谋权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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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居正:刚柔相济,中兴之臣(5)(2/2)
    一个优秀的政治家善于布局,能够十几年走一局棋。

    张居正深谙布局之道,对于如何挽救大明的江山,张居正了然在胸,但在他没有当上宰相之前,一句话不说,一旦当上宰相后,马上大刀阔斧地干起来。这是改革的需要,也是固权的需要。

    平心而论,徐阶和高拱都是十分能干的首辅,他们为巩固明王朝的统治做了不少具体和局部的努力,然而终因缺乏高瞻远瞩的战略眼光和改革弊政的才干与气魄,到张居正继任首辅时,明王朝仍然是危机重重。张居正清醒地认识到,小修小补已无法挽救明朝的覆亡,只有进行大刀阔斧的全面改革,才能使国家真正走出困境。

    在明王朝统治机构近乎解体、财政濒于破产的局面下,张居正发动了一场挽救王朝统治危机的改革运动。他以刚毅明断的见识和魄力,把新政以迅雷之势推向全国。其三大改革举措颇值得后世人们借鉴和效法。

    一、严肃法纪,示信天下

    高度主义的中央集权政治体制决定了中国封建官僚机构膨胀,这种体制在国家权力结构上表现为地方从属于中央,必然造成地方政府机构建制横向过密、纵向多级重叠;在中央政府体制上表现为分权基础上的,必然造成部门林立,各自为政;在人事制度上表现为政治恩赐与竞争并存,必然造成机构臃肿,人浮于事。改革,首先要求集权上层,做到事权归一,如果不加强朝廷对各级机构的控制力,改革就是一纸空文。张居正清醒地看到这点,提出“尊主权”为“方今急务”。这“尊主权”并非是一般意义上的忠于君主,它强调的是发挥政府的职能,使尊朝廷和执法连为一体。它的要旨是以伸张法纪为重点,整顿政府机构和统治秩序。他把不法权贵看成“权蝎”,认为他们才是真正祸国殃民的大患,因此以打击不法权贵作为“励精之始”,把改革的锋芒指向最腐朽、最黑暗的统治阶级内部,这比一般把镇压百姓视作首务的地主官僚,是明显的胆略过人,才高一筹。然而不法权贵横行一方由来已久,恶势力盘根错节,能不能以法理政,取信于天下的严峻考验。但张居正在这方面做得最为出色,还在主政前夕,他就严惩了他少年时代的恩人——江陵辽王。辽王自恃位高权重,作恶乡里,鱼肉百姓,地方官畏惧辽王府的势力,对他的罪行,不敢如实上报。张居正断然处治了失职的官员,废去辽王,惩办了江陵一霸,这一举措震慑了朝野,也赢得了江陵百姓的赞誉。改革启动不久,又碰上最有权势的太监冯保的侄子殴打平民犯了法,因为张居正当上首辅主要得自冯保的支持,所以很多人都在观望张居正怎么处理这件棘手的事情。然而,张居正在了解整个案情后,当机立断,把冯的侄子革职,杖打四十大板,并通告冯保严格家教,伸张了法纪。他还依法惩治了孔夫子的后裔衍圣公,法办黔国公,用强有力的措施限制皇亲贵戚擅权,扭转了混乱不堪的朝政。

    在抨击不法权贵的同时,张居正致力于革除弊政,从规章制度上堵塞漏洞。明朝时,驿递是官方办理公务的主要交通工具,从京城到各省的交通要道都设有驿站,负责供应来往官员的吃、住、差役和车马等交通工具。这些负担都分摊给就近的民众。明初朱元璋对使用驿站有严格的规定,非有军国要务,不得惊扰驿站和动用印信乘驿。这些规章到明后期已经名存实亡,兵部和各省抚按,随意填发印信送人情,一张印信使用终身,或是辗转赠送。官员巧立名目,在驿站百般勒索,捕人掠盗,成为酷虐的暴政。张居正从此开刀,痛加裁革,扫除多年积弊,使人民得到实惠,得到百姓信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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