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女郎声音轻柔地问道:“相公进入谷中去了吗?”
柳南江点点头道:“在下刚自谷中出来不过——”
他还没有说完白衣女郎插口问道:“请问相公有何现?”
柳南江对这位神秘的白衣女郎已然起了疑心她既然知道子午谷口的方法因何自己不来却要告诉他?当他按图索骥来此以后她却又尾随其后此时又来盘问他有何现。
许多迹象都显示白衣女郎的动机可疑因而使柳南江提高了戒心当即摇摇头道:
“在下在内盘桓一日一夜毫无所得。”
白衣女郎道:“真的吗?”
柳南江喟然道:“江湖中有许多传言是不可轻信的比如说这‘子午谷’中就无隐秘可言。但是却有许多人为了这个传说引起纷争甚至杀人拼命真是太不值得了。”
白衣女郎道:“不知相公因何对‘子午谷’一地引起兴趣的?”
柳南江道:“在下也无非是想证实一下这个传言罢了。”
白衣女郎突然声音一沉道:“原来相公并非一坦荡君子。”
柳南江心头暗惊但却不动声色地问道:“姑娘何出此言?”
白衣女郎道:“妾身以诚相待用公动对以欺骗之言自然不能算是坦荡君子了。”
柳南江道:“姑娘倘若不信在下可陪同姑娘进谷一看究竟。”
白衣女郎冷笑一声道:“相公妾身也曾去过这‘子午谷’中。”
柳南江已开始觉察到这位神秘的白衣女郎可能有极为险恶的企图一面提高警觉一面淡笑着问道:“姑娘找到了什么吗?”
白衣女郎摇摇头道:“毫无所得。”
柳南江道:“姑娘在先在下在后姑娘既无所得在下空手而回自可想见。”
白衣女郎冷关了一声道:“相公你必然得到了什么东西。”
柳南江温和地道:“多蒙姑娘指点迷津在下感激不尽。但姑娘此时一口咬定在下入谷有所收获却又未免太肯定了。”
白衣女郎道:“飞瀑后的洞窟妾身也去过那十具未曾腐化的尸骸就应该是骇人听闻的现根公因何不提。”
柳南江只好对这件事也不认帐了如果承认的确去过飞瀑后的石窟方才却只字不提这证明他一定在石窟中得到了什么东西所以才加以隐瞒。如此一来这件事无法善了。
因此他连连摇了头道:“在下并没有现飞瀑后的洞窟啊!”
当然那白衣女郎现在去察看会现石桌已经翻过可是柳南江早就可以趁机远离了。
白衣女郎道:“看在妾身指点相公迷津的份上也该将入谷所得见告吧!”
柳南江道:“在下的确是一无所得。”
白衣女郎轻叱道:“你要狡辩!你分明去过飞瀑后面的石窟你却不予承认。这证明你在石窟中现了什么不欲告人的隐秘。”
柳南江不悦地质问道:“姑娘何以一口咬定在下去过石窟?”
白衣女郎冷笑道:“如果你不现那座石窟你此刻必然重回谷中再去一探不至于无动于衷?而且你身上留有麝香之味这证明你不但去过石窟之中而且还翻看过那些被杀武士的衣袋。”
缓步走到柳南江近前伸出手来道:“相公应该大方点所得何物不妨拿出来让妾身瞻仰一番妾身指引相公前来也算功不可没吧?”
这白衣女郎此时言辞咄咄逼人神情与前完全不同。
铆南江沉声道:“姑娘逼人太甚了!不要说在下并无所得即使在下有所得不拿出来也是在下自由姑娘岂有一再相逼之理?”
语气一顿接道:“虽然如此在下对姑娘指点迷津之情仍然永记胸怀。”
言罢掉头而去。
白衣女郎却一闪身拦住柳南江的去路沉叱道:“慢走!”
从那白衣女郎移形换位的身法看来显然有过人的武功。
柳南江立即全神戒备同时问道:“姑娘意破何为?”
白衣女郎沉声道:“相公难道忘了你我订定的‘子午之约’吗?”
柳南江蓦然想到那张订约之笺忙问道:“杜曲旅店中那张红笺是姑娘留下的?”
