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丁沁梅低头看完羊羊的报告,好久都没有说话。
羊羊不敢打扰她,正襟危坐,一脸凝重地看着她。
贺丁沁梅终于合上资料,叹了一口气说,“从你们的调查结果来看,杨楚林和焦军一直有联系,否则她不可能知道焦军在哪里工作——可是我和我丈夫却一点也没听说过……”
羊羊点点头:“也许他们最近才联系上的。”
贺丁沁梅“嗯”了一声,沉思着说:“也许吧,最近这一年,古海的心思都放在桑桑身上,也没有关心过她,她大概觉得很委屈。”
“她有什么委屈的?”羊羊哼了一声,向贺丁沁梅献媚道:“她抢了别人的老公,就会想到有这个结果了。”
贺丁沁梅只是淡淡一笑,她指着资料夹说:“你们要好好查一查焦军。”
“我知道,”羊羊拍着胸脯保证:“您放心吧,她终于有马脚露出来,我们很快就能抓到她的狐狸尾巴了。”
贺丁沁梅漫应了一声,抬眼看看窗外:“古海的律师刚才来过——他跟我聊了一下遗嘱的问题。”
羊羊吃惊的睁大眼睛:“贺先生立过遗嘱?”
“古海很早就立了遗嘱,他做生意么,脾气又不好,总会得罪一些人,他立遗嘱,总说是有备无患么。嗯,遗嘱关于我的那分,从来没有变过——”她自嘲的一笑:“古海曾经说过,不管外面有几个女人,我永远是他的正室太太,他不会亏待我的。”贺丁沁梅的眼角闪了泪光,叹了一口气:“我们是青梅竹马长大的,他在我眼里永远是个孩子,所以他出去鬼混也好,包二奶三奶也好,我都不会跟他吵——吵了又有什么用,只会让自己更难过……他总觉得钱可以解决一切问题,钱可以弥补我的损失,我的伤心……不是的,安小姐,等你到了我这个年纪,就会明白,用钱能买到的东西,根本不值一提……”
贺丁沁梅拭去了眼角的一滴泪水。
号称铁血心肠羊羊眼睛也有些湿润。
贺丁沁梅稳定了情绪,对着羊羊一笑:“不好意思,人老了,就喜欢说这些没有的——”
“没有没有。”羊羊连忙说:“我觉得您说的很有道理。”
贺丁沁梅长舒一口气,“有没有道理,我也不知道——律师告诉我,遗嘱上关于我会继承的部分没有变化,但是……”她犹豫了一下,对羊羊说:“古海在死前一个星期曾经改过遗嘱,他把他剩下的财产都留给了莫桑桑。”
“什么?!”羊羊吃惊的叫道。
贺丁沁梅点点头,“杨楚林不会从中受益。”
“这,这是为什么啊?就算贺先生不喜欢杨楚林,可他们总有个孩子……”
羊羊突然语塞了,她睁大眼睛看着贺丁沁梅,“难道贺淼不是贺先生的孩子?”
贺丁沁梅看着窗外:“我的确有过这样的怀疑,所以才请你们调查杨楚林的社会关系——我知道古海最近对她很不满,我问为什么,古海又不肯告诉我,他这个人很要面子,即使杨楚林做了什么对不起他的事,他也不会声张,可是我做太太的,总不能眼看着他被人骗也不说话,我想杨楚林能做的,无非是感情和金钱上的背叛——”贺丁沁梅沉默了片刻:“我本来以为是我多心了,你们调查了一个星期,并没有什么特别现,我还想过是不是误会了她,毕竟我对她,确实没有好感,也许这影响了我的判断——可是律师刚才告诉我,古海的遗产没有留给杨楚林一分一毫,我不知道他和杨楚林之间到底生了什么事,但我想这件事,一定不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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