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肯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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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垂不朽
    永垂不朽

    那个晚上,半个北美大陆都被给他照明的火炬和焰火照亮了。

    林肯的遗体由葬礼车载回他的家乡伊利诺斯州,在道路的两旁,成群结队的民众夹道致哀,葬礼车的车身用皱绸包扎起来,火车头和拉灵车的马也是这样,上面罩着一块有银星点缀的大黑毯。

    烟气腾腾的火车缓慢地向北行驶,聚集在铁轨两边的人越来越多,他们的神情极委哀。

    当火车进入费城时,到车站迎接的人墙长达数里。为了最后看一眼林肯的遗容,成千上万的人拥到街上,哀悼的队伍从独立厅向外排了3英里。他们一寸一寸地向前挪动,这样持续了10个小时。到了半夜,大厅的门关闭了,但是前来哀悼的人们不肯散去,他们整夜守在原地不动。次日凌晨,人潮更加密集。有的小伙子甚至以10元的价格出售他们所排的位子。

    当局派出士兵和骑警尽力维持秩序,以免交通阻塞。由于过于拥挤,有几百名妇女晕倒在地,一些曾经参加盖兹堡战役的英雄也奋力维持局面,结果也累得无法动弹。

    林肯的丧礼将在纽约举行。所以,在此24小时之前,驶尽的列车昼夜不停地开进这个城市,给它载来迄今为止最大的人潮。旅社没有地方了,他们涌进私人住宅。在公园和轮船码头,处处是成堆的人群。

    第二天,灵车在16匹由黑人驾驭的白马的牵引下走上百老汇,在所经之处,伤心的女人抛撒花朵。在灵车的后面,是16万送葬者拿在手里的旗帜,在这些旗帜上面写着:“啊,多么遗憾啦,伊亚哥——遗憾啦”或者“请安静,须知我就是上帝”这样的句子。摇摆的旗帜发出哗哗的声音。

    前来参观游行的观众多达50万人,为了能够挤进人群,甚至互相扭打起来。为了尽量容纳观礼的人,对着百老汇街道的二楼窗口的窗子都拿了下来。每一个座位要40元租金。

    在街道的拐角,穿着白色长袍的唱诗班唱起圣诗,乐队一边行进,一边奏起哀歌;每隔一分钟,一百门大炮就在城市上空回响一次。

    林肯的棺木安放在纽约市政厅,人群在棺架边哭泣,有人在跟死者说话,有人企图摸一下他的脸,还有一个女人趁卫兵不注意低头去吻林肯的遗体。

    到星期二中午,棺木合上了。那些没有能够看到林肯遗容的人立即出发,赶往灵车将要停留的其他几个城市。在灵车到达春田镇前,始终淹没在丧钟和礼炮的浪潮之中。白天,它在长春藤和花朵扎成的拱门下穿过,在孩子们挥舞旗帜的山坡下行驶;到了晚上,半个北美大陆被火炬和焰火照得一片通明,它们是在为林肯的灵车照路。

    历史上还从来没有过这样隆重的葬礼。举国上下激动若狂。到处都有人因委伤过度而崩溃。一位纽约青年大声叫喊:“我要去陪伴亚伯拉罕·林肯。”接着就拿剃刀割断自己的喉管。

    就在惨案发生48小时之后,一个委员团从春田镇赶到华盛顿,他们恳求林肯太太将丈夫送回他的家乡安葬。开始,酸决不答应。因为她很清楚在那里没有朋友。虽然那儿有她的三个姐妹,不过有两个已经与她闹翻了,另外一位她又瞧不起。而且,她对这个爱说三道四的村庄只有蔑视。

    林肯太太对她的黑人裁缝说道:“老天爷,我再也不想回春田镇了!伊丽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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