白衣女郎道:“正是妾身所留。”
柳南江道:“在下以为这是片面之约并未获得肯……”
语气一顿接道:“而且也没有说明入谷如有所得应由二人共享。”
白衣女郎冷笑道:“相公说出此话可称无情无义已极。妾身得知‘子午谷’之方位后即告与相公知得因妾身尚记得与相公订有‘子午之约’虽未曾约定如有所得该由二人共享但是由二人共知应该不算是过分的要求。”
柳南江点点头道:“的确不算过分不过在下并无所得。”
白衣女郎一摆头道:“妾身不信。”
柳南江道:“不信又该如何呢?”
白衣女郎道:“让妾身搜一搜你的身上。”
柳南江不禁勃然大怒厉叱道:“姑娘也过分放肆了!”
白衣女郎福了一福道:“请恕妾身放肆。”
话声一落右手闪电般闪出向柳南江的衣襟处抓去。
出手之快为柳南江生平仅见。
柳南江连忙展开“射影掠光”的身法终算堪堪躲过。
可是那白衣女郎第二抓又到。
只因师父曾告诉他“子午谷”中的一桩隐秘对今后整个武林有莫大的影响因此柳南江才宁可欺瞒而不将实情告诉这个白衣女郎。
但是他心中却因此而萌生一种愧疚之情。所以白衣女郎向他动手时他并没有想用剑去抗拒她:何况对方所抓的只是他的衣襟而没有指向他的要害。
第二抓柳南江又以“射影掠光”的身法闪开。
白衣女郎轻叱一声双掌同出左手去抓他的衣襟右手却抓向他腰际的“会池”大穴。
用意非常明显是想教他顾此失彼。
柳南江说道:“姑娘逼人太甚!”
叱喝声中左掌横胸一格右手也准备拔剑出鞘抗拒对方的攻势。
“叭”的一声柳南江的左掌和那白衣女郎的左掌硬碰硬地接住。而他的长剑也没有拔出来原来他的右腕被那白衣女郎握住了。
两人距离不过数寸那白衣女郎一双黑白分明的眸子中射出逼人的光芒冷声道:“相公最好不要动妾身知道相公长剑一出溅血方收到时妾身因不愿溅血当场必是全力一搏对你我均无好处。”
柳南江此时不禁心头狂骇两人左掌接实在内力的较量上是平分秋色不分上下。
可是他的右腕因抓住剑柄时被对方柔荑扣住在这一方面他显然已落了下风难以讨好。
柳南江惊骇之余强持镇定道:“姑娘究竟有伺企图不妨明说吧!”
白衣女郎道:“妾身私心自问确实不愿顶撞相公可是事非得已务请相公见谅。”
话声中右腕突一用劲。
柳南江顿时觉得有一股暗劲直捣内腑忙不迭地运力抗拒。
那股暗劲有增无减柳南江为了不使自己受到伤害只得将全部内力部移向右腕。
如此一来在掌已毫无抗拒之力。
那白衣女郎突地一辙左掌复又往前一探“嗖”地一声那本庄周南华经已被白衣女郎自柳南江怀中夺到了手中。
白衣女郎看也不看就揣入怀中问道:“是武林秘笈之类吗?”
柳南江忙叫道:“那是在下早晚诵读的庄周南华之篇姑娘拿去毫无用处。”
白衣女郎笑道:“相公早晚诵读的那本庄周南华经早就在曲江池畔‘倚水阁’旅店中被人偷去这本必是方才在石窟中寻得的。”
柳南江骇然张目道:“你?……”
说了一个“你”字却也说不出话来。
白衣女郎道:“如果相公答应与妾身共享本书妾身立即奉还否则……”
语气一顿接道:“若身携书远离相公未必能追得上妾身也许解不出书中奥秘而毫无裨益对相公却是一种损失。”
柳南江疾声道:“是福是祸目下还不得而知姑娘……”
百衣女郎接口道:“福也共享祸也共担只要相公答应一句。”
柳南江已无选择余地只得点点头道:“好吧!”
白衣女郎道:“君子一言九鼎谅必相公也不是出尔反尔的小人。”
言罢松开石手同时取出那本庄周南华经交给柳南江。
柳南江活动了一下右臂的筋脉苦笑道:“姑娘好快的手法!”
