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都是选秀艺人
我们需要朋友。比任何人都需要。即使就是在一起唱歌喝酒然后分手各自回家空虚着的朋友也行,不要问什么是真感情,这年头不经历事情哪知道谁是靠得住的。我曾经以为可以一起努力打拼的伙伴一路走散的不知道多少。最开始我们时常短信互动电话热络还要聚餐交流感情,但最终习惯分开这件事。走失的人和感情不是我一个人的声音可以呼喊回来的,我又是那么被动跟容易放弃的一个人。
我承认我很排斥让艺人觉得我在抱大腿,所以排斥合影或者被公布私生活和谁在一起聚会聊天私交很好。搞不好你会说我神经,但是有些事会让我觉得这样做很值。比如在谁谁谁失踪谁也找不到的时候我还知道他在哪在做什么,比如有些人在上节目之前会问是不是我做访问,这些行为很轻易就可以温暖我。
就算我自己找不到安全感,但是能让人放心我也会安心快乐。
听说我和师洋是一个比赛出道的冠亚军,大家都夸张地摇头吸气,露出一种很牙疼的表情。
大部分人宁可相信2012世界末日,也不愿相信我们俩的命运能有交集。
倒回五年前,我也是一样。
猫人的初试海选,导演海亮为难地看着我:
“你先回家看看北京赛区一个叫师洋的小孩儿的视频,我希望你能像他那样张扬一点。”
上网搜索视频……
一个黄毛刺猬头超级赛亚人弹了出来。他正在掰腿,硬拗出敦煌飞天的造型,突然从评委席飞出一个矿泉水瓶,咻,砸过去。
赛亚人灵巧地扭腰避开……然后,评委就很欣赏地大笑。
而我,突然觉得背后发冷前途大大的不妙。
可是时间是很了不起的东西。
等到一起比赛的人越来越少,等到每一周都以为要离开然后又幸运并惶恐地留下来,终于只剩我们一起等待命运某一刻降临,不得不相依为命。
同甘还不知道是哪年会来的好运气,共苦却是摆在眼前的事实。
包括一起两手空空地来北京。
合租的日子,我去上班,回来看见小孩儿穿着围裙杵着拖把做欢迎状,“楠妈你看我把房间打扫了!”
一脸要戴小红花的理直气壮。
偶尔他在房间打游戏发出吓死人的尖叫,我就隔屋吼“!”
那边就开始假装他自己不在家,安静得很做作……
我第一次开始录节目,网络直播两小时的聊天,回来他揉眼睛,“楠妈衣服不好看。”
我啪地丢东西过去,“我穿的时候你怎么不说?”
“我在家看上镜的效果……”
他出外景采访大张伟和孙燕姿,紧紧拖着我,“楠妈,你去帮我打招呼行么,我紧张。”
一起赶火车,眼看车要发动我们还被另一拨人群堵在进站口外,他扭头跟我挤眼睛,“你要演哦。”
我根本没明白,“什么?”
他突然按下我的头尖叫,“姐姐,你没事吧姐姐!你是不是又犯病了?”
你才犯病!……不过声音之诚恳关切……真是个好演员……看我正在晃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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