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眼便看出了祖大寿的计谋,又是将计就计,在此设伏。等到南人到了,伏兵四起,祖大寿岂有不大败的道理?
大队的明军悄悄的在女真人的大营外出现,领有一将,郎赫昆借着月sè看去,却不正是那个吴三桂又是谁?
心中愈发敬服多铎。他便连明军是由谁领兵都已经算到了。
“杀!”
此时眼看接近金虏大营,金虏却毫无反应,吴三桂挥起大刀,厉吼一声。
几枝羽箭飞出,那几个站岗的金虏顿时倒下。明军群情振奋,汹涌而入。
正在这时,大营里却忽然号声大作,接着无数敌人从黑暗里纷纷涌出。
“不好,中计了!”吴三桂大叫声:“金虏早有准备,总镇之计破矣。诸将,都随我杀出去!”
边上金虏喊杀震天,不知埋伏了多少兵马。吴三桂指挥的明军人人心慌,匆忙间掉转马头就跑。
金虏在后一阵追杀,大有斩获。
多铎微笑看着一切,忽然大声叫道:“鄂勒顺,难道你还不去报仇吗?”
鄂勒顺jīng神振奋,一挥大刀:“杀了吴三桂!报仇!”
“杀了吴三桂!杀了吴三桂!”
金虏cháo水一般大叫,跟在溃败明军身后便奋勇追出。
多铎让人牵过战马,自己翻身上马:“儿郎们,让南人看看什么才是是女真人的好汉,随我杀敌!”
才刚刚杀退了明军的偷袭,此刻再见多铎如此神勇,金虏无不人人振奋,不顾一切汹涌而出。
偷袭明军来的快,败的更快。眼见敌人在身后紧追不舍,更是惊慌。
眼看着到了自己大营,那些明军连跑带呼:“快跑,快跑!偷袭败了,金虏杀来了,快跑,快跑!”
这一来,大营那也是一片混乱。一些胆小的,居然扔下手里兵器旗帜,败退回来的明军还没有到,他们早已调头就跑。
无论各级军官如何大声训斥呼唤,却是一点办法也都没有。
见此情景,祖大寿长叹一声:“这次输给了小儿多铎,事到如今,已经没有办法了,全军撤退!”
祖大寿一声令下,整个明军彻底陷入混乱之中
到了天亮,原本驻守在这里的明军已经一个不剩,等多铎亲率主力赶到,战斗早已结束,那些女真士兵,正在那里一个个兴高采烈的打扫战场。
鄂勒顺追击最猛,缴获也是最多的,之前被杀败的郁闷心情一扫而空,见到多铎到来,上前大声振奋地道:“十五贝勒,明军大败,鄂勒顺不才,肯乞一师,继续追击,一举而夺取大凌河之全部!”
多铎却一声不响,仔细观察战场,又详细问了几个问题,脸上表情yīn晴不定,忽尔皱眉,忽尔沉思,过了许久,这才缓缓开口问道:“祖大寿,那是我们最大的敌人,他在锦州,内无粮草,外无援军,尚能苦苦坚持,若不是最后终于粮绝,他也不会投降。诸位,祖大寿带兵有方,临危不乱,可为何这次偷袭失败,却溃败如此那?”
一众部下面面相觑,谁也无法回答。
“我料其中必然有诈。”多铎面sè凝重:“诸位,夜里偷袭时我仔细看过,吴三桂虽然败了,但撤退时极有秩序,前队变后队,后队做前队,一丝一毫也没有乱。而且我等追杀,斩杀到的明军将士又少,这里也一样如此,这又是为何那?”
“难道,难道”尚可喜在边上接口道:“难道祖大寿是故意败的?”
“不错,正是如此!”多铎冷笑几声:“如今作战,哪有那么容易便成偷袭成功?无论我们的大营还是明军的的大营,夜间防范极为严密,贸然偷袭,无异儿戏。祖大寿一代名将,焉能不懂这个道理?”
说着大声道:“图呢?”
地图很快拿来,多铎在地图上看了大约有一柱香的功夫,这才缓缓抬起头来:“要是我料的不错的话,祖大寿一定在前面不远的叫驴子坡设下埋伏,等候我们自投罗网。”
“十五贝勒,那我们该怎么办?”
“我要让他们自食其果!”多铎放声大笑:“鄂勒顺,你还是领兵一路追击,到了叫驴子坡明军伏兵必然一起杀出,你只当中计,苦苦坚持!”
“是!”
“尚可喜,郎赫昆!”
“在!”
“你二人率本部兵在左,我率主力在右,等到明军伏兵皆起,你我忽然两翼杀出,明军就成瓮中之鳖了。”
“是!”
这些部将一边大声领命,一边心中叹服。大汗果然有识人之明,固山贝勒平素如此顽劣,叫他往东偏要往西,可大汗却偏偏以他为这次决战主力。
当时朝中多有反对之声,一来因为多铎xìng格,二来因为多铎才只有二十二岁,未免经验不足。但是大汗却固执己见,坚定的认为多铎此去必然能够成功。
群臣中多有不相信的,可是眼前的一幕却让人不得不信服他。
祖大寿两番用计,两番都被固山贝勒识破,他虽然年轻,可才华已经不逊sè于明朝名将祖大寿了。
众将纷纷准备,尚可喜上前道:“十五贝勒,要不要通知大汗?”
“大汗?不必!”多铎摇了摇头:“大汗来了,也是一样如此,等我斩下了祖大寿的首级,送到大汗面前后再说吧。”
他心中对皇太极其实是怨念极深的。皇太极他居然才不顾家训,违反誓言,侵犯了阿济格和自己的合法权益,以聘亲细故对阿济格进行重处,剥夺了他固山贝勒的身份,这对于多铎来说是完全无法忍受的。
他必须要打一次漂亮的胜仗,来给皇太极看看,为阿济格重新争取到应有的权利,告诉他皇太极做的一切都是错的。
祖大寿?祖大寿的年纪已经大了,他的时代,已经过去,现在,该是他们这些年轻人的天下了!(未完待续)r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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