白衣女郎笑道:“相公一味相让才使妾身侥幸得逞请勿见怪。”
柳南江道:“姑娘芳名如何称呼?”
白衣女郎连忙摇手道:“相公何必来这些俗套……”
语气一顿接道:“妾身很想找一僻静之所与相公倾谈相公可愿往?”
此时天色业已微明。
柳南江次在明亮的光线中正视白衣女郎她的面容有一股端庄之态而且有一股特殊吸人的气质。
显然他很想明了“子午谷”中所藏的隐秘却不想只出一己之贪念。
同时他方才已答应与她共同享有这本庄周南华经于是点点头道:“好吧?我等也应该早些离开这是非之地。”
一语方罢蓦然听得一声冷笑道:“已太晚了。”
柳南江一惊回头现丑老人和欧阳玉纹自一高峰上飘落。
柳南江手中拿的庄周南华经还没有收进怀中只是已来不及收藏只得强持镇定地一笑道:“原来是老前辈驾到。”
同时将拿着书的左手负向背后。
丑老人目光向二人一瞟沉声道:“想必你们已经进过‘子午谷’去了。”
柳南江微笑道:“此处就是‘子午谷’吗?”
丑老人厉声道:“娃儿你少向老头儿我装疯卖傻!想必你早已看到了壁上刻着的‘子午断魂洞’五个字当然也看到了那十名用短剑钉在墙上的执戈武士。”
柳南江道:“不错晚辈正在猜想是哪一个狂徒的杰作。”
丑老人沉声道:“是老头儿我的杰作!”
柳南江不禁大骇那白衣女郎也面现惊芭这完全在他们意料之外。
丑老人又说道:“那些都是贸然闯进‘子午谷’之人老头儿我杀了他们之后换上武士衣衫让他们执戈看守洞口……”
语气一顿接道:“老头儿我念在与你师父曾有旧谊已然放过你一次。可一不可再你们两个要作第十一名、第十二名执戈武士。”
柳南江心头一凛尚来不及答话白衣女郎已抢口道:“相公称你一声前辈妾身少不得也要称你一声前辈。不过像你这样强词夺理却一点不像作前辈的样子‘子午谷’不准人进你可以将谷口堵塞既然有路怎怪我们走进去呢?”
丑老人眼睛一抡沉叱道:“你这女娃儿老头儿我在终南山中已不止见过你一次原来你也是要到‘子午谷’来送死的。”
白衣女郎道:“前辈越说越不像话了……”
转头向柳南江一摆道:“我们走吧!”
丑老人暴喝道:“走!哪有这样容易?……”
目光射在柳南江面上沉声问道:“娃儿!你手拿何物?”
柳南江语气淡然回道:“家师教晚辈诵读的庄周南华之篇。”
说着顺势将书纳入怀中。
丑老人似乎对那本书不十分注意目光将二人一瞟道:“是要老头儿动手还是你们自行了断?”
柳南江赔笑道:“晚辈只是信步一逛前辈又何必如此动怒呢?”
丑老人暴喝一声道:“少罗嗦!仲秋之夜老头儿已告诫过你你偏不信。今天你们不要想活着离开此地!”
柳南江道:“晚辈奉家师之命一探‘子午谷’前辈既与家师……”
丑老人冷声道:“老头儿我宁可让你师父杀我抵命今天你也休想活着离开。”
柳南江不禁打了一个寒颤他目光向白衣女郎一瞟只见她也是满面沉重之色。
丑老人道:“谅你们也不甘愿自行了断……”
向乃徒欧阳玉纹一摆头道:“玉纹!你对付那个女娃儿!我……”
白衣女郎疾声叱道:“且慢……”
目光向丑老人师徒二入一扫又道:“蝼蚁尚且贪生为人岂不惜命?我等自然不会甘愿受死。不过我要向前辈挑战。因为这位相公的师父与前辈曾有旧谊动起手来难免心有顾忌。”
丑老人纵声狂笑道:“好个不知死活的女娃儿!来!来!来!待老头儿称称你的分量。”
说罢将手中的黑竹竿给了欧阳玉纹磨拳擦掌开户亮式。那模样儿虽有点滑稽行家一看就知道是一个难缠的高手。
柳南江耳中突然听见那白衣女郎以“传音术”道:“妾身自信有把握和这老家伙拼关二十招以上相公赶快战败他的女徒弟快快走开不然你我二人都是凶多吉少。”
柳南江闻言之下激动不已那白衣女郎先明是舍命助他脱走。
柳南江自然不愿一走了之一眼瞥及白衣女郎正要蓄势待忙喝道:“且慢……”
横身在白衣女郎和丑老人之间向丑老人道:“前辈所作诺言是否还记得?”
