来得及时。
他将玉洛飞送回去后便立刻赶回了西都,因为他现他已相思入骨,然而他未料到他竟然见到她与青楼女子**的场面,那模样那手段熟练到仿佛她是花丛老手一般,她到底知不知道她自己其实是个女孩子这一事实?
心中升起莫名的怒火让他不惜一切的揭穿她的真实性别,现她因吃惊和无措连酒杯都拿不稳时,他就知道她自己其实是知道自己是女子的,可她……,她到底是怎样一个女孩子呢?他苦笑,然后听她缓缓说明缘由,然后他现她只是用一种另类的方式宠爱那些苦命的女子而已,她的眼中并未有半丝情爱,有的也只是纯粹的欣赏。
在他无意中见到她击鼓的样子时他知道他完了,这辈子他都无法放开她。那个被她称为“架子鼓”的东西让她演绎的淋漓尽致,她香汗淋漓,狂野、魅惑而又妖异,一个眼神,一抹浅笑,勾织出一张巨大的网紧紧的将他裹在里面,无法逃脱。
他并不知道她离家是去做什么,因为他当时也忙于解决火阳与冰离的事情,当他知道时她已失踪了许久,他几乎动用了所有的人手找寻她,终于知道她的下落,然后他又花了一天一夜的时间,不眠不休不吃不喝来布置,准备救她出来。他成功了,当他及时的替她挡下那致命的一剑时他从她眼中看到了慌张和害怕,但他不要她哭,他要她好好活着。在成功的送她离开后,他终于因体力不支,伤势过重而被打下悬崖,在落崖的那一刻,他想到的是,她应该脱险了吧?只要她平安他便安心了。
他没有死,但他所受的伤几乎要了他的命,若非他功力深厚,自幼习武恐怕……,在被北灼昕囚禁的那段时间他是很从容的,至少他知道她活着,他只要她安然无事就已足够了,但是北灼昕却带给他一个晴天霹雳般的消息,并未完全好的伤势因这个消息而再,胸口那股撕裂般的痛至今还似有感觉,她已不在人世的消息让他失去了求生的意志,他有些自暴自弃,他放弃了自救,若非无暇宫的人再次找到他,他怕是已成了一具行尸走肉了吧!
刚一脱险,立在船头上他便吹起了那她喜欢听的曲子,可是她呢?
上天似乎听到了他的祈祷一般,竟然让她再次出现在眼前,他有些不敢置信,然而她眼中的惊喜与呆怔告诉他,他不是在做梦,她真的就在眼前,她还活着!
恍如隔世啊!制止不住狂跳的心,他一次主动的将她紧紧拥入怀中,这个失而复得的宝贝他不想再失去,她没有挣扎,静静的待在他的怀中。他突然明白那时萧离抱着她时为什么会流泪,因为那时他的眼中也是涩然,但他不能流泪,因为她已哭成了一个泪人儿了,心疼、不舍揪着他的心,但他却不知如何安慰,惟有默默的等她哭够。
徐清韵去找她,他是知道的,但他没有阻止,不仅因为他立场有些尴尬他还想看看她的态度,只是他没料到她的反应却是不辞而别,而后他又不得不无奈的追在她身后,因为他知道北灼昕还在打她的主意,而所幸他赶上了。
北灼昕直言不讳的点明她是他的弱点,点出他的心思,他也大方的承认了,有什么不能承认的?这本就是事实,然而心神不属的她竟未留意北灼昕与他的对话,又或者她知道却避开了?
知道留书出走已成为她的一种习惯是在西都,她跟他离开的时候。那时她陷入一团乱麻中,而他又不能总窝在西都这一个地方,他是无暇圣使,他还有别的事要做,于是他抱着试探的心理邀她与他一起游历天下,没想到她竟然答应了,她跟他一块离开了西都,明知她是在逃避,但他却纵容她逃避。
(呵呵!这两章其实算是孟垂天与蓝烟尘的番外,另外还有本文也快完结了,撒花~飘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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