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前后大幅度地摇晃我,“是不是头晕是不是!”
废话,你晃人的技术跟琼瑶剧里痴情躁郁的男主角一样,不晕才怪!
事到如今,我作为他这出狗血戏的女主角也只能配合下去,捂着脸哼哼唧唧。
他立刻借坡下驴,挥开胳膊开始抡眼前的人群,“让一下,我姐有病,让她先走,我们是回去看病的,让一让,让一让,别传染你们!”
刷地一下,人群像摩西分开红海一样豁开,我惭愧而暗爽地低头前进。
居然就在最后一刻赶上火车了。
熄灯以后隔着软卧两张床之间的过道,他突然小声嘀咕,“楠妈。”
“怎么了?”
“没事!就是撒个娇。”
……那种突如其来的软弱让我很想伸手去揉乱他的头发,然后说,“乖。”
他是很嚣张,那是在台上的事,或者说那是后来的事。
型秀之后,有很久没有见过。只是偶尔电话联系。
我也搬离了原来的家。
隔很久我去上海宣传电影《阿童木》,师洋说一定要请我吃饭。
晚上十二点,在香辣蟹店听师洋说说话,觉得五年真的过去了。
他说,“楠妈你尝尝这个年糕放在里面特别好吃,你要不要吃这个,要不要喝那个。”
等一下,他是在照顾我吗?
吃完我习惯性地要买单。他隔着桌子坚决地抓住我手,“我来买!”
“开什么玩笑,我能让小孩子买单么?”
“不行!我来买。”
然后他开始掏裤兜,把所有的钱都拿出来放在桌子上,好像为了证明买单的诚意。
我终于没有抢过手长脚长的他。饭钱不多,可是在我感觉是吃了一顿最棒的大餐。
临走,师洋抢在前头伸手帮我拦车,我简直要膜拜神迹了,天哪,男生的成长是这样的迅猛的吗?这孩子真的变成了绅士哎!
可是为什么我又有点小怀念那个大吼大叫,当着孙燕姿唱《天黑黑》,当着蔡依林跳《舞娘》,天不怕地不怕的小朋友呢……人还真是不满足啊……
就在我百感交集的刹那,一辆空出租车无视师洋半空挥舞的手臂,咻地就开过去了。
哎?我刚刚发出一个感叹词,师洋已经笔直地伸出右手,用食指点着远处虚空的某个方向,像在戳看不见的敌人……踮脚骂道,“我还给去!”
哈哈哈哈!真是想什么来什么,真是我在上海度过最完满的一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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