丑老人先是微微一愣继而点点头道:“不错!老头儿我说过要让你三招!”
柳南江道:“辈有点非分之想不知前辈可否答应?”
丑老人道:“说说看!”
柳南江道:“前辈既然答应相让三分晚辈也许还有一线生机。如果三招之内晚辈能使前辈皮破血流就请前辈网开一面。”
丑老人哇哇大叫道:“好狂的娃儿!你别以为你的‘雷音八剑’有多么了不起让你师父来也未必能让老头儿我在三招之内皮破血流。”
柳南江道:“前辈是否答应?”
丑老人道:“慢说应破血流你能在老头儿我的皮肉上划一道印痕老头儿我也让你们走路。”
柳南江拱手一揖道:“多谢前辈!”
就在他直腰之际长剑已然出鞘一招“朗日焦雷”长剑向丑老人当胸卷去。
丑老人喝道:“娃儿!好快的剑法……”
身子往后一仰柳南江立即走空。
柳南江早已想好了战法因为这三剑的成败关系着他与白衣女郎的生死。
第一剑走空原在柳南江意料之中猛一振腕抖剑接着就施出了“雷音八剑”中最厉害的一着煞招“八方霹雳”。
在旭日初升万道金光之中像有千万支长剑向丑老人当头罩下。
只听丑老人怪声道:“娃儿!你是存心要老头儿我的命嘛!”
人却鹰隼冲开般腾起起二丈有余远离那万朵剑花的威力圈外。
柳南江是故意逼迫丑老人腾空跃起的因为人在半空中拙于向横闪躲而且柳南江在对方相让之下又可以贴身攻击。
因此当丑老人跃起的同时柳南江也紧跟着腾身而起。
到这个时候他才施展出“雷音八剑”中最快的一招剑法——“天际闪电”。
只听得“嘶”地一阵裂帛之声二人双双落到地上。
丑者人胸前三层衣服全被柳南江的剑尖挑升但是却没有伤到他的肌肤。
丑来人也面有讶色良久方哈哈大笑道:“娃儿!真有你的可惜你功亏一篑没有伤到我的皮毛你还有什么话说?”
柳南江原指望最后一剑一定要使对方带彩想不到却被对方闪过了。
柳南江正在愣目中又响起那白衣女郎的声音道:“相公!不能坐以待毙妾身先向那个老家伙动手了相公最好快逃!”
蓦见那白衣女郎双手同出向丑老人“灵台”“肩井”两穴抓去。
出手快无比抓向部位辛辣显然想把握先机。
丑老人显然非始料所及哇哇一声大叫飘退一丈有余。
可是那白衣女郎却似如影随形般跟踪而至两手又同时向丑老人的“璇玑”“玉枕”
二穴。
从白衣女郎一轮猛攻狠打的情势来看她要与丑老人战上二十招大概还不成问题。
柳南江灵机一动自己如果在白衣女郎落败之前制住欧阳玉纹情况也许还有转机。
一念及此低喝一声道:“欧阳姑娘接剑!”
长剑一抖只听“嗡”地一响一剑“声震寰宇”向欧阳玉纹咽喉刺去。
柳南江虽不想置欧阳玉纹于死地却是一种拼命的手法一出手就用出全付劲道。
那声“嗡”地一响在欧阳玉纹耳际却犹如一记响雷震耳欲聋。
急切中横竿一格。
“叭”地一响柳南江长剑被封住去路欧阳玉纹却登登登连退三步。
那边丑老人虽然一上手略居下风迭遭后手毕竟功力探厚目下已拉平了局势。
一见乃徒和柳南江拉开战局忙扬声叫道:“这两个娃儿是守洞的上好武士玉纹不要掉以轻心务要全力以赴。”
欧阳玉纹应道:“徒儿知道。”
柳南江无半点相让之心一招得势不待欧阳玉纹出招长剑一横“朗日焦雷”向欧阳玉纹腰际扫去劲道之猛无与伦比。
欧阳玉效一套“莲台七式”已达炉火纯青境地轻叱一声道:“相公好剑法!”
