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里的欧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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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巴黎·浪漫主义(一)(2)
    第二十六章 巴黎·浪漫主义(一)(2)

    “作为私人的公民走上了历史舞台。”20世纪的哲学家本雅明这样形容波德莱尔的巴黎,“在波德莱尔笔下,巴黎第一次成为抒情诗的题材。这种诗歌不是家园赞歌,当这位寓言家的目光落到这座城市时,这是一种疏离者的目光。”

    这个时代的人们将自己托付给金钱。这种习惯如此强大,甚至超越时间,流传给我们。没有中世纪信仰的狂热,也没有骑士简单的忠诚,人们开始理智而计算,并相信这是真理。19世纪的艺术家不约而同地察觉到了这历史的变革。巴尔扎克写梅莫特与魔鬼交换灵魂,写葛朗台老头临死时用眼睛盯着黄金,福楼拜写债券经纪人骗光包法利夫人的所有钱财。这是艺术家对时代的回应。当一个时代到来,艺术家有能力冷笑它的繁华,撕下它的虚荣,写下它的矫饰与愚蠢、奢华与破败。

    沙龙的涌动和沸腾

    巴黎是一座充满诱惑的城市。波兰政论家弗兰科夫斯基在描述巴黎的时候认为,巴黎是一个以超乎寻常的创造性机能发展的城市:“巴黎在飞奔,巴黎在涌动,巴黎在沸腾。”

    沸腾的城市中,独特风景是艺术家。躁动的灵魂充满表达的。诗歌、小说、绘画、音乐,城市里充满流浪艺术家,每一个流浪者都梦想着将自己表达给世界。他们在大声喊,用喊声穿透历史。如果说18世纪属于革命,20世纪属于战争,那么19世纪就属于艺术。19世纪既有革命又有战争,然而革命和战争都不是主导。19世纪的战斗是局部的和细节的,19世纪的艺术却是宏大的和全景的。这一个世纪,艺术超越战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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