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事不公,不讲信誉,大逆不道,此十宗罪。
我以正义之师,率领各阶层人士来诛杀你,犯得着和你单挑吗?
这十大罪状的公布使得项羽失去了一切道义。大怒之下的霸王拉弓开箭,射中刘邦胸部。然而刘邦却抱其脚,大叫这个家伙射中我的脚趾。项羽也是,不爱听还把十条罪状听个遍,完全可以听完第三条就射箭嘛。两军对峙,如果主将受重伤必然影响军队的战斗力,即便刘邦伪装得不错,张良等人也觉得不妥,他们请求刘邦务必亲自到营地巡查一下,以此稳定军心。
这边策略无效,那边又传来不利战报。楚军大将龙且竟然败死在韩信手下。潍水一战败在龙且自视甚高,不拿韩信当回事。援齐军的溃败致使楚国没有了任何屏障。项羽平生第一次感到了恐惧。几年的战争似乎也让他明白了一些道理,纯粹的军事进攻与暴力解决不了根本问题。这次他采取外交手段,派武涉前去说服韩信。尽管武涉分析了目前局势,希望韩信采取观望态度,但并没有达到预期目的。
刘邦箭伤痊愈后,西入函谷关。抵达栎阳,斩杀司马欣,在栎阳街市中悬首示众。四天后,刘邦重返前线,驻扎广武。不久发布命令,对待不幸战死的军士,用体面的棺木殓尸,并送回死者家中。此令一行,“四方归心焉”(《汉书·高帝纪》)。
人也困,马也乏,刘邦两次派人到楚方请求释放老爹和妻子,项羽答应了。双方约定以鸿沟(战国时魏国所开的一条沟通黄河与淮河的运河,在今河南境内)为界,各自撤兵。
战争似乎即将结束,然而张良、陈平却劝说刘邦,此时汉方正处优势,不趁机杀掉项羽必会养虎为患。于是,汉方单方面撕毁和平协议,组织各路军马尽快围攻楚军。被刘邦欺骗多次的项羽依然没想到刘邦还会变卦。汉军追到固陵(河南太康县南),本以为各路军队都会来,出乎刘邦意外,韩信与彭越都没有按时赶到。再次被激怒的项羽立即回击,大败刘邦。刘邦立即给韩信与彭越授地封王,两人才动身前往。被刘贾成功策反的楚国大司马也赶往前线。就在垓下(安徽灵璧县东南)与项羽决战。起初韩信与项羽作战失败,但随着各路援军到来,楚军被围得水泄不通,著名的垓下之围上演了。
四面楚歌,霸王别姬
公元前202年,项羽三十一岁,刘邦五十五岁。处在围困之中的项羽集团食乏人少。夜里四处传来楚歌声,项羽非常惊讶,他认为有这么多人在唱楚歌,一定是楚地已经全部被占领。其实,唱楚歌并不新鲜,当年刘邦被封为汉王,他的部下就吟唱楚歌表达思乡之情,不愿意随刘邦到巴、蜀之地,当时就有很多人逃跑了。没想到几年过去了,同样的楚歌竟让项羽惊魂不定。没有资料显示为何半夜三更楚歌四起,很可能是战争中的心理战,而项羽心理却非常脆弱。他完全可以出来看看到底怎么一回事,或许他真的感到自己末日来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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