拧腰、抖腕黑竹竿不去封架柳南江的长剑却向他的头顶劈下。
这是一拼两亡的打法柳南江万想不到一个女孩儿家也会用出这种狠招。
不待招式用完柳南江长剑向下一顺招式变为“天际闪电”撩向对方小腿之处。同时展丹“射影掠光”身法将头顶致命一击闪避开去。
“嘶”地一响欧阳玉纹左小腿的裤管被柳南江长剑挑开雪白的小腿上也出现了一道鲜红的红槽。
“雷音八剑”在劲道上本已压倒“莲台七式”柳南江又是全力施为。柳南江一轮猛攻占尽先机再加以欧阳玉纹以竹代剑也无形中减低了“莲台七式”的威力致被柳南江得手。
柳南江并没有就此停手反而施展出“雷音八剑”的煞招“八方霹雳”一蓬剑花向欧阳玉纹兜头罩下。
欧田玉纹心头大骇连忙一吸长气回身飘退。
柳南江暴喝一声道:“哪里走!”
人到剑至剑尖抵住了欧阳玉纹的咽喉将她逼在一座石壁之上。
柳南江攻势收得快不然长剑早已贯穿欧阳玉纹的咽喉了。
柳南江制住欧阳玉纹后立即扬声叫道:“前辈请住手否则令徒将丧命于‘寒星’剑下。”
那边丑老人施展出一套无以为名的怪掌法已然抢到上风。
白衣女郎已然只有招架之功最多三招之后她就难逃丧命之厄。
柳南江的叫声使得丑老人略一分神掌势不禁一缓。
高手相搏一丝契机也不容忽视。
白衣女郎就乘丑老人略一分神之际连接攻出数招将丑老人逼退一丈有余。
丑老人边退边叱道:“娃儿!你杀了玉纹你也逃不掉。”
柳南江道:“请前辈立即停手否则晚辈无法考虑后果。”
欧阳玉纹叫道:“师父!别理他!你老人家先毙了那个女娃儿再说!”
丑老人本来已在犹豫听见欧阳玉纹如此一叫愈加激了他对欧阳玉纹的疼爱之心。
立即飘身后退二丈高声叫道:“娃儿!你赢了!”
有丑老人这一句话柳南江立刻撤招收势还剑入鞘。
那边白衣女郎也停止了对丑老人的攻击。
孰料欧阳玉纹却飞身猛扑一枪手中的黑竹竿自柳南江腰际扫去。
柳南江自然不会再和她动手连忙闪身避开。
丑老人大叫道:“玉纹不得乱来……”
欧阳玉纹只得听从她师父的话停手却悻悻然瞪了柳南江一眼。
柳南江向欧阳玉纹一揖道:“在下为了保命只得冒犯姑娘望祈恕罪。”
欧阳玉纹既不还礼也不受礼闪身躲开赌气似地背过了身子。
丑老人已走到柳南江面前道:“像你娃儿这样好的剑法杀了你作地洞武士太可惜应该让你活着去多杀几个魔徒。只是……”
目光一瞥白衣女郎接道:“让这女娃儿也跟着你沾了光。”
白衣女郎福了福道:“晚辈一样感激前辈不杀之恩。”
丑老人颇有得色地“唔”一声接着问道:“女娃儿你叫什么名字?”
