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氓与贵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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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生命与生活(1)(2/2)

    据我所知,古代帝王有取天下之功的称为祖,有治天下之德的称为宗,礼仪音乐各有其标准。歌以颂扬德行,舞以张显功绩。于高庙祭祀,演奏《武德》、《文始》、《五行》等歌舞。于孝惠庙祭祀,演奏《文始》、《五行》等歌舞。

    孝文皇帝治理天下,开放关卡,四处通畅;废诽谤罪;除去肉刑;赏赐老人,收恤孤独;力行节欲,不接献品;不搞株连,不枉法杀人;废除宫刑;放出妃嫔。

    我聪慧有限,无法认识孝文皇帝所做的一切。但我知道,这些都是古代帝王做不到的,而孝文皇帝却实现了。他功德显赫可配天地;恩惠广施遍及四海。他的光辉如同日月普照,然而祭祀时所用的歌舞却不相称,对此我心中很不安。应当为孝文皇帝庙制《昭德》舞,以显扬他的美德。然后将祖宗的功德载入史册,流传万代。希望各位高级行政官员会同礼官共同制定出对应礼仪。

    以丞相申屠嘉为首的官员接诏后,不但同意刘启的建议而且觉得纪念文帝不仅仅在歌舞方面,重要的是在制度上给予确立。他们建议:“世功莫大于高皇帝,德莫盛于孝文皇帝,高皇庙宜为帝者太祖之庙,孝文皇帝庙宜为帝者太宗之庙。天子宜世世献祖宗之庙。郡国诸侯宜各为孝文皇帝立太宗之庙。诸侯王列侯使者侍祠天子,岁献祖宗之庙。请著之竹帛,宣布天下。”(《史记·孝文本纪》)这段话里面涉及到宗庙制度。

    我们的先民出于对死亡的敬畏,相信人死之后一定有灵魂存在,所以,就要祭祀故去的先人,以求他们的护佑。起初的祭祀都很简陋,后来才开始建房子祭祀,而祭祀祖宗的房子就叫做宗庙。到了西周时期,对宗庙的祭祀形成了一套规范,这便是宗庙制度了。

    按照周礼所讲,一般天子七庙,也就是三昭三穆,与太祖之庙合而为七。所谓昭、穆,是指宗庙中辈分的排列,自始祖以下,父曰昭,子曰穆。诸侯五庙,二昭二穆,与太祖之庙合而为五。大夫三庙,士一庙。庶人不准设庙。随着世代延续,不可能把所有的庙都保留下来,对血缘关系越来越远的庙,礼仪规定有“毁庙”制度。即除始祖之外,不在“七庙”之数的远祖宗庙平时都不再祭祀,神主移入专设的房间里,每当三年一祭的合祭才搬出来。不过汉初并没有执行周人的宗庙制度,而是每帝各设一庙的“独宫庙制”。以“天子七庙”为核心的宗庙制度则是在东汉献帝期间才开始。

    申屠嘉等人的建议是,不论皇帝还是诸侯不但要建太祖庙,还要建太宗庙。后代皇帝应当世世祭祀太祖和太宗之庙。每年中央祭祀,诸侯王和列侯都要派使者来京陪侍天子祭祀太祖庙和太宗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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