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兰克林自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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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传续编(11)
    自传续编(11)

    可能是1734年吧,一位名叫亨普希尔的爱尔兰长老会年轻的传教士,来到了我们这儿。他经常即席发表极其精彩的演说,声音宏亮,动听悦耳。他的说教吸引了相当数量属于不同教派的人,他们对他的演说都同声赞美。我也跟其他人一起经常听他讲道。他很少空泛地说教,而是劝人行善,同时说明按照宗教教义的说法,何者为善行,何者为恶。这些使我大为满意。然而,我们这里的长老中有一些自命为正统的人反对他的看法,而且大多数年长的教会牧师都加入了这一派,他们在长老会的宗教会议上指责他为异端,想要禁止他传教。因此我就另立一派竭尽全力为他撑腰,因为我已经成了他的热情支持者。我们为了他坚持斗争了一个时期,颇有胜利的希望!双方还展开了论战。我发现虽然他是一个能言善辩的传教士,但文章却写得不太好,因此我代他执笔,写了两染小册子,其中一篇1735年4月在《公报》上发表。这些小册子的情况和其他一些争论文章一样,尽管当时风行一时,但很快就销声匿迹了。我怀疑现在是否能找到一本。

    可是接着发生了一件很不幸的事情,对亨普希尔的事业打击极大。我们的敌方中有一个人,在听了他的一篇极受推崇的布道之后,觉得他好像在什么地方读到过。他于是进行搜寻,结果在《不列颠评论》上找到了那段说教的详细引文,原来这是从浮士德博士的讲道中原封不动地抄袭来的。这一发现使我们这派当中的许多人感到厌恶,不再支持他,这样就加速了我们在宗教议会中的失败。但是我仍然坚持做他的一名支持者,因为我宁可听他以别人的优秀之作的讲道,也不愿听他自己拙劣的说教,虽然普通的传教士通常都是这样做。他后来对我坦白说出自己的布道辞全不是自己所作,因为他有非常好的记忆力,无论什么文章只要读过一遍,就可以记住并且复述出来。他后来到别处碰运气了,就此离开了这里。我从此再也没有加入任何宗教派别,尽管我在其后许多年仍然对牧师提供经济资助。

    我开始学习外国语是起自1733年,并且很快就掌握了法语,能够轻松从容地阅读原文。这使我很受鼓舞,于是接着学习意大利语。我有一个朋友,当时也在学意大利语,他经常找我和他下棋。我很快发现下棋占用了过多的学习时间,终于拒绝再跟他下棋了。除非答应我以下的条件,那就是:每盘棋的胜利者有权布置作业,不论是背诵语法或做翻译文章,失败的一方必须保证在下次会面之前将其完成。结果是我们两人之间的胜负大致相当,却因此相互督促学会了意大利语。我后来又掌握了西班牙语,达到了能够阅读原文书籍的程度,这当然也经过了一番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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