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有良好的行为的人固然是可赞誉,成为人类中最荣耀的代表了。可是,专赖良好的行为还是不够的,因它只是伟大,却缺乏灵魂。要知道:上帝的知识,是超越一切的知识,是人世间最光荣的冠冕。有了它,便可获得永生了。人类的知识,只能使物质上获得重大的利益,给文化绝大的进步;但上帝的知识,却能使灵魂进化,经过真理的境界:达到人类最高尚的目标。
其次要讲到上帝的爱了,上帝的爱好像一盏灯,它照在人类的心中,使他们的心地光明起来。老实说一句,人类生存的结果,便是由于上帝的爱。因为祂的爱是灵魂的生命,是永远的博爱。如果没有上帝的爱,这个世界将成为黑暗;如果没有上帝的爱,人类的心死了,情感也消灭了,如果没有上帝的爱,灵魂也就不能结合;如果没有上帝的爱,光明的荣耀,便不能普照着人类;如果没有上帝的爱,东西两方就如异地的一对爱人,永远没有拥抱的机会;如果没有上帝的爱,分居的人便无团体的组织;如果没有上帝的爱,人类就得以冷淡互相对待;如果没有上帝的爱,陌生者便不能成为知己。总之,人世间的爱,是由上帝的光照耀着的。
人类本无团结的可能,成见不同而感情又各异,这不同的成见、感情、思想,以及其他的一切,都是阻碍生存的进化。所以我们必须把各种不同的人类互相联络起来,以促进世界和平。这是很明显的:人世中最大的力量,是上帝的爱。它能把各色的人民,用爱的方法去使他们互相结合着,成就他们的国家和家庭。
看,自从基督降生以来,许多的国家、民族、家庭,莫不在上帝的爱的帐幕庇护之下——要知道二千年以前,他们是彼此分离的。于是国家的观念,家族的观念,也一股脑儿消灭了,代替而兴的,是人类灵魂的互相联络,成为有真正精神的基督教徒。
人类的第三种德性,是良好的意志。良好的意志,是光明的、圣洁的,超过自私、嫉妒、猜疑种种的恶行。有的时候,一个人有很正当的行为,但结果未免犯了贪欲的毛病。比如一个屠夫,他养了一只羊,很小心地保护着,可是,屠夫对于羊这样小心保护,是为了他自己的利益,所以到了结果,这只羊是被杀了。多么可惜,许多正义都为贪欲而毁灭呀!然而,良好的意志,是绝对圣洁的。
要之,如果上帝的知识和上帝的爱,他的感化,他的快乐,他的良好的意志结合拢来,便是一种最合正义的事情了。否则,虽然有很可赞誉的良好行为,但若有违于上帝的爱,上帝的知识,那便不完全了。例如人类的五官,必须完备,才能称为完全的人。听觉固然很重要,但视觉也是一样的可贵;视觉固然可贵,但口又要会讲话,口固然能讲话,但所讲出的话,又须合乎理论,余可类推。当这些力量会合的时候,他才成为一个完全的人。
在目下的世界,有一般人很愿改邪归正,用他的权力去保护和救助被压迫的一群:这种举动,固然可造成世界的和平,人类的相爱,但他们若不急急谋获上帝的知识,那么,仍旧是不完全的人了。凡是良好的品性道德,好像房内的灯一样,它照亮了整个屋子,我们怎能不去称颂呢?太阳普照世间的万物,靠了它的热,万物才得生长,世界上还有什么比它更伟大呢?但若不获得上帝的爱、上帝的知识、上帝的意志,这又不完全的了。
反过来说:甲给了乙一杯茶,乙就感谢他。但是,太阳照着普天下,使万物受莫大的恩惠,却无人赞美;为什么前者的区区一杯茶,使人这样感谢,而后者的伟大功绩,反而无人提及呢?这是因为前者值得感谢的,完全是为感情,而后者并无感情可言,所以不用感谢。
同样,一个人虽然有了良好的行为,但若没有上帝的爱,是不值得感谢的。而且,只要你仔细去想一想,便可知道,一般不知上帝的人,他们的行为也值得称誉的,因为从前先知已将这种美德散布人类中了。他们受了这良好的影响,就从新改善,走上一条正路。
这样看来,这些动作,也是上帝的教训。如果你到过波斯的,你便可看见波斯人,他们在博爱和拉的圣洁的清风之下,如何仁慈地对待人类。在从前,他们见了异族的人,就互相殴打、仇视、嫉妒。他们烧毁《福音》和《旧约》,甚至好像把书弄污的手一样,因为要去洗它们。然而,现在呢,一般人都要歌颂这两本书了,并且为它们努力宣传了。他们款待敌人。这般人民,仿佛从凶狠的狼群,变成了温柔的羚羊。考其原因,实由于获得上帝的爱。你已经看见从前波斯人的风俗和习惯,你也已经听得他们说话的声音了。这种道德上的改造,品格上的感化,除了上帝的爱可纠正外,有什么旁的办法呢?
多谢上帝的爱,予我们以无穷的利益。
啊!知识的权威呀,愿你常忠告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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