白衣女郎笑道:“自幼离群而居根本就没有用姓名的必要。”
丑老人道:“老头儿我也不会逼你说出姓名来……”
语气一顿接道:“‘困龙八抓’是秦羽烈独步武林的武功你这女娃儿也会?而且看样子你比秦羽烈的功力还要深厚。”
柳南江心中不禁一动原来那白衣女郎用的也是“困龙八抓”难怪出手那样快而又怪异丑老人说她比秦羽烈的功力还要深厚绝非虚夸之辞。
于是柳南江将目光按注在白衣女郎面上看她如何答复。
孰料白衣女郎却摇摇头道:“晚辈这点雕虫小技不足为道前辈夸赞了。”
这分明是闪烁其词。
丑老人冷哼道:“老头儿我最讨厌和故作神秘之人谈话……”
语气一顿连连摆手道:“走吧!走吧!记住多杀几个无恶不作的魔徒否则你们就是白活了。”
白衣女郎道:“多谢前辈。”
言罢领先走去又回过头来瞟了柳南江一眼。
柳南江也立即向丑老人行礼作别然后快步跟上和白衣女郎相继离去。
两人默然行路约莫盏茶工夫来到一座平坦的山坡。
坡上绿草如茵白衣女郎停步席地坐下。
柳南江也在她对面坐下喟叹了一声道:“那位丑陋的老前辈是个好人功力也深厚惊人就是行径有点乖张。”
白衣女郎道:“若非相公制住欧阳玉纹姑娘妾身早已粉身碎骨了。”
柳南江沉吟一阵道:“恕在下冒昧姑娘真是无名无姓吗?”
白衣女郎怔了一怔道:“因为那本庄同南华妾身与相公已然祸福与共自然不该瞒骗相公人皆有名妾身自然也有姓名。不过请相公不要追问到时妾身自会奉告。”
柳南江道:“为人皆有难言之隐在下不问就是……”
语气一顿又道:“姑娘因何也会‘困龙八抓’的武功呢?”
白衣女郎道:“妾身如果对任问事都三缄其口相公一定会怀疑妾身不具诚意因此妾身愿意回答这一问题不过请相公不要再加追问也不要对外宣扬妾身方肯直告。”
柳南江点点头道:“那是自然。”
白衣女郎道:“‘困龙八抓’是妾身教给秦羽烈的。”
柳南江不禁瞠目结舌这是他绝对想不到的一个答案。
接下来本该有一连串的问题要问可是想到方才所作的诺言柳南江只好噤口不言了。
白衣女郎笑道:“相公不为妾身的身世去费神了……”
语气一顿接道:“相公在‘倚水阁’旅店之中失落那本庄周南华可知被谁偷去?”
柳南江反问道:“姑娘知道吗?”
白衣女郎点点头道:“知道不但这件事还有许多相公极欲知道的事妾身也可奉告。不过妾身有一点要求今后凡行事之间务望接受妾身从旁所参加的一点意见。”
柳南江不禁犹豫了对方的心意如何目前还不得而知这怎么可以胡乱答应呢?
白衣女郎似乎察知了他的心意又道:“相公不必犹豫妾身可以盟誓以明心意任何事情都会为相公的利益着想。”
从对方的眼神中柳南江已看出她的诚意因此点点头道:
“好吧!在下不敢肯定说全部接受姑娘的意见但在下绝对会体察姑娘的善意。”
白衣女郎笑道:“那就行了。”
语气一顿接道:“相公那本庄周南华是秦羽烈派人偷去的。”
柳南江不禁“噢”了一声原来他就有这种想法后来因为和秦羽烈作了一席之谈后对他有良好的印象故而又将这种想法冲淡了。
白衣女郎又道:“七年前‘关中一龙’凌晨霄在长安南关‘七柳斋’中被害相公可知谁是凶手?”
柳南江道:“据‘断魂娘子’古寒秋猜测凶手可能是秦羽烈。”
白衣女郎一点头道:“正是他。”
柳南江讶然问道:“姑娘难道有所凭据?”
白衣女郎淡淡一笑道:“请相公相信妾身所说的每一句话就行了。”
柳南江又问道:“可知秦羽烈在凌震霄处掠得何物?”
白在女郎道:“得到一方玉佩那本是肖云达所有凌震霄杀害肖云达后掠取了那方玉佩结果他又被秦羽烈所杀真所谓报应循环毫厘不爽了。”
柳南江不禁大大震惊了那方玉佩正是师命所寻访的两件遗宝之一想不到却在秦羽烈手中。不过这白衣女郎因何又将这些事的来龙去脉弄得这样清楚呢?难道她与秦羽烈有什么亲密的关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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